虽然秦覆昔没有提凰儿的事,但是却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生气。www.duanzixiaohua.com
“我与她不能相提并论。”站在房间的黑暗处,秦覆昔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生气,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的秦覆昔,不是她熟悉的,不是她认识的。
离洛寒看着她,宠溺的眼神中带着不解。
“你知道的,我们一起……”离洛寒上前解释。
两个人的距离这样一拉近,秦覆昔只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一种轰热从脑中散发出来,感觉大脑已经不运转了,只看到他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听到我的话了吗?”离洛寒抓着秦覆昔的肩膀,问道。
猛地惊醒,秦覆昔一把推开他,从窗子直接越了出去!
而离洛寒却想着,这次一定不能让她逃脱,便急急的追了出去,两个人你追我赶的奔走在夜色之中,如鬼魅幻影。
越过一个个屋顶,好不容易拉进了与秦覆昔的距离。
“凰儿!”离洛寒深情的喊着,虽然他对待别人都是那样的冷若冰霜,但是对待焚凰,却痴迷得不能自已。
“别跑了,好吗?找你实在太不容易,我总感觉你是我梦中的一个人,回到我身边,我答应你任何事。”离洛寒放低了姿态,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的秦覆昔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你别再叫我凰儿,我不会成为别人的替代品,还有,那个秦覆昔,实在太碍眼。”秦覆昔说完,对着空中发出一个响亮的口哨,紧接着,朱雀蒲扇着翅膀飞来。
很快,秦覆昔一跃而上,渐渐消失在了月色中。
朱雀的速度很快,离洛寒是很难追上的,况且人家是会飞,他就算功力再好,也不可能像有翅膀一样的在天上自由翱翔,毕竟,他连剑也没有。
看着焚凰就这样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他的心里压抑极了。
此时秦覆昔站在朱雀的背上,任由朱雀带着她九天翱翔,心中却缠绵悱恻,说不清是怎样的,自己怎么就和自己较上劲了。
倘若有一天,离洛寒真的为了她而休了她,那么,她该以何自处?到时候,她该怎样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这样耍着人玩,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朱雀,下去。”秦覆昔看了看,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不想回王府,看到下面有一草庐,便让朱雀下去。
朱雀落下,又恢复成了普通鸟儿的样子,站在秦覆昔的肩膀上,傲慢无礼。
只是秦覆昔懒得理她,一个人坐在草庐的对面,看着草庐渐渐升起的袅袅炊烟。
过了一会儿,草庐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破烂的人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青菜,很随意的坐在了土地上,慢慢的剥着手中的菜。
这个人,秦覆昔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点面熟。
当初从楼轩回来的时候,路上也遇到了这样的人,穿得破破烂烂,看不清容貌,身材却是高高大大的,只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让人看着可怜。
许久,那人似乎才反应过来有人,抬头看去,目光犀利。
只是转瞬间,他便低下了头,拿着菜仓惶的进了房间。
微微叹了口气,“朱雀,现在的人是不是都很讨厌我,只是……”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面具是最好的防御。”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朱雀翻了个白眼说道。
此时秦覆昔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
她就那么静静的在树下坐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呆呆的,像是在放空自己一样。
过了一会儿,那个跛子男人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碗菜汤。
他没有说话,而是径自走到秦覆昔面前,把那菜汤递到了秦覆昔的手中,一直以来,秦覆昔就觉得,这个跛子是个哑巴。
“谢谢。”奔波了一夜,秦覆昔确实有些饿了,而且,这个男人虽然穿着破烂,但是并不脏,那双修长的手还特别的白皙,与他的穿着格格不入。
菜汤虽然清淡,但味道却无比鲜美。
“真是什么都吃,也不怕中毒。”朱雀在她耳旁说道。
秦覆昔没有理会这个笨鸟,喝了一口汤,真的很好喝。
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是却有着杀手极为敏锐的洞察力,那个男人,虽然她不认识,但是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熟悉感,而且,那个人对她并无恶意。
喝完了汤,那个男人又过来取碗。
无意当中,秦覆昔脚下一滑,将碗扔了出去。
这个时候,秦覆昔想着的是,恐怕又要赔这个男人一只碗了。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跛子反应灵敏,身手矫健,一只手腾空去抓碗,另一只手,竟稳稳的拖住了她的腰。
“我没事。”秦覆昔看着他的目光,回答道。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松开秦覆昔,低下头,往草庐中走去。
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秦覆昔说道:“你这副身手,若是不用,真是可惜了,宁王是个惜才的人,若是跟了他,定不会让你受屈。”
那个伟岸的背影只是顿了顿,便继续前行。
“朱雀,我们该回家了。”秦覆昔说道。
宁王府依旧处于安静当中,天没有大亮,各房的主子都没起,所以,丫鬟也得以躲懒,都在房间里猫着。
毕竟这个时候是冬季,一般人都不愿从温暖的被窝离开。
此时秦覆昔房中的火炉还在燃着,碧莲在外间的小榻上睡得十分安稳,她静悄悄的越过碧莲,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觉。
只是一闭上眼睛,那个跛脚男子就会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到底是谁,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在这个异世,她认识的人并不多,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主人,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耽误我睡觉了。”封子修在床上翻了个身说道。
“修修,你说,我认识了一个人,却感觉他和我很熟悉,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从哪里见过他。”秦覆昔看着窗幔说道。
闻言,封子修把脑袋用尾巴盖住,“我劝你还是别想这个了,你家里的事就够你操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