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以至于她以为自己已经亲到他了,这个时候,她恨不得立刻躲起来,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www.xiashucom.com
她琥珀色的眼睛微微一瞪,反手就去劈离洛寒,离洛寒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眼睛睁大,身体却还是躲了过去。
从小就学过近身格斗的秦覆昔可不是吃素的,招招狠辣,手掌带风。
用手刀劈了他两次,都被他躲开,气得她抬腿踢去。
离洛寒没有用灵力,只是单一地躲着。
看着她的腿劈来,离洛寒急忙护住胸口,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出很远了。
翌日清晨。
秦覆昔背着包袱穿了一身利落的衣裤,“碧莲,你留在这里,毕竟秦凝珊还在这,要做出我在的假象。”
“小姐,你这女扮男装是要去哪啊,老爷若是知道了,又该生你的气了。”碧莲焦急得直跺脚。
秦覆昔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是跟着宁王离洛寒回京,安全没问题,就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秦凝珊现在一点灵力都没有,我想你应该能应付。”
秦覆昔不等碧莲回答,已经率先走了出去。
还是男子的衣服好,轻薄透气,劈腿回旋踢都非常方便。
昨天她在和离洛寒动手的时候,差点扯开自己的裙子。
几个跨步,她就来到了湛炎溟房间。
推开门,她利落地说道:“我们走……”话没说完,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此时的湛炎溟正光着身子,手中拿着还未穿上的衣服。
他的胸膛很宽阔,八块腹肌很诱人,坚实的身躯非常具有诱惑力。
湛炎溟似乎等秦覆昔欣赏完了才反应过来,用自己的衣服遮挡住胸膛,窘迫地说道“什,什么?”
秦覆昔咬着唇,转过头,“你快点换衣服,我们一起回京。”
她生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在看到湛炎溟时那花痴样,恨不得把他浑身上下看个遍。
没办法,他这吊儿郎当的公子哥身材太好了,皮肤细嫩得跟陶瓷似的。
太阳刚刚浮现出地平线,他们就已经上路了。
秦覆昔陪着湛炎溟坐在马车里,离洛寒骑马打头阵,赶马车的是许久不见的青风。
青风是离洛寒最得力的暗卫,居然沦落到赶马车,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怎么样,颠簸吗?”秦覆昔看湛炎溟的脸色不是很好,急忙问道。
湛炎溟无力地摆摆手,他不想因为他的不舒服而耽误行程。
秦覆昔不太了解尸毒,可是看湛炎溟痛苦的表情就知道,哪怕是护住了心脉,尸毒却一直在折磨着他的五脏六腑,那是怎样的疼,竟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浑身发抖,沁出冷汗。
秦覆昔打开车帘,“离洛寒!湛炎溟情况不好。”
青风不由得看了这个直呼王爷大名的女人一眼。
离洛寒二话没说,急忙跳下马背,等爬上马车的时候,湛炎溟已经疼得倒在秦覆昔怀里了。
离洛寒附上他的脉搏,严肃地说道“你出去,我要给他输入真气。”
“好。”第一次,秦覆昔这样听话。
马车在山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偶尔有几声鸟叫,刮过一阵阵凉风,就再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了,甚至连行人都没有。
“青风,我们得多久才能到?”实在无聊,秦覆昔跟青风搭话。
青风跟离洛寒惯了,也是一副冰块脸,“看这速度,三五天吧。”
三五天?平日里只要一天的路程却要三五天?
秦覆昔回头去看湛炎溟怎么样,待打开车帘,就听到里面的谈话传来。
“这次凶多吉少,带着我岂不拖累你?”湛炎溟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那又怎样,我的一切都被他限制着,生怕我会做出什么来,我又能怎样!”
离洛寒似乎在咬着牙说话,语气中的恨意却是显而易见。
湛炎溟叹了口气,“皇上他……”
他突然停止了说话,目光向车门看去,正对上了秦覆昔的琥珀色眸子。
秦覆昔本来没想偷听,是无缘无故打车帘才听到的,虽然被抓包,却依然理直气壮,“湛炎溟,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湛炎溟无力地笑道。
离洛寒看了秦覆昔一眼,眼中冰冷,他转身出了马车,没有说话。
秦覆昔立刻钻进去,跟冰山脸在一起还不如跟湛炎溟在一起来得轻松。
不管怎么样,她有意无意也听到一些,皇上对离洛寒不利,甚至还限制他的势力。
“吱嘎”一声,马车突然停住。
秦覆昔没有防备,险些被闪出车外,幸亏湛炎溟及时抓住了她。
“不要出来。”离洛寒低声说完,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刀剑碰撞声。
秦覆昔当然不敢随便出去,和湛炎溟躲在车里,她不是害怕,只是怕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会不经意间用了灵力,引人怀疑。
“放心,没事的。”湛炎溟担心秦覆昔害怕,安慰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秦覆昔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马车却缓缓地走了起来,她打开帘子,就看到离洛寒倨傲地坐在马上,青风也淡然的赶着马车。
主仆二人这样风轻云淡,刚刚的事情仿佛是她做的一个梦,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她还是看到了他们二人身上溅上的血迹。
湛炎溟的力气有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刚刚擦黑,几个人就住进了客栈,夜里在野外肯定还是会遇袭的。而且,湛炎溟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客栈在县城的正中央,算是很大的了,里面的饭菜干净,味道也好。
“给我送一些软粥和清淡的小菜,我去房间里和湛炎溟一起吃。”秦覆昔第一句是对小二说的,第二句是对离洛寒说的。
本以为会安静地度过一晚,不曾想,客栈夜里着火了,火势大有吞并整个村镇的苗头。
“咳咳。”秦覆昔被呛醒,第一件事就去看湛炎溟,两个人在一间房,只是她睡在了外间。
“是走水了!”湛炎溟肯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