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这痛的不是徐浪,而是任盈盈,她一口咬到了徐浪的金丝软甲,就像是咬到了石头一样,一下子牙齿发酸发疼,疼的眼泪都想要流下来。
“你忘了我这护身宝甲了吗?”
徐浪回头问道。
任盈盈心头急怒,对着徐浪的耳朵一口咬下。
痛……
这一次徐浪痛了。
两个人在这乱石山崖边厮闹一阵儿,任盈盈方才松开了嘴,徐浪耳朵处多是血,有些是徐浪耳朵被咬破,有些则是任盈盈咬在金丝软甲上牙龈崩出的血。
闹过一阵儿后,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任盈盈身子后挪,想要和徐浪拉开距离,而后绑缚在两人腰上的腰带绷了一下,方才让两人注意到了,这一个腰带还没有解开呢。
“我们还是规规矩矩的好,别以为你来搭救我父亲,我就能任你狎玩了。”
任盈盈板着脸说道:“事成之后,我会在日月神教取出黄金来感谢你的。”任盈盈知晓,徐浪对黄金财宝很感兴趣。
“这日月神教的财宝都是我的,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来感谢我?”
徐浪奇道。
“……”
任盈盈无言相对。
徐浪解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腰带,也将金丝软甲脱了下来,递给了任盈盈,说道:“刀剑无眼,这套衣服你暂且穿着,等你下了黑木崖再还我。”
金丝软甲对徐浪来说,意义已经不大了。
在京城的时候,这一套金丝软甲多是岳灵珊在穿着。
任盈盈自然拒绝。
“快穿,你还救不救你爹了?”
徐浪喝道。
任盈盈这才拿着金丝软甲,到了一处拐角,将这金丝软甲穿在中衣之内,而后面色绯红从里面走出来了,带着徐浪,凭借着她对黑木崖的熟悉,向着关押任我行的地点而去。
沿路有不少日月神教的教众,都是按照规定的巡逻路线在走,原本这种巡逻路线基本都是走走过场,但是近来任我行溜上来一次,杨莲亭处决了不少人,现在巡逻的人都是兢兢业业,生怕这黑木崖上再有什么动乱,殃及他们。
不过这些人的巡查,丝毫不影响徐浪和任盈盈的行动,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山门之前,任盈盈打量之后,看向徐浪,说道:“那边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一个叫做鲍大楚,是日月神教的长老,另一个叫做贾布,是青龙堂的堂主,他们两个都是忠心东方不败之人。”
并且在门前还有许多的守卫林立。
任盈盈说话之时,又看向了众人,而后发现徐浪已经腰间挂剑,大摇大摆的向着这些人走了过去,而原本在徐浪身边的她对此毫无察觉。
“牢房禁地,闲人莫入!”
两个日月神教的守卫刀鞘交叉,挡在了徐浪跟前。
“我能走到这里,当然不是闲人。”
徐浪说着,伸手一扒拉,这两人的刀鞘便左右分开,为徐浪让出来了一条路来,而徐浪也顺着这条路,向着里面走去。
旁边的守卫见此,连忙上前阻拦徐浪,但是未及上前,徐浪已经越过了他们,向着牢房这边径直走来。
“站住!”
鲍大楚见此情形,皱眉厉喝,问道:“你是哪一堂的,居然如此大胆?”
“你们见过金蛇剑吗?”
徐浪扬起手中的金蛇剑,看向鲍大楚问道。
“金蛇剑?”
鲍大楚看向徐浪手中的金蛇剑,说道:“这把剑一直都在金蛇郎君的手中,还杀了我们帮中不少的人,杜长老就是饮恨在这剑下,你们可是将金蛇郎君给擒拿了?”
这是黑木崖上,鲍大楚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常。
“那伱想知道金蛇郎君的金蛇剑法吗?”
徐浪又问道。
“哦?”
鲍大楚讶异,说道:“看样子是你将金蛇郎君的秘笈也给拷问出来了……好,你有这个心思很好,你是哪一堂的?回头我便给你升职。”
鲍大楚将徐浪认为是在日月神教立了功之后,来到这边为他献出东西,从而获得他提拔的人。
毕竟这是黑木崖上,鲍大楚没想过外人。
徐浪手中金蛇剑暴起,霎时间便出现了万道光华,这金蛇剑法之中的怪招再度出现在徐浪手中,而在修行独孤九剑之后,一理通,百理明,金蛇剑法也威力大增,刹那间便给鲍大楚捅出来多个窟窿,同时剑势不减,向着贾布而去。
贾布原本听徐浪说话之时,就留有心眼,现在看到徐浪暴起发难,更是早有准备,当下一个筋斗,就同徐浪拉开距离,只不过人在半空的时候,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双腿似乎不听使唤,落地之时收势不住,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身躯翻滚,而下半身滚在另外一处。
值此之时,贾)(布方才醒悟,原来他不知道怎么的,已经中剑,并且被对方一剑腰斩。
我想,我们是见到金蛇剑法了……
贾)(布心中想到适才徐浪所说,故此心中回答,而后死了。
这左近之人大多都在徐浪适才一剑中被席卷在内,现在也都零零散散的待在那里。
手中拿着金蛇剑,徐浪一剑劈开了门,瞧见在这里面,任我行被绑缚在柱子之上,手腕脚腕多有血迹,四肢无力的垂头在一边,而在任我行身前,还有一个人正在说话。
徐浪顺手一剑,就将这个人给斩了。
此人一死,立时就触碰到了什么机关,黑木崖上有哨声响起,许许多多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
“任教主,一别许久,别来无恙啊。”
徐浪不关注外面的声音,看着任我行问道。
任我行满面苍白,嘴唇干皱,看清楚的徐浪的面孔,也不过惨然一笑,而后感觉手脚一松,整个人无力的往前倒去。
徐浪一只手撑着任我行,探查了一下,方才知道任我行的手脚筋脉都被挑了,手上脚上的力气发不出来,一身的本事也就发挥不出来了。
“快走,快走。”
任我行叫道:“我现在已经成为了废人,救了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反倒是会成为一个累赘。”
“爹!”
任盈盈在外,匆匆进来,看到了任我行的状态,担忧的上前走来,看到了任我行的手筋脚筋都被挑了,伤心不已。
“没什么可忧心的。”
徐浪在旁边淡淡说道:“我有一门内功心法,就算是手脚筋被挑断了,也能够发挥出作用来。”任我行可不能就这样颓废了,徐浪自觉这人有大用,还不是残的时候。
“人全都死了!”
“好狠毒的心,好凌厉的剑。”
“瓮中捉鳖,他们都跑不了!”
围上来的日月神教众人,看到徐浪留下的痕迹,议论纷纷,同时牢牢守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