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1号给到叶知秋的最长预期时间虽然是5个小时，但想到乖宝1号略感为难的样子，叶知秋估计自己这边得到回复怎么着也得等待傍晚或者明天上午。

没成想，距离乖宝1号下线都没到1个小时，任务面板上就再次收到了乖宝1号的消息提示。

“竟然这么快？”

叶知秋皱起眉头，心情微妙。

这么快讨论出结果，估计十有八九会遭到拒绝。

叶知秋不想抱有期待白白落空，他索性把期待降到最低，甚至做好了要寻找其他加工商帮助的打算。

他是个极度怕麻烦的人，所以从最开始定下乖宝加工商后，便没有更换加工商的心思，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与乖宝加工商一直合作下去。

但如果对方做不了这一单，出于现实角度，叶知秋还是需要考虑下首页的其他加工厂商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也会像乖宝加工商这么靠谱。

按耐住不安的心，叶知秋点开了乖宝1号发送过来的消息。

“批准了。”

“我们打算接下这个单，不过因为缺少实例参考，外加之前没制作过化妆品这一块儿，所以给到您的包装设计包括制造样品的时间和以往相比要长一些。”

“设计图今天傍晚可以出，但样品估计得一天才能制造出来，明天这个时候再联系您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叶知秋松下口气，对乖宝1号的话没有任何异议。

毕竟，对方能够接下这单就已经够让他感到惊喜的，不就是多等一天吗？

他等得起！

而且眼下他手头上的黑石蛋数量不多，仅有20颗。就算乖宝1号立刻投入生产，他这边也没有办法提供相应的原材料。

除此之外，在投入生产之前，他需要去趟原始位面。起码要同熊雨灰荞二人说明新品的采集数量以及其他原材料的采集调整。

见叶知秋没有异议，乖宝1号顺势道：“本款商品设计到化妆品相关，当前我们的全息体验房间等级偏低，试吃可以，但化妆品的话还是建议您到手后实打实的试上一试。”

“使用过后，您可以将使用体验反馈给我们，如有需要我们将按照您的要求进一步调整。”

“所以您是否需要明日让配送员十二，把制造好的样品给到您呢？”

“需要的。”

叶知秋不会化妆，他对美妆类产品的全部了解皆来自于网络，化妆品具体好不好用，衡量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叶知秋十窍通了一窍，可谓是一窍不通。

具体好不好用，叶知秋决心等拿到实物后，他让周遭的女性友人帮他试试。

对他来说，可食用化妆品，他唯独能够判断的就是是否可食，以及是否好吃。

说到好吃，叶知秋又有了想法，“具体的口味你们打算怎么设定呢？”

“稍等。”

乖宝1号被问得卡壳，刚刚的会议她们仅仅定下是否要接下这一单。

口味与其他的生产信息并未涉及，因此叶知秋的问题，她暂时无法回答。

会议室中，乖宝1号停下打字的动作。手浮在键盘上方握成拳头，又松开。她抬眼瞧向围在自己身旁的同事，无声地寻求帮助。

“……”

只是这群人，没一个靠谱的。

看戏看得认真，可一旦接收到她求助的目光，纷纷默契十足地移开视线，佯装无事发生。

“…….”乖宝1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用眼神把他们骂得体无完肤，她继而看向身侧的大老板。

能当上大老板的人，势必有两把刷子。

乖宝1号满怀期待地眨了眨眼，无声求救。

“咳。”对上她的视线，大领导用拳头抵在嘴边猛咳一声。

乖宝1号心道有戏，咳嗽是大老板发言的信号。

之前每次开会，他要侃侃而谈的时候总是会先猛咳一声然后才开始高谈阔论，画一些可望又可及的大饼。

乖宝1号觉得这次也不例外，她眼巴巴地望着大老板，没想到对方却宛如一个哑炮，咳嗽之完再无动静。

“老板……”乖宝1号忍不住出声。

只是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大老板垂眼睨了她一眼，轻飘飘道了句：“看我做什么？你看屏幕啊！”

“甲方还等你回复呢！”

“…….”

终究是错付了，乖宝1号默默收回视线，靠人不如靠己。

就在她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的时候，闭麦的同事们又长出了嘴，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哎呀一一，哪有那么难？”

“你就顺着他的话说呗。”

“就是就是，我们哪里敢有什么意见。”

会议室里的同事，显然已经把叶知秋当成了洪水猛兽。

“万一我们说得不对，他顺着屏幕爬出来吃了我们呢？”

“……”乖宝1号，沉默不语。

这群人说了倒不如不说，但乖宝1号也不怪他们。

毕竟就连她，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回答叶知秋。

如果是市面上常见的其他食品，倒好说，乖宝1号一分钟能给到是个方案。

但可食用的化妆品？

光是瞧见这个名字，乖宝1号就感觉自己的想象被限制在了化妆品三个字中。

化妆品能是什么味道？

好一些的可能带着些甜味，差一些的一股工厂味。

再吃到嘴里？

想都不敢想好吗？！

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乖宝1号直接把问题又抛给叶知秋，“您想要什么味的？”

只要叶知秋说得出来，别管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味道，乖宝1号都会想法设法地去实现。

毕竟他们食品加工厂连化妆品都生产了，还怕什么刁钻口味？

“跟着颜色来吧。”

叶知秋倒是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口味，但是可食用化妆品正如它的用途，除了入嘴可食外，它另外的作用则是上脸。

稀奇古怪的味道吃起来或许好吃，但万一皮肤上也染上那味道可怎么办？

“先造出一批常规的样品吧，口味按照对应的颜色来，比如粉色对应草莓和蜜桃，黑色对应巧克力，紫色对应葡萄…..”

叶知秋的想法没有完全说出来，未说出口的后半句是，如果销量好的话，后期他打算出一些非常规口味的限量款。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喜欢麻辣小龙虾味、螺蛳粉味的口红和眼影盘。

和制造可食用化妆品相比，口味问题在乖宝1号看来简直不值一提，更别提还是些常规口味，她一口应下:“可以的，没有问题。”

敲定好口味后，二人又确定了本次的样品示例，最终决心本次先生产五支口红外加五个眼影盘。

等收到使用反馈后，再决定是否要大批量生产。

一切有了章程，只待明天收到实物。

与乖宝1号道别后，叶知秋便下了线。

店里的卷帘门被他升起，他再次坐回玻璃柜台后，按照购物清单继续下单。

买者买着，叶知秋购物欲空前旺盛。乖宝1号这次帮了自己这么多，他要不要卖些土特产什么的送给她？

说干就干，叶知秋浏览器本市有名的土特产店。

叶知秋本意是想买一些乖宝星球没有的东西，为了不出错，叶知秋特地私戳了配送员十二，提前做好功课。

据十二表述，他们位面进化的方向与叶知秋所在位面虽然不同，但这两个位面都是某一个位面的衍生位面，所以很多东西都是相同的。

叶知秋拧着眉头，翻来覆去地看十二发来的这句话。

对方好像说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叶知秋想要问得再详细些，却被系统告知，问得再详细的话可能会被选品组织警告。

“扣钱吗？”叶知秋最关心这个。

“扣。”不仅扣钱可能还会扣积分。

“好的。”

“那我不问了。”叶知秋一秒妥协，扣积分他不怕，但扣钱不亚于要他的命。

不过，所以到底要买些什么东西呢？

望着网页中密密麻麻滑不到头的商品展示，叶知秋一个头两个大。

忽得，他刷到看到本地很出名的一家特产店的广告——买一送十，不买吃亏。

买一送十？

是什么新的文字游戏？是新出的唬人营销吗？

叶知秋想到自己之前在网上买拖鞋，买一送一，然后收到了一双……

秉着好奇的心，叶知秋顺手点了进去。

———

泛黄，墙壁生着大块霉菌的狭小化妆室。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斜靠在沙发上，她眼睛紧盯着泛着蓝光的手机屏幕，一只手支在膝盖上上下打着节拍，她嘴里念念有词地哼着断断续续的曲调。

倏地，紧闭的掉漆木门被人从外来开，一个身形微胖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从缝隙里挤了进来。

“还是屋子里凉快。”

女人擦了擦脸侧的汗，她用手把领口拽正，喟叹一声后突然红着脸小声骂道：“这群疯子！”

“怎么跟到这儿来的！”

自顾自地说完，她走向沙发，一改刚才忿忿地表情关切道：“今天还好吧？”

“没有人打电话骚扰你吧。”

闻言，沙发上的女人动了动。她仍旧保持着低头看手机的姿势，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回答的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问题。

“唉！”

见状，短发女人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女人身边。

“你也别上火，我前天找大师算了，大师说你只要熬过这个坎就离火不远了。”

“等这个通告跑完，我就带你去试镜。”

“一个不行，咱们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

“我就不相信他们都这么势力！”

“嗯。”

鸭舌帽女人无所谓的嗯了一声。

如果是半年前她估计会非常元气地应下，觉得自己有能力掀翻整个世界。

但在圈里起起伏伏整三年，外加近半年持续不断地被人网爆外加骚扰。

赵明已经对自己的未来已经不抱任何期望，成名在望只是不如意时她自己给自己的安慰词，变不了成真的美梦。

自那场风波之后，她积累几年的名气、人脉全部散落。

树倒猢狲散，品牌方第一时间与他解约，圈内的好友第一时间与她划清界限，平日里前辈前辈叫着她的人跑得比谁都快。

甚至就连她的粉丝也纷纷取关、爬墙。

有的时候赵明觉得很奇怪，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为什么所有恶果却都是她来承受呢？

就因为大众对女明星道德要求严苛吗？

就因为在闪光灯下所以她不被允许有任何瑕疵吗？

可她分明也是受害者啊！

赵明想不明白，或许她想明白的话，她就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她已经将近快三个月没有收入了，这次的通告，还是她和经纪人求爷爷告奶奶求来的。

因老板是C市本地人，而她自小也在C市长大，看在老乡的面子上，自己从一众候选明星中脱颖而出，拿到了这次走穴机会。

当然，不排除是因为她出场费最便宜的原因，也不排除是她自费搭赠品的缘故。

想到这儿，赵明长叹口气，“非得送专辑吗？”

“就算送也非要一下子送十张吗？”

“你以为？”

经纪人玲玲挪了挪身子，认真地安慰道：“反正你专辑也卖不出去，送就送了送吧，留在家里也占地方。”

赵明听得哭笑不得，她经纪人向来是懂安慰的。

永远年轻，安慰的话永远说了不如不说。

赵明和她熟得可以穿一条裤子，对她另辟蹊径的安慰自然不会往心里去，她坐正身子依在经纪人身上，随口问道：“对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她想找个人都找不着。

闻言，经纪人玲玲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心虚，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没去哪儿，哪儿都没去！”

“骗人。”

赵明自是不相信她的话，哪都没去的话，她腿边的包裹又是从哪里来的？

赵明拧着眉头，后知后觉道：“你又在网上买东西了？”她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玲玲虽说是她的经纪人，但对于这个从出道籍籍无名起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赵明私下里是一直把她当成朋友有或者家人的。

在她看来，她这个经纪人哪儿哪儿都好。

唯独喜欢网购。

网购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大问题，问题是，她总喜欢买一些虚假宣传的东西。

什么治疗胃痛的发热鞋垫，能够生发的那么梳，以及各种各样效果夸张的瘦身产品……

有的时候赵明合理怀疑，以后老了，玲玲也会是买保健品的主力军。

她倒也不是反对玲玲花钱，只是她买的那些商品大多都是有害无利的。

就拿上次她买的减肥小药丸来说吧，吃了一颗拉了三天，还一两没掉！

要不是赵明现在经济不允许，她指定是要去告那家店的！

“也没买什么东西。”玲玲心虚地把包裹踢远。

玲玲就差把心虚二字写在脸上了，赵明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心里有鬼。

她冷哼一声，伸手捞过地下的包裹，“让我看看又是什么小妖精把你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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