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无敌：你们别犹豫了，十块钱又不多，做个测试而已】

【黑色牛奶糖：十块确实不多，但是学费贵啊，我有五十万干点啥不好】

【大剑无敌：测试通过了学费再商量啊。点穴视频看了吧？多帅！刚才猎兽局的视频也看了吧？你们瞧瞧有谁能从实战拿回那么多菜和五斑鸟的】

【凤J：是啊，不说菜了，就是职业猎手也没多少人能抓那么多五斑鸟？都是看论坛的，这次实战经过你们快看看去吧，简直神了！】

【黑色牛奶糖：我怎么感觉有水军进群了？】

【一位普通网友：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但学费太太太太贵了。】

有意动的几个，与凤角、马川私聊过，报名参加将来的点穴测试。但群内大部分人尽管对海纳改观，知道点穴非是弄虚作假，可仍不愿意做测试。

马川转下发酸的脖子，问凤角：“怎么办，还说吗？不行就这几个吧。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凤角松开手表屏幕，仰头想了想，说：“我去问问海纳，让她降个价？”

“去吧。”

凤角点进实战小组群，将点穴群的事向海纳简要说了，提议道：【你降个价吧，学费太贵了，学不起啊】

海纳回说：【这个学费难道不值吗？不改】

【可是大部分人支付不起啊】

【你等等】

海纳补充了私信问答，随手打开一只鸟笼，放五斑鸟出来。她点击手表开始录像，五斑鸟从她的左手飞到她的右手，再从右手飞回她的左手，再按照她手指的方向在半空绕一圈，老老实实降落在笼子上。

这视频发给凤角，凤角傻眼了。【这是真的？不是特效吗？】

【当然不是，你看我像是会做特效的人吗？】

这也太变态了！凤角的手悬停在手表屏幕上，不知怎样回复是好。

马川见凤角呆呆的，就凑来凤角旁边坐下，探脖子去瞧屏幕，“怎么还聊傻了呢？”

一分钟后，马川也呆了。

呆傻的哥俩儿坐在那，时而看看循环播放的视频，时而互相瞅瞅，两人好似被施了法，丢了声音，失了神智。怪不得海纳说要养五斑鸟，她是真的行！

海纳催道：【说话啊，人呢？上厕所了？】

凤角和马川因手表的消息提示音复活。凤角忍不住骂了声。马川猛地站起来，又咚地坐下，“好家伙！好家伙！”

海纳又催道：【回来了吗？奔哪上厕所去了，跋山涉水，还挺远的】

她那么淡定呢？！这绝对是划时代的！绝对！

凤角彻底清醒过来，他的精神异常集中，手指飞快点击手表屏幕，一行行字敲打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人类遭受变异兽困扰太多年了！猎兽局除了几种昆虫类的能够养殖，其他的根本养不了！不是一两个人做不到，是所有人都做不到！但你做到了！你能让变异兽听你的指挥！因为你，这个世界要变天了你知道吗！】

马川在旁看着，连连点头。

海纳眯了眯眼睛，回道：【冷静点，你感叹号也太多了，叹号成精吗你】

凤角做了两个深呼吸，稍稍平缓心情，但整个人仍是处于亢奋状态。他重复问道：【真的不是特效吗？】

【不是。实在不信的话，你们过来吧，亲眼看看】

【好，这事你先别告诉其他人，我们马上过去】

凤角眼盯着海纳发句“嗯”，他锁掉屏幕，即刻转身拉上马川，“我们现在就过去。”

马川懵懵地被拉了走。

不到十分钟，凤角和马川敲响海纳的房门。门一开，凤角赶紧推马川进屋，自己的两只脚刚迈进房间，便转身关严了门，并上锁。

马川说：“你至于吗……”

凤角没有接马川的话，而是对面色平静的海纳说：“你快做一遍给我看看。”即使海纳不做，他也知道那视频是真的，因有一只五斑鸟正缩着脖子，在笼子上面闭目休息——五斑鸟在笼子外待着！可他还是想亲眼再看一遍。

海纳打个响指，那只五斑鸟睁开眼睛，听话地飞落到海纳左臂，再飞起绕了一周，落在海纳右肩，之后一动不动，像个制作得栩栩如生的装饰品。

马川成了“卧槽”复读机。

凤角拍拍额头，压回被惊得即将出窍的灵魂，说：“亲眼看见更吓人了。”

海纳拉了椅子来随意坐下，肩上的五斑鸟站得牢牢的，她说：“你们过来，不会就是想自己‘吓’自己吧？”

凤角极其郑重地说：“海纳，这个事特别大，你想想，你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驯五斑鸟的。”

“还好吧。”海纳轻松地说：“我打算把刚给你们看过的视频放论坛上，再补充一条，假如点穴测试通过，想学习，但实在掏不出钱的，可以来我的养殖场工作，用工资来抵学费。”

“你这……”凤角狠狠地揉了把脸，说：“我说的你没听进去啊！你就不想试试能不能驯其他变异兽吗？”

“只要不是过分强的，应该都可以。”海纳坚信，只要那变异兽的修为不如她，便无法挣脱她的控制咒。

“我去！你到底从哪冒出来的？”马川简直要跳起来了，“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海纳诚实地说：“做视频特效不会。”

“……”

凤角问：“那你会跟猎兽局合作吗？”

“这就要看他们的诚意了。”

凤角垂头沉思，就近坐下。海纳有自己的主意，他用不着替她担忧什么。能够见证历史的想法充满他的大脑。假如海纳成功，那么，他就是开创新时代的参与者！太令人兴奋了！

马川问道：“学会点穴，也能像你这样驯鸟吗？”

海纳说：“可以，打下基础，运用技巧就行，不是什么难事。”

马川分外少见的羞涩，他磨蹭到海纳身前，说：“这个，海纳，运动服大佬，我求你个事？”

“什么事？”

“这个，你看，能不能再给我测一下？”

“什么再给你测一下？”

“就是，测测看我有没有资格跟你学点穴。”马川解释道：“我不是质疑你啊，没那个意思，不是说你以前没给我好好测啊，我是说，万一一个月之后的现在，我又有资格学习了呢？这么好的机会我总不能错过吧。”那点穴的震慑力，一人对抗群鸟的威风，指挥变异兽的帅气，傻子才不想学。

从没听说过，也从没见到过，先天不存在灵根的，过几天突然又有了。海纳说：“没必要测，没有就是没有。”

马川坚持，“测测，测测，万一呢。”

“行吧，”海纳朝马川招招手，“把手给我。”

马川一脸期待，乖乖伸过手去。

海纳手指点上马川右手掌心，“哦！”

“有了？”马川惊喜道。

“没有。”海纳收回手。灵根就像这手和脚，先天长几只就是几只，哪有成年了还多出手脚来的；这里又没有大能耗费功力给他种灵根。

马川只感觉掌心热了一瞬，“这就完了？”

“完了。”

马川心说，怎么好像比上次还要敷衍？上一回握了手，今天就点了下。怎么会没有呢。

凤角说：“可以了啊你，她都说不行了，测多少遍也是一样的。”

“唉……”马川叹口气，只得认了命。

凤角说：“海纳，萌新群里有人想来测试，你看你什么时候、在哪给他们测？”

海纳想了想，说：“下午吧，早测完早完事。”

“好，我们定下午两点？”

“一点半吧。”

“好。”

马川的心态转瞬恢复过来，说道：“大佬你快点放视频吧，我们也正好用它再吸引一波人。”

海纳重新检查一遍问答，添上“以工资抵学费”、“下午一点半在猎兽局住宿区开测试”、“测试通过可学习驯鸟”，附加视频，一并发到点穴帖里，置顶。

有人时刻关注着“运动服”的点穴帖和最近动态，收到帖子更新提醒，不用一分钟，消息就传遍了。

海纳解答着帖子里的友好提问，凤角和马川再次于萌新猎手群发力。

【大剑无敌：帖子更新都看了没有？没看的快去看看】

【黑色牛奶糖：这个大剑无敌和凤J都是运动服的人吧？又来打广告了】

【凤J：我确实和她认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能回答的我尽量回答】

【黑色牛奶糖：居然承认了……】

【一位普通网友：帖子我看了，月工资多少？总不能给她干个五六十年才能还上吧】

【凤J：说实话，她的养殖场还没开起来，能给多少工资我不知道，但怎么说呢，假如你测试通过了，想学可以再同她商量】

【取名字特别长的都是小可爱：怎么测？怎么测？是可以见到她本人吗？】

【凤J：对，她亲自测】

【取名字特别长的都是小可爱：太好了，我吃完饭就去！我提前报名了，能给我安排个靠前的号吗？】

【凤J：可以，都记下了】

【biupa：叮！领取号码牌！加我一个！】

【快乐小西瓜：我报名】

【黑色牛奶糖：现在忽悠人上当这么容易】

【大剑无敌：骗你什么了？又没有人逼着你去，阴阳怪气】

【黑色牛奶糖：你们等着瞧吧，指定是没有人通过测试】

……

马川气愤地与黑色牛奶糖等人吵着，凤角认真统计报名者。

海纳在帖子里回答过几个问题，吃了饭，休息片刻，待到约定的时间，起身前往住宿区入口。她一开门，就见人挨着人，走廊也排满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