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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纳接了电话，“喂，老不，正好有事找你。”

“我也有事。”那端的不教练说道。

“你先说吧。”

不教练却迟疑了，静了片刻，他说：“还是你先说。”

海纳笑了声，“客气客气，那我先说了。下周我们办个控制符体验活动，会请测试通过的和记者来，你来不来？”

“具体时间？”

海纳暗道了句果然，说：“还没定呢，等我们商量好了告诉你。你什么事？”她听到电话那端沉了呼吸。

不教练说：“你之前在未知探索区答应过，出来后要做驱散阵，什么时候做？”

“这个嘛，等有空的。”紧接着，海纳补充道：“没说不做啊。怎么样也得等我安顿好养殖场的吧。”

“……可以。还有……”

“还有什么？”

“……学阵法是什么价？”

嘿嘿！海纳在心里偷笑，老不啊老不，你是懂修炼的。“咳，这个嘛，你等我琢磨琢磨。”

不教练咬牙切齿，“琢磨到什么时候？”

“就这两天给你答复。”

“嗯。”不教练挂断了。

“这个老不，也不跟我说声再见。”海纳锁掉手表屏幕。

凤角笑说：“说不定你们明天就见了。”

“很有可能。”海纳站直了，“你忙，我回去想想定价。”

凤角点头应声：“好。”

海纳去向自家卧室，寻思着该如何定学习布阵的价格。这世界上仅她一人能教阵法，价格是随便她开的，可若是要价过高，估计学的人也就少了，要价低呢，她又觉得来钱缓慢，也不愿把时间都放在教学上面。先教范贻阵法，然后让她再教其他人？也不知范贻能否学会，能学到什么程度。

回到房间，她去看了元宝，元宝踏实睡着，她也就安了心，心里定个价，盘腿修炼。

午饭后，海纳和凤角、范贻聚在会议室内，围圆桌而坐。凤角拉大了手表屏幕，准备时刻做记录。范贻略忐忑，胡乱想着老师喊她来开会的原因。

“范贻。”

“啊？”范贻呆呆地望向海纳。

海纳微笑道：“你有没有意向当老师啊？”

范贻眨眨眼，实说道：“我不行吧，我表达能力不好，学习成绩也只是班里的中等水平。”

“提什么学习成绩啊，”海纳摆摆手，“问你愿不愿意教其他人修炼呢。”

范贻眨着茫然的眼睛，说：“您要求过了，没交全款学费的人必须给您打工……”说话音量是越来越小。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嗯……”范贻夹着几分小心地建议道，“不、不要犯法吧。”

凤角的脸揪了起来，她说什么呢？她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海纳噗嗤笑了，心道这孩子是被安排惯了么。她笑说：“不犯法，我那么守规矩。”

凤角斜眼睛瞅海纳，你守规矩吗？

而高兴写在范贻的脸上，她轻快点头，“嗯”了声。

凤角左手扶住额头，心说，真是个乖学生。

海纳说：“听小韩说，你最先做出的铁砂脚？”没等范贻回答，她接着道，“这就厉害了，无师自通，嘿，更别说你还教会了小冯，教学指导能力也不弱嘛。”

范贻微微低下头去，羞涩且愉悦。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她！她想说，其实她并没有教学能力，她不知道该怎样教人的，她教小韩哥哥失败了，小冯姐姐能学会，是小冯姐姐学习能力强。

海纳说：“虽然小韩没在你那学会，但你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解，可以说是非常有耐心了。而且你有天赋，悟性高，学得非常快呢。”

“没有海老师，我很笨的……”范贻觉着海纳口中说的根本是其他人，她才没有那么好，他们总说她傻，说她笨，说她迟钝，说她缺心眼儿，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好。“我不行的……”

凤角看糊涂了，他难以理解，海纳明明是夸她，她的反应却像是被欺负了，眼圈都红了，她不是应该接着高兴吗？她讲话的样子也不似谦虚，更像是在证明自己不值得夸奖，或是为以后可能出现的失败打下预防针——都说过不行了，失败了不要怪我，是你非要我做的。

哎呀呀，怎么哭了呢。海纳起身来到范贻右侧，伸左臂搂住了她的肩膀，右手抽张纸巾去给她擦眼泪。海纳对凤角挑挑眉毛，说：“你看看我，修炼到一定境界了，几句话就能把人说得流眼泪，多有本事，这口舌功底，绝了！”

凤角冷笑，“对，好本事。你这个本事专治干眼症。”

海纳撇嘴。

范贻笑了，自是成为海纳的学生，她上网去了解过，知道那“干眼症”的典故，忍不住笑出声来。

“呀，凤角你也不差嘛！”海纳把纸巾放到范贻手里，回了座位，“你看看咱俩，我管哭，你管笑，我们养殖场在戏剧方向也可以有大发展。”

凤角哭笑不得，说：“要干你自己干，我不参与。”

海纳转头面向情绪稍稍稳定下来的范贻，说：“我和凤角打算增加测试名额，还有，测试通过的总有想来学习的吧，你帮我教教人。课时、学费、分成方面，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范贻这才意识到海纳的真正目的，但她不讨厌这样的安排，她可以挣钱了呢。“海老师，我都听你的。”

海纳说：“课分成理论和实践两类，理论就是由你来讲解、演示怎样修炼，实践也就是正式修炼了，你带大家一起的。”

凤角说：“未必所有人拥有充足的学习时间，他们或许有学业，或许忙工作，也开线上教学吧。”

海纳的右手在桌面上轻轻敲点着，凤角刚说的是她所没有想到的，修炼这事搞线上教学？感觉怪怪的。在她的故乡，所有老师是手把手地教，以避免走火入魔。线上教修炼，能行？她持怀疑态度。

“初学者在无人指引下修炼容易走火入魔，线上的事等修炼人数多了再考虑。”海纳对范贻说：“你教他们，一定要他们先熟练了修炼方法，再让他们独立修炼。”

“好的。”范贻重重点头。她可是吃过走火入魔的苦的，这点她太懂了。

“还有，”海纳接着说道，“从明天开始，我教你阵法。”

“好的。”范贻点头。

“学费嘛，你们觉得这个数怎么样……”海纳与凤角、范贻又商量起定价来。

【热】【主题：好家伙，一万年过去了，终于能交学费了！】

【内容：测试通过的看了最新消息没有？可以报名学修炼了。但是吧，这个范贻是谁？】

【听说好像是那个走火入魔的？】

【走火入魔过的来教课？她好意思吗？海场主又想挣医疗费了？】

【楼上不要瞎说，当初海神治疗没收钱】

【总觉得不太靠谱……】

【不靠谱+1还是想让海神亲自授课】

【我也想啊，问题是她不愿意教啊】

【海神是不是看测试通过的多了，就懒得教这么多人了？[思考]】

【我觉得她是想涨价[狗头]】

【等等吧，可别等我买完课了，她又亲自上了，免得到时候折腾】

【你们不报名就算了，我是等不及了，谁教不是教】

【你就不怕这个范老师把你教得走火入魔了？】

【未必吧，真那么不靠谱，海神也就不会让她来了。说不定正是因为她有丰富的走火入魔的经验，才让她来教课的，能避免大家走错路？反正有海神保底，真出了事她不可能不管】

【我也这么想，更重要的是学费便宜了】

【楼上都是测试通过的？不知不觉已经有很多人了啊】

【测试通过的是多了不少，但也算不上特别多】

【是，说到底，始终是普通人占大多数】

【海神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那么假如说修炼者的数量上去了，会改变现在猎手榜的排名吗？】

【会吧？但是不管是谁，凡是能上去榜单的，都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捂脸]】

【好家伙，榜单上几百号人全在你心尖上，你的心是仙人掌是吧】

【这……站你心尖上有点扎脚】

【灵力是不是也能做阵法出来啊？】

【阵法？没听说过】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根据《XXX》记载，灵力修炼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布阵的，倘若驱散阵成功，生活的安全性将大大加强了】

【别闹，一部传统小说的内容当不得真】

【不会吧，不会真有人把小说故事当真吧？疯魔了】

【阵法没听说过。但我刚收到一条短信，说是养殖场又要开活动了，还有其他人收到吗？】

【我也收到了】

【+1】

【+2】

【什么活动？什么活动？我怎么没有】

【可能是测试通过的才有？[短信截图.jpg]】

【这种活动为什么不做公开的啊？又不是以前没做过】

【好想参加，海神，给个机会吧！】

【同想参加。上次就没能参与，好可惜的。】

【真的想亲手试着操控变异兽啊，肯定特别爽】

【有幸参加了第一次的活动，至今我还记得，变异兽出来，场面一度非常混乱，逃跑的，尖叫的，吓晕的，应有尽有，我还好，不过腿软了两分钟】

【或许这次的活动会有更大的动静？】

【会是什么？有点期待】

【都说是控制符的体验活动了，也没什么吧】

【不不不，相信不会那么简单的】

【没几天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大家好，我也收到了邀请，已经报名通过，并且获得了直播许可，届时会直播活动的全过程，请关注我哦[爱心][爱心][直播间链接]】

【哇，是大喜！】

【大喜你探索出来了？】

【昨天刚出来，哈哈，正巧碰到活动。大家记得关注我哦[爱心]】

【没问题，到时候必须捧场！】

【有免费的热闹可看，谁不看谁傻】

【[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