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衍,扩大种群保证基因的传承是绝大多数生物的本能。
灵气复苏背景下,有如女蛾那般激进的,自然就有温和派。
一些百年老木成灵后,便是这类温和派的代表。
这些巨树,往往会让果子变得更甜更美味,而种子带上轻微毒素。
让更多动物食用,帮助完整传播种子。
将种子带到更远的区域,使种群繁衍壮大。
其中,枣树便是典型。
枣树长寿,枣更有多子的寓意。
可被视为生命与繁衍的象征。
因而老枣树成灵,是很正常的事情。 ✡m✥❊.v✸odtw.l✥a
树灵们编织一个美妙的梦境,在梦中借阳气一缕。
让果子更甜并有养生之效,被更多人食用传播。
闲得没事的男人们争前附后,做美梦一场。
这是灵气复苏背景下,一种良好的共生模式。
后世灵能局也多半不会管,只是在繁育季节提醒已婚已恋男士远离,别造成什么家庭纷争。
外国某些地方,甚至会特意引进成灵枣树,用作吸引游客的噱头。
这种事情,危害不大,问题也不大。
但是,别的男子,可以!
沈晏,不可以!
赵鲤双标得明明白白。
沈晏巡查盐务,清晨莫名昏睡不起,阿詹着急得嘴角冒出两个大泡。
又见城中大规模男子昏睡,便着急去源宁寻赵鲤、熊弼。
不料刚出城,就看见赵鲤坐在茶棚里。
看见她,阿詹顿觉安全感爆棚。
急忙迎上。
“阿詹,前面引路,到了再说。”
赵鲤利索的翻身上马,扯住缰绳回头道“这位捕头,对不住了,之后再来致歉。”
赵鲤脸色难看,叫阿詹心中忐忑,不敢再问拖延,牵来自己的坐骑。
两人一起上了马,并肩驾马朝成阳奔去。
只留几个懵圈的差役在身后。
招待赵鲤喝枣汤的捕头,神情呆愣。
没记错的话,后来求助的那位,似乎是靖宁卫指挥使沈大人的侍卫。
再一联想赵鲤说的什么她的人。
捕头顿时后仰,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大新闻。
他琢磨着,连脸上的枣汤也不记得擦。
赵鲤和阿詹,一路奔马进了成阳城。
城中因大量男子昏睡,百姓都以为是什么可怕的疫病,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阿詹在前带路,将赵鲤领进了盐运司衙门。
盐运司衙门里,成阳盐运使正哭丧脸守在沈晏的房门外。
盐务,本就敏感如男人的命根子。
前来巡查盐务的钦差,靖宁卫指挥使无故昏睡。
哪怕他政务清清白白,又不免叫人联想到很多。
黄泥掉裤裆,辩解不得。
一想到此,盐运使胡大人忍不住按住自己的心窝。
仿佛看见了自己全家黄泉路上相会的凄惨模样。
坐在他下手那位成阳知县,更是不济。
这无妄之灾,让他掏出小帕不停抹着眼泪。
两个倒霉蛋丧气到了一块。
房内进出的医生更是直呼倒霉。
本在城中老实治病救人,没成想就被人提来这给贵人看病。
治好了自然是贵人,可这治不好就是破家灭门的祸星。
从城里征来的大夫,愁眉
苦脸聚在一堆,都想相互甩锅。
就在此时,却是救星天降。
盘算自己九族都有哪些的胡大人,听见一阵脚步声,便看见沈晏的侍卫长进来。
他一激灵站起来“詹侍卫不是去源宁求助吗?”
怎么这就回来了?
随即,胡大人看见一个少女提着绣春刀跟在阿詹身后进来。
“胡大人,容后再说。”
“赵千户,请!”
阿詹在前,将赵鲤引进了沈晏的房间。 m✦❇.vo❊dtw.✬l✯a
“姓……赵?”胡大人有些不敢肯定的问了问身侧的成阳知县。
靖宁卫中姓赵的女千户。
巡夜司!
胡大人顿时振奋“有救了有救了!”
不管这位赵千户是不是如小道消息中那么神,最少有人可以接黑锅了。
方才还哭唧唧的两个大人,不顾脸面提着袍脚跟了进去。
赵鲤一进屋,便问道一阵浓烈的药味。
满屋都是成阳有名的大夫,在搞团建。
一片愁云惨雾。
阿詹将房中大夫悉数请出,赵鲤走到床边,
只见沈晏睡美男一般平躺床上,枕着一只白瓷枕。
双手搭在下腹,睡相十分安详。
要不是胸口还在起伏,看着当真晦气。
赵鲤看不过眼,给他将手拿开,平放两侧。
阿白从赵鲤的肩上探出头,察觉到了什么跑去盘在了沈晏的胸口。
赵鲤上手,扒开了他的寝衣。
果见心口有一枣核样的红印。
拇指擦了一下,反倒更加殷红。
开心眼一看,其心脏位置缠绕着一缕红丝。
是枣花。
赵鲤手还按在沈晏胸口,两人脸凑得极近,鼻尖几乎挨到一块。
胡大人在旁心中忐忑,扯了一下阿詹的衣裳“詹侍卫,这……”
你不管你家的大人吗?
阿詹直接从他手里抽回衣摆“胡大人您别管。”
确定了沈晏身上的味道,赵鲤支起身子。
在胸口扫了一眼,替他拉拢衣衫。
“沈大人,你可坚持住啊,我这就想办法来捞你!”
赵鲤手随言动,仗着沈晏还睡着,轻佻的捏了一下他的下巴。
看得阿詹后退一步。
不愧是赵千户,手欠胆肥。
趁人没醒,作乱一把的赵鲤,扭头看向屋中阿詹几人。
“这位,赵千户,敢问可有眉目了?”
问话的,是成阳县令。
城阳县中千数男子大规模昏睡,这种大事实在不是他能抗得起的。
他悲从中来,边问边哭。
期许的目光注视着赵鲤。
“这位大人放心,城中男子昏迷之事,我已心中有数。”
听见赵鲤的话,县令眼睛猛的一亮。
一旁的阿詹和胡大人也齐齐松了口气。
“请两位大人贴下安民告示,明早昏睡的男人们一定会醒。”
对于赵鲤的话,两个大人心中并不太信,但有人放话顶锅,就是好事。
两人照着赵鲤的指挥,相携出去。
阿詹也离开,守候在门前。
只有赵鲤还坐在沈晏床前,从腰后摘下了一只白纸灯。
是信使给她的召唤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