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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吹皮子

   第366章 吹皮子(1/2)

事情就是禁不住念叨。

在猴子耐不住寂寞,张荷也烦了他时。

讨债的,上门了。

猴子藏匿在张荷这已有一段时间。 ❋m.v❇✴odt✪w.l✩a

这段时间里,张荷正常活动,猴子便藏在破屋里。

白老大死了,空出来的地盘就是吸引豺狼的肥肉。

张荷不敢出风头,日日混日子。

这日和新老大饮了拜码头的酒,回家晚了,宵禁前才将将到家门口。

他身上酒气熏人,路过巷子时,与一只尾巴高高翘起的狸花猫擦身而过。

那狸花猫茸茸的尾巴,扫过张荷的腿。

张荷起初并没察觉不对,走了几步,他才想起些什么。

急急扭头去看,只看见小半截猫尾巴消失在巷口。

张荷心中惊惧,快步回家。

叩门许久,无人应答。

张荷咬牙翻墙而入。

家中空荡荡,哪有猴子的影子。

张荷又惊又惧,将从破箱笼里翻出早打包好的包袱,准备跑路。

不料,院子里传出一阵响动。

走出去看,才看见猴子这王八蛋正骑在寡妇家墙头往回翻。

胸膛半敞,腰带还挂着脖上,一身汗津津,去干什么了可想而知。

张荷直想弄死这玩意。

气鼓鼓放下包袱,懒得再搭理他。

猴子嬉皮笑脸说了几句话,卖好几句。

天色已晚,两人躺在光板床上。

猴子呼噜声震天,张荷却心烦许久才睡着。

月上树梢,整个里坊一片寂静。

猴子摊成大字挠着肚皮,发出呓语。

张荷被他挤醒,心中烦躁,不知怎的,想到了隔壁寡妇。

他心中燥得很,翻了个身,从床板上爬起来。

瞧瞧走到墙边,踩着东西攀上墙看。

这黑灯瞎火的, 寡妇家只看见黑黢黢的房屋影子。

张荷咂了咂嘴,突然开始想起丢在家中的妻子。

他站在垫脚的水缸上,这一分神脚下摇晃,直接踩进了半缸水里。

扑腾一下浑身湿透。

他心道晦气,想爬出来,门外突兀地响起一声沙哑的猫叫。

这叫声极近,似就贴在门板上。

张荷牙齿得得作响,悄声坐回了水缸,只留下一双眼睛和两个出气的鼻孔在外边。

猫叫声方才停下,便有人叩响了房门。

咚咚咚咚……

屋中的猴子正睡得熟,梦中还回味着白天时的滋味。

突然,一阵来自本能的寒意,让他像是被泼了盆冰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张老大?”

他立刻反手去摸身边,却摸了个空。

咚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猴子浑身生了一层汗。

他不敢搭话,翻身而起,寻了预先打包好的包袱,准备开溜。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

“我进来了。”

门外传来纹身师的声音。

门闩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猴子背上背着包袱,胸口剧烈地起伏。

借着月色,他看见紧闭的门打开了一条细缝。

随后缝隙慢慢扩大。

一张脸探了进来。

那脸油腻腻涂着一层膏脂,在月下反光。

笑容也油腻腻,嘴巴开合道“这位客人,您签订的契约条件达成了。”

“按照约定,您该把皮



   第366章 吹皮子(2/2)

子给我了。”

纹身师十分礼貌,他踏进门时,双手束在腹前。

肩上垮着一只半人高的箱子。

猴子睡觉衣衫敞开。

纹身师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这皮子养得很好。”

再一细细打量,他微微惊诧后露出笑意“还沾染了不少冤死者的血,这下倒是更加省事。”

“甚好,甚好。” ✹m✯.vod❋t✯w.✰la

纹身师满意的点头,看猴子的视线仿佛在看一个花瓶架子。

猴子半张脸的肌肉,都因紧张过度而狂跳。

大热天里,出了一身细汗。

现在叫他安心还账,他自是不愿的。

一声怒吼后,后背朱厌双眼发红。

猴子浑身的筋肉,慢慢鼓胀起来,他的个头一下窜高一截。

长高了一截,让猴子心中生出自信。

他窜向纹身师,欲先下手为强。

当初他怎么撕碎白老大全家的,现在就怎么撕碎纹身师。

猴子如同山中老猿,瞬息之间已经到了纹身师面前。

他手高高抬起。

纹身师却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猴子的手将将要挥下时,响起一声猫叫。

墙上跳下的狸花猫,体态优雅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下。

月下,遍布花纹的右前足,踩在了猴子的影子上。

猴子先是一顿,随后重重趴在地上。

竟像是被山石压住的王八。

手脚无力扑腾了两下,就是翻不了身。

纹身师双手笼在长长的袖子里,裂开嘴笑“这位客人,约期已至,您该还债了。”

他一边和善的说着,一边摘下右肩垮着的大箱子。

这箱子打开,最上面摆着一柄巴掌长的尖刀,跟一根皮制的软管并一些瓶瓶罐罐。

下层空着巨大的空间。

猴子挣扎了一阵,拿出从前泼皮混子不要脸的劲开始求饶“你饶了我,饶了我,我再去帮你寻皮子。”

“你要什么样的皮子?老人,小孩,女人,男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

猴子说了两句,声音呱噪。

花臂狸猫足下一点,他声音顿时停下。

嘴巴开合,却说不出话。

看着不停磕头的猴子,纹身师嘴角向两旁扯开“约期已到,您该还了。”

在猴子绝望的注视下,纹身师小步走到他的身后,弯腰捏起他的一只脚。

以小刀在脚后跟跟腱划开二指长短的口子。

小心的在皮和血肉之间,剥离出一点空间。

猴子动不得,叫不出,感觉却异常敏锐。

剧痛之中,纹身师将那根皮制软管塞进了猴子足跟的口子,然后掐紧接口处。将嘴巴凑了上去。

猴子心中凉透。

幼时看人杀猪的场景重新涌上心头。

村中杀猪匠,会以同样的手法,在猪蹄上滑开口子,然后朝着这个口子吹气。

气吹进皮下与肌肉之间的缝隙,整头猪像是球一样鼓起,身上褶子都妥帖撑开。

不伤皮子,皮肉完整分离。

猴子双眼赤红,张大了嘴巴。

伴随着一阵阵的吹气的呼呼声,和皮肉分离的滋啦声。

猴子的跟腱处,缓缓的鼓起一个气囊。

气球鼓包慢慢吹大,直到将猴子的整只小腿包裹进去。

随后……这包继续沿着猴子的身体轮廓膨胀。

猴子身上刺青,在青白月色下,越发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