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万,我拿下了一件清雍正的甜白釉太白盖罐。
还是照旧,王姐要现金。
而且,这次人家来的时候,是主动拎着大包的。
只是没想到,包包太大了,就放三十叠钱进去有点不过瘾。
钱是苏沫管着的,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催她快点回来。
还好,我们这古玩街就在金陵博物院前面。
苏沫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顺便从银行里取了三十万现金出来了。 m.❁vo❉d❈t✶w.l✿a
回到苏古雅集就将钱给了这王姐。
我们将这现金清点好,包扎好,妥妥的放进包包里,然后客客气气将人家给送了出去。
苏沫还非常贴心的说要开车送她回去。
但是人家王姐不愿意别人送,说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其实,她这是想低调呢。
就跟她戴着大帽子大墨镜一个道理,不想让人认出她,以及她家来。
送走这王姐,看着锦盒里的甜白釉,苏沫不禁笑道。
“九爷,你这是发掘了一座宝库啊!”
我却不禁摇头。
“这种好事估计也做不久了,我觉得人家早晚会发现的。”
“发现?你是说这王姐知道你坑她了?”
“坑她?我哪里坑她了,古董价值本来就是很是主观的。”
“那谁发现?”
“蔡局长啊!这夫人不懂,偷偷将她认为不起眼的,不容易被发现的放在角落里的东西拿出来卖了。卖的多了,肯定会被领导知道啊!”
“那人家局长岂不是会来找我们么。”
“这不用担心,他的这些东西来路不明,哪里还敢来找我们。只能关起门来,把局长夫人臭骂一顿。当然了,这还要看他的家庭地位了。我估计,臭骂都不一定。看样子,这王姐在家里的地位还挺高的。这蔡局长也应该拿她没办法。”
这件甜白釉的罐子我打算先放一放,等过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再凑几件瓷器,到时候一并给顾先锋或者柯红兵送过去。
这两人我也是刚刚给他们送了东西过去,不能动不动来一件东西就送过去。
而且,这件甜白釉也才一百来万,不是大件,没必要单独打扰人家。
这天到下班时分,小武都没有回来。
我准备关了店,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但是,小武却打来了电话,让我先别走,等一下他开车过来接我。
我发现自从上次我差点被人抬出去给废了之后,小武现在都跟保姆一样。
基本上都不让我单独一个人外出,哪怕是上下班他都要跟着我。
“大哥,不至于啊!我这回个家,还要你接送,这不成废物了!你该干啥干啥,我自己回去。”
见我坚持,小武也应该觉得也太保姆了。
“那行,要走就赶紧走,天亮着呢!到家记得我之前交给你的,各项安防设施得检查。”
“行,知道了。”
本来先前小武就让我在练那个黑龙十八手,这次差点被人抬出去后,小武就更加的追着我不放了。
其实我自己也清楚,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如果自己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就算有小武在也没用,早晚会将他拖死。
所以,我也自觉的加强了自己的锻炼。
小武给我的目标很明确。
他说不需要我能一个打几个,只要做到能在三到五个大汉的围攻下
,成功逃生就行了。
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所以,除了练小武之前安排的指力、腕力等寸劲外。
小武还交给我一些追踪反追踪等逃跑的知识,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天,直到半夜,小武才开着车回来了。
他还没吃饭,不过他回来的时候带着烧烤和啤酒。
我们俩坐在院子里喝啤酒,吃烧烤。
“瞎爷是死了,三天前的事。夜里,具体的时间应该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从他们家阳台跳下来的。”
小武边喝啤酒边跟我说着他调查到的情况。
我听得直摇头。 ❈m.❇vodtw.❁❄l❉a
“这谁说的?”
“我问的小区保安,小区保安说是警察那边昨天已经来现场将警戒等都撤了,也通知小区物业说这个案子结了,自杀。”
“放他娘的屁!他们不知道徐瞎子双腿断了么?怎么跳楼啊?”
“双腿断了也可以跳楼啊!阳台的护栏也不高,只要能到护栏边,双手一拉就放上去了。”
小武这话说的我一愣,也是,阳台的护栏的确很容易翻过去。
“不过,瞎爷绝对不是自杀。”
小武这个反转再次将我搞得一脸懵,“这不是废话!”
小武也不应我的话,而是先猛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掏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我。
“你看这照片,是我用两包华子换来的。小区保安拍的。他第一时间冲进徐瞎子的家,在警察来之前拍了几张照片。”
手机上一张照片,很明显是站在门口看着阳台拍的。
照片很正常,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痕迹。
“这张照片没问题啊!”
“你仔细想想,徐瞎子如果是自杀,哪里不对。”
小武只一句话,我忽然就明白过来。
“没有轮椅。”
阳台上干干净净,空空荡荡,这就不对。
如果徐瞎子是自杀,他双腿断了,那阳台上,护栏边一定会有轮椅。
但是,照片中并没有。
小武点点头,“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那一天小区里的监控主机坏了,没有录到任何当天的视频。”
如果徐瞎子是被人害死的,那这就不奇怪了。
“徐瞎子的司机呢?”
“我查了一下这家伙的手机号码,徐瞎子死之前这个手机号码的定位就已经离开了金陵。手机定位最后在距离金陵七十几公里的山里面消失了。”
“你是说司机也被人干掉了?”
小武摇摇头,“不好说。可能被人干掉,也有可能是自己故意这么做的,然后跑路了。不过,这个也并不重要。”
的确,司机是死,还是活,并不重要。
他也只是个棋子而已。
也许被埋了,也许是他背叛了徐瞎子,然后拿了钱跑路了。
我给冯国坤打了个电话,简单将徐瞎子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
我其实听得出来,他在电话那头难免还是有些担忧的。
“九爷,您说瞎爷的死会跟你们上次出去得罪了荣家有关么?”
冯国坤其实并不是想问上次的事,而是旁敲侧击,想知道他上上次跟我一起出去收土货得罪了荣家,会不会也有危险。
说实话,我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