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邪月也和他说过,月九仙再睡梦中说过一些类似于小花不要走,不要离开他之类的话。
如果是恶梦,我不能一次两次都梦到一样的内容,只可能是这件事是真的发生了,像心魔,梦魇一样,一直纠缠着这小子。
那么结合他的梦话,让小花不要离开他。
炎摸了摸下巴,就月九仙之前说的话,小花对他很好啊。
那小花不可能说离开就离开,还一去不复返。而且在月九仙那样祈求下,还是走的毅然决然。
那么,是否有那么一个可能呢?
炎抿了抿嘴唇,拿起托盘上的感觉半干半湿的毛巾,为月九仙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吧,月九仙冷静了下来,没有继续再说梦话,安稳的睡了过去。
他放下毛巾,掀开月九仙的衣袖,将自己的手指搭在脉搏上。
虽然他不是大夫,没月关教皇那么专业,但是作为时不时被检测身体的他,也是能看出一点东西的。
脉搏上,那暴躁的魂力也如沉水的巨石,在一点点平静,因此身体也跟着好了很多。
这脉象,月九仙过不了多久就能醒来了。
他将月九仙的衣袖放下去,然后转身离开,在关上门的时候,他透过门缝深深看了月九仙一眼。
他叹了口气,将门合上,去告诉沉闷了一个半月的人们这个好消息。
在想关于月九仙事情的炎不知道,在他关上门走后,一个带着白色斗篷的男人踏足了这个房间。
“以前的记忆记起来就记起来吧,那那件事,你还是忘记的好。”
说着,白袍人伸出散发着白光点点满是刀伤的手对着月九仙的脑袋晃了晃。
在他手上散发着的白光进入月九仙的大脑后,白袍人才身形一晃,在空中消失。
……
三天后。
月九仙体内暴躁的魂力平息,在炎诊断的第三天,他终于醒了。
他睁开双眸下意识的对着四周打量,看到再床边趴着睡觉,且呼吸平稳的邪月,他放轻声音,放慢速度,缓缓坐了起来。
他伸出自己白皙的手,看的出神。
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不要太真实的梦。
在梦里他回到了很多地方。
比如,那个被他养父成为家的小庙宇。
比如,他回到了鬼老的那个鬼山峰。
比如,回到了白国京城,二皇子府。
比如,回到了白国皇宫。
比如,……
回的地方太多了,就不一一举例了。
就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以前,一梦到这些东西,他就颇为烦躁,可是这一次……
他很轻松,好像压在他心中很多年的巨石,消失了。
回顾梦中的一些细节,好像都能对的上,好像又对不上。
他总感觉,就是因为那些对不上的记忆消失了,所以,他如今才会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样的轻松,感觉很好。
却也感觉很糟。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更不喜欢,他的轻松快乐,是建立在失控的前提下。
这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他呼了口气,抬起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