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帝国荒山。
星夜下,北风呼呼的吹,月九仙拎着从酒馆买下的酒坐在山顶的岩石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香气逼人,口感纯厚的白酒。
今天上午,他去问了那个奶娃子有关他失忆之前的事情。
那奶娃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讲故事,讲述以前的事情,讲那叫一个详细,绘声绘色。
他听完以后的肺腑感言就是,他是真的没良心的很,一觉醒来,居然忘记了那么多事。
再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忆的人通病。
他听完被奶娃子讲的身临其境的故事以后,消化到现在,居然还是觉得那是再讲别人的人生。
说到这里,他其实怀疑过,怀疑那些事情是那个奶娃子编撰出来的。
而那个奶娃子,也是心细的想到了这一点,对此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如果哥不相信,大可以叫人去长青城的长青学院,去索托城史莱克学院和大斗魂场,去天斗的史莱克和皇家学院一一验证。”
他也是没有心。
在离开大斗魂场后,转头就去找了那个说上是从小照顾自己的奶妈元高。
问了元高他是否有长青上学一茬,并且让元高去打探他在索托城和天斗的一切。
结果是,没有一句是对不上的,那奶娃子说的话,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敲了敲自己手里深褐色的酒坛,清脆的叮铃声引的在一旁专心烧烤的元高往这边看了一眼。
月九仙没有解释,单手拎着酒坛,就是猛灌一口。
说起来,他坐在这里吹了一下午的冷风,脑海里一直在回想那个奶娃子说的的故事。
或许是想的多了,他居然从那些语句间找到一丝熟悉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叫嚣说。
那是月九仙,而他是小九。
因为这个念头,搞得他不得不怀疑,小九,月九仙,真的是一个人嘛?
会不会月九仙和他就是很相似的两个人,他们都认错了人?
看着已经恢复正常,从容不迫烤着肉的元高,他呼出了一口浑气,缓缓问。
“元高,你不是在我小时候充当我的奶妈嘛,那你一定很熟悉月九仙吧,你觉的我真是你们认识的那个月九仙吗?”
元高闻言收下一顿,他抬起头,看向满眼迷茫的月九仙。
这孩子长大了,却也更让人心疼了。
他将烤的金黄油亮的兔子用左手拿好,然后伸出小麦色的左手指了指月九仙腰的右侧。
“小少爷在七岁那年,我陪同去猎杀魂兽,因为我的失……”
“因为我的保护不到位,小少爷腰的右侧被雷鹰抓伤,三道十厘米左右的焦黑色抓痕,留疤了。”
月九仙闻言放下酒坛,站起来将自己玄青色的上衣扒开,仔细去看。
因为他的身体上的伤疤,长大短的,深的浅的,数不胜数,以至于往日里洗漱穿衣的时候,腰间是否有这个疤,他还真是没注意过。
如今被元高这么一说,仔细看去,他才发现,腰上还真的有这么三道疤。
如果自己真的和月九仙是两个人,那当年元高陪同真正的月九仙去猎魂留下的疤,他的身上怎么会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