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小花有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二个反应,他扭过头,用自己空洞的眼睛看着他。
他打了个冷颤,抓着小花手腕的手越发的用力了。
就在他以为,小花这样就跑不了的时候,小花的手腕变得透明,直接穿过他的手,抬腿离开。
速度之快,仿佛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年幼的小九想上去追,可是脚下的土地赫然变软,而他的脚被黑色的铁链拴着,他无法往前,也无法后退。
他发疯一般,拉扯着铁链,想要弄断铁链去追小花。
可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他越陷越深,他看着几乎看不见的身影,胸口沉闷。
“你走了,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地狱太冷,他一个人撑不下去。
画面到这里结束,现实中的月九仙,他躺在床上,随着一声惊呼,猛的睁开了眼。
他下意识的看向四周,看到坐在吊儿郎当的坐在对面的邪月他愣了一下。
在邪月‘你不会又忘了我是谁‘的目光下,月九仙好半天才想起,这个是谁。
他干哑的声音道,“你……怎么在这?”
见他想起来自己了,邪月重新靠回椅子背,他吹了吹额间的碎发,淡淡的回了两个字,“看护。”
看护?
月九仙挑了挑眉头,不理解,他为什么需要他们的看护?
他挪动酸软的身子,撑着床板,就要往下走去。
好在邪月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才没让腿软的月九仙趴在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
邪月看着面色苍白的月九仙,舔了舔嘴唇,将熟稔的台词说出来,“你又生病了。”
月九仙点了点头,在邪月的搀扶下回到床上。
看着他,邪月想起某人的嘀嘀咕咕的梦话,不由出声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我做梦了吗?”月九仙回想了一圈,反问。
邪月但笑不语,在房间里晃了两圈后,就推开门出去通知胡列娜某个小崽子醒了。
不过,最后走进来的是炎。
因为胡列娜在在他‘生病’期间,不眠不休的照顾,刚刚才休息。
看着她脸上的黑眼圈那么重,睡着了就没忍心打扰。
炎坐到床边上椅子上,和月九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疼吗?”
“什么疼吗?”月九仙不解的看向他,有些奇怪,今天他们怎么都怪怪的。
尽问些他听不懂的事情。
“受了伤,疼吗?”炎十指交叉,黑黝黝的眼睛看着月九仙。
闻言月九仙给了他一击软绵绵的拳头,“你是不是傻,受了伤怎么可能不疼?何况我还是一个疼痛敏感体质的人。”
炎的手紧了紧,再次问道,“那你受了伤,是怎么熬的啊?”
月九仙挑了挑眉头,“问这个做什么?”
想着在门后听到的沉闷不稳的呼吸声,炎抿了抿嘴唇,笑着说。
“我和邪月平常训练时不时就会受伤,想向你取取经。”
月九仙耸了耸肩,“要说这种事情,唯一的办法呢,就是变强,强到没人能伤到你。其他的,都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