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吗？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月九仙敲了莫小棠的脑门一下，这孩子，咋想的这么丧呢，就不能想着点奇迹什么的嘛？

他将茶水续上，不管莫小棠幽怨的小眼神，继续说道，“那小孩儿拖着老乞丐拉出去掩埋，在回去的时候，他碰到了两个和他一样大的小孩儿。”

“小孩儿会带他们回去吧！”莫小棠呆呆的看向月九仙。

月九仙点了点头，那个时期的小孩不愧是是一个和小海棠一样单纯的人，连想法都一样。

他转了转手中的纳戒，说到，“那小孩见他们可怜，就将他们带了回去，相互分食老乞丐还剩下的食物。”

听着月九仙的话，莫小棠想到，既然被叫老乞丐，那他们应该很穷，那他们的食物，应该不多吧？

月九仙抿了抿嘴，老乞丐老乞丐，食物能有多少？但就算很多，三个小孩分食，也终有吃完的一天。

“看着原有的一点食物一天比一天少。小孩儿背着他们出去讨食，但是他太小了，能做的也只有在雪地苦苦哀求路人，而其他两个小孩儿也背着小孩做同样的事情。”

莫小棠淹了咽口水，埋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握起，他低喃道，“他们在最后应该都知道了吧？”

三个人都去乞讨，回到家后，看着双方手里的食物，肯定是要知道的。月九仙喝了口茶，掩盖眼中复杂的情绪。

等调整好状态，他继续讲到。

“那小孩知道后很感动，和三人结拜为兄妹，虽然他不是三人里面最大的一个人，但是在看到是食物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从此担起照顾保护他们的担子。”

听完故事，莫小棠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呼了口气，轻声问道，“那个小孩是哥吗？”

月九仙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说了，是给你讲一个故事。”

“可是这些很真实，哥也好伤心。”莫小棠挪到月九仙面前，看着他哥淡漠的模样，心脏隐隐作痛。

“故事不就是要真实？真实了，我深有所感，不就伤心了吗？！”月九仙白了他一眼，又是一下弹到小海棠的脑门上。

莫小棠捂着脑袋，想了一下既然无法反驳，而且，仔细想一下，他哥去长青的时候很有钱的，并不像是老乞丐捡回去的那个小孩儿。

是故事最好了，他拍了拍脸颊回到自己的床上。

正当他听完故事，拉起被子准备歇息的时候，月九仙说到，“所以明白了吗？”

“什么？”莫小棠不解的看向月九仙，明白什么？“我相信这只是一个故事，哥不是那个小孩儿了。”

月九仙叹了口气，小海棠这个脑袋瓜子，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放着干什么去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到，“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我和那个小孩差不多，都是一顿饭被收买的人心。”

莫小棠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听着并没有很开心，只听他说到，“哥不要像那个小孩一样很辛苦。”

“知道。”月九仙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