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怜其实心里清楚，今天的比比东与以往很不一样，她就是再傻也知道，比比东是在吃童镜的醋。

她之所以不远离童镜的触碰，就是为了赌比比东到底心里有没有她。

如果没有，她就离开武魂殿去寻找能够救赎比比东的办法。

可若是有，她便继续赖在她的身边，一直陪着她，用她自己来救赎比比东的心。

如今看来，她赌对了。

比比东心里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

哪怕不是爱也没关系…

哪怕只是一时感动也没有关系…

哪怕，她还没有彻底放下玉小刚也没有关系…

虽然，心里是这么说服自己的，可只要一想到比比东与玉小刚相约的那一晚，直到现在她的心还是又酸又痛。

可是又无可奈何。

罢了，不要再去细想了。

只享受当下吧，至少现在她能感受到比比东的在乎。

这样就好。

这样最好。

只要比比东需要，她便会一直在。

直到她不再需要她的那一天为止。

她都会一直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而现在，比比东让她脱光了躺在这里，她又爬伏在自己的身上，又摸又亲的。

她想，这大概就是人类想要占有一个人的方式吧。

她自然是愿意被比比东占有。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以至于生命，只要她要，她便会给。

不会有丝毫犹豫。

... ...

森怜的听力极好，她清晰的听到了除了自己的呼吸外，另一道急促不稳的呼吸。

整个密室就只有她们两人，另一个呼吸是谁的，猜都不用猜了。

“老…老师…”

就在森怜想要将身子转回来，却被比比东箍住腰，只能让比比东将自己从头到尾看个遍。

森怜还想着再挣扎一番时，比比东已经俯身压在了她的后背之上，那上好衣料的细腻感，和那紧贴后背的柔软触感，让森怜不禁身子一颤。

比比东的红唇如雨滴一般落在了森怜的脖子处，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鲜艳红痕。

“老师…不要…”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森怜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浑身都在发抖，她的双手已经无力再支撑她的整个身体，手不禁一软，整个人就往床上倒去。

在即将倒下之际，却被比比东托住，一把带了起来，软靠在其怀中。

森怜的身子无力靠在比比东的身上，这样的姿势，更加方便比比东享用，她的唇移动至森怜的肩头，紧接着，狠狠咬了下去。

“嗯…痛！”

森怜不禁痛呼出声，不禁挣扎起来，可她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最终森怜泄了力，只能彻底软倒在比比东的怀中，任她摆布。

过了一会，比比东这才松口，森怜圆润白皙的肩头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牙印，血珠正在点点冒出。

比比东将森怜伤口上的血舔舐干净，随即，凑到森怜的耳边说道，“这是给你的惩罚，别再让我看到你和别人那么暧昧，懂了么？”

这是惩罚，同样也是烙印。

她要让森怜用身体切实的记住，她到底属于谁，是谁的所有物。

热气喷洒在森怜的耳朵中，让她的身子不自禁的再次一颤，但听着比比东霸道的话语，她心里一甜。

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霸道很病态，反而很喜欢。

就像她爱比比东的一切，爱她的好同时也爱她的坏。

在得知比比东的遭遇后，她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她的一切她都会全部包容并且接纳，用自己的全身心去爱她，呵护她，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是孤身一人，也不需要靠仇恨支撑着活下去。

她会成为她的光，照耀着她，陪伴着她，一直走下去…

直到永远。

森怜转身，凭着感觉摸索到比比东的脸，捧住她的双颊，对她认真说道，“我爱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魂兽一生只会有一个爱人，我生是你的人，死便是你的鬼，我不惧怕死亡，只怕…”

“如果我不在了，还会不会有人再走进你的心里，让你展露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是见过少女时期比比东真正的笑容，可这三十年来，比比东在经历了那些事情后，便戴上了面具，将曾经的自己深藏进黑暗中。

也再没有真心笑过了。

森怜真的好想再看一次那样的笑容，那样美丽灿烂，对未来充满了向往的阳光笑容。

比比东听了森怜的话，微微愣住了，她没想到，她已经释放了一直以来压抑的本性，本想对森怜霸王硬上弓，用粗暴的手段让森怜刻骨铭心的记住，谁才是能真正拥有她的人。

却万万没想到，她已经做好被她恨的准备，可森怜却浑然不在意，只一心一意在乎她的感受。

比比东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愿意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另一个人的爱，哪怕是当年的玉小刚，也没有这样对过她，当然，她同样也没有。

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别人，这是多么蠢的一件事，可现在在她面前的女孩，就是这样的一个蠢人，还是无药可救的那种。

这个傻子…

比比东不禁抱紧了这傻里傻气的傻人鱼，心里呢喃道。

怜儿啊，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 ...

森怜的话固然让比比东触动，但她并没有忘记她此时正在做什么，即将要做什么。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重欲重色之人，要不然，她也就不会三十年来身边空无一人了。

自从被千寻疾那样后，然后被迫生下孩子，她就开始极度厌恶这种事情，以至于偶尔深夜之时，身体有了难耐的反应与燥热后，她就会想到当初的事情，然后跑去浴室干呕。

直到那种感觉消失之后，她才好受一些，然后，整个人瘫坐在地板上，默默流泪。

那段往事，太过痛苦，她失去了太多东西。

她以为自己就这样了，在仇恨中活下去，直到自己毁灭了天使一族为止。

可森怜的出现，让她已经黯淡无光的人生多了一丝光亮，就像一束光照进了她被黑暗弥漫的心底。

虽然这道光不足以驱散她心中的黑暗，但足够让她感觉到温暖，并抓住不放。

这就够了。

这束光，她是不会放手的。

而现在，她要彻底拥有这束光，让她一直照耀着自己。

比比东温柔的看着无法视物的森怜，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如果森怜能看见，便会发现比比东此时的笑容，正是她想要看见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只可惜，她没能看到。

比比东想起前几日森怜对她的冷淡，没有波澜起伏的眼神，没有一丝弧度的嘴角，以及昨日她护着童镜，再加上今日面对童镜的亲密，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态度，让她突然窝火起来。

她要让森怜再也不敢逃避，躲着她。

不，直接让她生不起想逃的念头，让她再也不敢逃走，也没有力气逃走。

比比东已经开始攻城略地，森怜在心里叫苦连天，却被比比东强行带进状态中，她的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咬牙隐忍着什么，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口中哼起一段又一段美妙的歌声。

那一晚，密室内的歌声响彻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