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至于,虽然她们饱受歧视,但不可否认她们做出的贡献,她们只是这个行业的从业者罢了,世人歧视的眼光应当放在行业本身而不是女子身上,因为唯有本质才是维系现象存在的依据。www.zuowenbolan.com试想,需求与消费相互成就彼此依存,这个行业的存在难道不是因为男性的普遍**吗?”曹朔气淡神闲的说着,“有的男性难道不是贱种吗?用精神暴力去对待满足自己**的恩人,一边享受着其带来的满足,一边还自作聪的带上色眼镜。”
“噗嗤”一声玛丽笑出了声:“那按照你的观点,男的其实是自以为是的可悲动物喽?他们从来不歧视自己内心涌现出来的恶念,反而歧视助长他们气焰的玲珑女子。”
“确实如此,一个男人总是自吹自擂以资源调动能力作为实力判断的依据,而女人在集体潜意识里被物化严重,因此她们也会作为资源的一种被雄性抢夺,以成为后者自榜身份的手段。这已经不仅仅是出于性本能了。”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曹朔。”玛丽俏皮的问道。
“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如果是你,你愿意消费吗?消费完后你是否带上有色眼镜了呢?”玛丽顿了顿,那甜美的嗓音中掺杂着妩媚问道,“你是否是……贱种呢?”
“你不要高看任何一个灵魂,大家的本质都是相同的丑陋,抛去环境因素的外界刺激,所有人皆是蛆虫毫无例外。”曹朔说道,“如果你看清了自己的本质,就不会问出这么无趣的问题,当问题的答案只存在一种的时候,再明知故问就有些揭人伤疤的嫌疑。”
玛丽默然不语,旋即陆少贞听到了他们脚步离去的声音。
“告诉大家这个屋子都不要进去,对他们再次强调命运共同体的含义,他们任何人的冒失都有可能祸及我们这个整体。”
“好!”
“对了,你接下来要迅速取得那小子的信任,我们的计划必须提上日程。”
“明白!”
陆少贞听完这些话之后感觉事态已经超脱了自己的掌控,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掌控过,但在此之前能够带来恐慌的事情还是有限的,在听到玛丽与曹朔之间的谈话之后,他忽然觉得所有人都在针对自己。
没有无辜的人……他响起夜灵对他说的话。
“这个浩劫游戏就是为了你建造的,没有商人是愚蠢的,他们对价值的衡量敏锐异常,你的价值若不是份量十足,怎能配得上这样浩大的工程?”
我的价值……陆少贞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只见雷弧闪烁,隐隐的雷暴声中蕴含着庞大的力量。我的价值就是作为恶魔猎人的血脉所在吗?
当陆少贞听到外面没有声音的时候,他试图从再从这个墙壁穿出去,可谁知这个墙壁乃是单向通道,也就是说从外面能进来,但从里面出不去。
陆少贞发现这个状况之后略感急躁,如果这是个单向通道的话,那么岂不是意味着这个空间就是猎人设下的毂吗?既然如此,夜灵岂不就是那个猎人?
他到底有何目的!陆少贞心烦意乱,有些焦急的重新走进屋子中。按照目前的经历,浩劫游戏所有的行动都在于引导,以某个神秘的目的为核心,所有的引导可能迂回可能包抄,但必然都是共同指向这个核心的,既然如此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强制性行为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想通了这点陆少贞暗自松了口气,他不断在房间内走动试图找到出逃的线索。既然运营者不可能让自己死在这里,那么必然会为自己安排出路。这个出路到底在哪呢?
淡淡的黄褐色光线在陆少贞身边环绕,宛如小精灵般纷纷起舞,若是能用超凡脱俗的想象加以描述,陆少贞定然会将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形容成蕴含着庞大自然之力的精灵森林,
而这些万物生长草木丰茂之间有着无数的惊奇等待发掘,正如此刻,陆少贞的手轻轻在葳蕤的灌木之间划过,顿时落英缤纷,数量庞大的散发着莹莹之光的蒲公英追随他手的去向。
这里倒是神奇的很啊!陆少贞双眼散发着别样的光泽,那是在脑海中的脉搏之声所带来的力量,他瞳孔正隐约呈现出花瓣发形状,那是三块罗列规矩的印记。
当然,陆少贞是感受不到这个的,他只觉得源源不断的热流从太阳穴流向瞳孔,温热与舒适让他有种窥尽世间本源的感受。
然而就当他继续走在丛林中与走兽为伴,与飞禽为伍的时候,忽然湛蓝的苍穹流露出疯狂的猩红,这抹颜色让万里山河为之震颤,无数携带着尾焰的流星轰然坠落,从此大地开裂,百兽溃退,熊熊烈火让森林大面积焚烧,代表着自然之力的精灵陷入了巨大的危机当中。
陆少贞忽然感觉到自己本该应承的天命,挚爱的离去让他流泪的眼睛变得空洞,泪痕也因强腐蚀而在面庞上留下两道乌黑的印迹。世间已无留恋,地狱在召唤,复仇之火是身体唯一的动力,任何形式的祈祷都是对死亡的亵渎!
杀!杀!杀!
陆少贞化作一道影子在昏暗枯朽的林里前行,他就像一道风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手中的断刃在无声铮鸣,就像是流浪者在深夜孤独的哭诉。
杀!恶魔!你们的末日来到了!
这样的声音在陆少贞的脑海中层层递近式的回响,寂静的长夜在黎明深处永存,陆少贞恍惚之间看到了上古之战!那是属于神话中的一战!
从内而外的震惊让陆少贞不断喘着粗气,他怔怔的看着虚空,脑海中不断的反思着这种现象,缘何而起?缘何而灭?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小说电影一样神奇,若是说这些东西都是真实发生的他绝对会感觉是自己精神病发作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乍然而起的画面逐渐褪色,最后隐匿在他的脑海中,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眼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