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陌了解了花蝶舞的想法后,想到了上次他们服用过的驱蛊丹,如果可以大量的生产,那么南部的将士对于蛊毒是不是就可以无所顾忌了,“小舞,不知是否可以做些驱蛊丹给楚家军呢?”
“我只有五颗。”花蝶舞转眸不再言语了,夜千陌不解的看到了楚霄霆的惊讶,随后听到楚霄霆说,“你居然有五颗?那可是千金难求啊。”
夜千陌知道楚霄霆之前常年在南部边疆,对于缅疆的蛊毒蛊术十分了解,但是对于楚霄霆这般惊喜的神情,就不是很懂得缘由了,开口问道,“二叔,莫不是这驱蛊丹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怎么会,这驱蛊丹可是炼蛊人的至宝,驱蛊丹的一味材料是本命蛊,而这本命蛊必须是金蚕蛊。”楚霄霆当然知道这驱蛊丹是何其珍贵,只是她没想到这花蝶舞却有五粒。
夜千陌知道金蚕蛊的宝贵,而炼成金蚕蛊本就不易,再将它变成本命蛊,最后做成药引炼成驱蛊丹,夜千陌也就明白了楚霄霆为何如此惊讶了,转眸看着一脸淡然的花蝶舞,夜千陌的声音低沉温暖,“小舞,你还真是舍得啊。”
“有何不舍,你们都是我在乎的人。”花蝶舞的嘴角上挑,夜千渊是挚爱,七哥是她在乎的,而夜千辰是夜千渊的亲人,这些人都随时身处危险,她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多一层保护,至于那两粒,她需要破解其中的成分,争取炼成更多的驱蛊丹,毕竟避蛊丸只是一时的药效,过了三个时辰就没用了,而这驱蛊丹却是真的可以驱赶蛊虫,保证不被蛊虫近身。
楚霄霆听着二人的对话,似乎明白了什么,转眸对上夜千陌,“你服用过驱蛊丹?”
夜千陌点了点头,就见楚霄霆双眼包含了羡慕,夜千陌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只是那神情中不单单是羡慕,还有更多别的情愫,“二叔?”
“缅疆三宝,你占了一个,还真是幸运啊。”
“三宝?”
“驱蛊丹,解百散,金蚕蛊。”
花蝶舞“嗤”的一下子将喝下去的茶水喷了出来,惹得二人回眸看着她,花蝶舞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二叔,七哥占了两样。”
“什么?”
“驱蛊丹和解百散。”
“什么?你是说千陌也服用过解百散?”
花蝶舞扶额,她别开眼睛,其实不是服用了解百散,而是用了她的血,只是她不能将自己是药血一事弄得满城皆知,那样会把自己置于险地的,随后点了点头,“是,我给的,不过不是解百散,是母亲研制的解百丸,药效比解百散更长久。”
夜千陌转眸对上花蝶舞的双眼,明白了她的意思,夜千陌自然知道自己没有服用过什么解百散解百丸的,但是他服用的驱蛊丹是浸泡过花蝶舞血的,她是药人,一身药血可解千毒,所以他其实算是服用了两种所谓缅疆的宝物吧。
“何其所幸啊,这一生不受毒和蛊的侵扰。”楚霄霆感叹,而能让他发生这样的感叹多是因为之前被身上的蛊虫所扰,生不如死啊。
夜千陌看着一脸淡然的花蝶舞,他明白了她的在乎,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皇子,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心里有了他们的位置,所以才会倾其所有的付出,“毕生幸运。”
花蝶舞淡笑的看着两人,这对话似曾相识啊,“说正事吧。”
花蝶舞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楚霄霆微微皱眉,“按照你的说法,却是有难度,毕竟我楚家军十五万的兵力不能全部集中,而且还需要有一部分来分管试验田,那么就意味着兵力布防上需要重新调整,我们面对的是缅疆,如果只是正面的交锋,还不足为惧,但是缅疆擅于用蛊你是知道的,一旦兵力拆分,边疆就会陷入动荡。”
“我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考虑,才来找二叔讨论,看如何能将粮食和兵力布防做到一个完美的结合。”
楚霄霆转眸看向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夜千陌,问道,“千陌有什么想法?”
夜千陌眉头紧锁,看着桌上的兵力部署图,倒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花蝶舞托腮思考着,按照楚霄霆给出的兵力部署图,花蝶舞似乎看到了什么特别,双眼闪过精光,花蝶舞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二叔,这个地方的兵力部署为何如此薄弱?”
楚霄霆先是一惊,她居然看的懂兵力部署图,随后和夜千陌顺着花蝶舞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楚霄霆解释道,“那是南坞县。”
楚霄霆将南坞县的情况具体的介绍了一番,“地处峡谷地带,中间是一片毒雾区,我们过不去,缅疆人也过不来。”
“毒雾区?不是缅疆制造的毒雾?”
“不是,那是一片天然形成的毒雾区,在两座大山之间,所以这地方的兵力分布比较薄弱,因为两国都没有攻克过,所以也就不会重兵把守了。”
“大概有多少兵力?”
“五千。”
“那就用这五千,分成部分,一部分耕种,一部分训练,这些时日,我会亲自去探下这个毒雾区。”
“我跟你一起。”二人异口同声,花蝶舞知道夜千陌会跟着,但是楚霄霆开口跟着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不过想来也没什么不对,他是楚家军的先锋营统帅,跟着自己一起前往也剩下很多麻烦的事,随后说道,“也好,如果能攻克毒雾区,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天然的毒雾阵,便进可攻退可守了。”
“好。”
此时的楚霄霆对花蝶舞更多了一分认可,不单单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更多的是她的才情和胆识,想来配得起八皇子的女子也该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这样的女子怕是不单单只是夜千渊喜欢吧。
楚霄霆看得懂夜千陌对花蝶舞那不着痕迹的宠溺,那个冷情的男子,不论是对女人,哪怕是对男子都是一副淡漠的态度,这世间怕是除了那兄弟二人,无人惹得起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