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皱了皱眉。
“徐老师,你这是怎么了,你别急,我这就去找医生!”
话音落下,夜白疾步朝病房门走去,刚一拉开病房门,便看见刀小洁朝这边走了过来。
“小洁,你怎么来了?”夜白惊讶地望着刀小洁。
“夜白,徐老太她好些了吗?”小洁问。
“不太好,要不你现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找医生过来。”夜白轻轻拍了拍刀小洁的肩,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刀小洁瞟了眼夜白的背影,凑近病房门,朝里看了看,瞥见正在扯输液管的徐老太。
小洁吓了一跳,推门跑了进去。
“徐老太,你这是做什么,快停下,你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呢?”小洁说话间,用力摁住了徐老太的手。
见有人压住自己,徐老太抬头,看清楚刀小洁的脸后,她的情绪更坏了,“你,是你,你走开,不是我害得你,不是,不是......”
“安静,安静下来,深呼吸,深呼吸!”刀小洁轻轻拍打着徐老太的双肩,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夜白带着医生跑了进来。
“医生,快看看,徐老师的情绪突然控制不住了。”夜白焦急地对那医生说道。
医生点点头,上前。
“姑娘,让我来吧!”他对正在安抚徐老太情绪的刀小洁说道。
小洁侧头,看了眼医生。
“医生,徐老太这是心因性反应吧?”小洁问道。
医生点了点头,“是,她一定是因为某些事受到了刺激,所以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然后又因为某些相似的场景或是任务出现,所以导致她再次发作犯病。”
“这样啊!”刀小洁瞟了徐老太一眼,陷入了沉思。
她可以肯定,徐老太就是当时那个腋下夹着讲义,急匆匆赶路却不愿向自己父母伸出援手的女人。
虽然对她有怨,可是她到底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看她一副痛苦模样,刀小洁心里很不好受。
注射了镇静剂后,徐老太渐渐安静了下来,医生给她调整了针水,交代小洁和夜白好好看着她。
医生离开病房后,夜白给小洁搬来一把椅子。
“小洁,坐下歇会儿吧,对了,刚才没吓到你吧?”夜白问。
小洁摇了摇头。
“我没事,不过,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夜白望着她。
“我向刑侦队请了会儿假,就想着过来看看徐老太,没想到,她的情况还是这样。”小洁摇了摇头。
“徐老师这个情况真令人担忧啊!”夜白叹了口气。
刀小洁望向夜白,突然,她问出一句:“夜白,你和徐老太很熟吧?”
“为什么这么问?”夜白不解。
小洁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夜白笑笑,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要是没有徐老师,我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刀小洁皱眉。
“我那个继母,你见过的。”夜白望向小洁。
“是,我见过,她的精神状况好像也......”小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都是她装出来的,她就是个魔鬼!”夜白咬了咬牙。
“魔鬼!”刀小洁吃惊地望着他。
此时的夜白,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渐渐变得浑浊黯淡充满恨怨,淬了毒一般。
“没错,她就是个魔鬼!”他重复着刚才的话。
小洁颇为担心地望着他,“夜白,你没事吧?”
夜白叹了口气,摇头。
“我没事,小洁,你回去吧,以前是徐老师守护着我,现在,换我来守护她。”夜白淡淡道。
小洁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些,改天,等徐老太情况好些,我再来看她。”
话音落下,刀小洁起身,离开了病房。
她不是不想留下,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对自己父母见死不救的,却又一直保护着夜白的徐老太。
回到刑侦队后,小洁接到了楼宇的电话。
“小刀妹妹,你在哪?”电话那头,楼宇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我刚回到刑侦队,怎么了?”小洁问。
“幸亏你回来了,对了,陆神有没有给你打电话?”楼宇问。
“陆锦鹏吗,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小洁不解地问出一句。
“夜白,夜白那家伙可能有问题。”楼宇站在行政楼下给小洁打电话,因为焦急,他不停地来回踱步。
小洁看到了楼宇。
她挂断了电话朝楼宇跑了过去,伸手拍了拍楼宇的背。
“楼宇,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楼宇猛一回头,转身面对着刀小洁,长舒了口气。
“太好了小洁,你没事就好!”楼宇激动地就快落泪了。
莫名地,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刀小洁的心头,她抓住楼宇的手臂,轻轻晃了晃,问出一句:“楼宇,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宇深吸了口气,“小洁,夜白的继母死了!”
“什么,那个疯老太婆......什么时候的事?”刀小洁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望着刀小洁。
“一个小时前,陆神和法医院孙前辈已经去了第一现场,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而那个疯老婆子的继子夜白也已被列入了怀疑对象,被监控了。”楼宇道。
“夜白,怎么可能,他明明就在......”小洁本想说自己刚才还和夜白在一起,想起夜白对自己说的话,想起夜白提到徐老太时眼底的恨意,她止住了口中的话。
“我去找陆锦鹏。”她转身朝刑侦队大门走去。
彩云社区北面,夜白继母家客厅内,陆锦鹏、孙锰和痕检人员戴着手套脚套,正在做第一现场勘察。
“孙老,从这血迹的喷溅方向和范围来看,死者极有可能是自杀啊!”法医孙锰的助手说道。
“仔细查证据,凡事不要妄下结论。”孙锰瞟了助手一眼,继续低头工作。
陆锦鹏朝孙锰走了过去。
“孙老,看起来,凶手很有可能在刻意将案发现象掩饰为自杀现场。”
孙锰点了点头,“死者伤口的血液朝下喷溅,且集中在腹下,墙面和天花板上几乎没有血迹,从这一点看,死者确实很像是自杀后,倒地身亡。”
“不过......”陆锦鹏瞟了眼那张明显被移动过的餐桌,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