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二人,一位老者从暗门里走了出来,贾若起身行礼,躬身道:“多谢齐老配合在下。www.xiaohua1000.com”
“不必多礼,一会同僚,听从会长命令罢了。”齐老摆了摆手,旋即又道:“你小子究竟是何打算?贸然让老夫恫吓二人,不怕打草惊蛇了吗?”
贾若解释道:“直温城的世家门阀在若看来,行事逃不过一个利字。城主府位于利字顶端,握有权,且实力一家独大。其平日里的作为,拍卖行可见一斑。故两家皆在暗暗积蓄力量,这也是赵家故意花大价钱买残片的原因。而这几天从会里收集的情报看,金阳商行与两家关系匪浅,蓄谋已久矣。”
“可他们二人虽有心,但未有胆,现在只能算是墙头草,不可轻信啊。”齐老告诫道。
贾若点点头道:“本就没有让他们帮忙,只不过是让他们这些墙头草,在风中多摇摆一会。给他们看看咱们的实力,若能与城主府相抗衡,他们自然愿意坐山观虎斗,并且还希望吾等两败俱伤,他们来当那只黄雀。”
“如此便好,你可还有它事,需要老夫配合?”齐老放心道。
“我还想问问您老和城主的实力究竟相差多少?”贾若郑重道。
齐老叹息一声道:“老夫源惊境巅峰,距离源开却是还差了一条鸿沟啊。”
贾若不由心惊,城主的实力李赵两家家主明言是源开境,如此的话,可拖不住啊。却是齐老又道:“城主其实也是源惊境巅峰,不过有直温城加护,勉强有源开境实力,所以差不了多少,不用太过担心。”
贾若一脸疑惑,这伪源开境差别这么大吗?白老解释道:“源开境相当于证道,证道一城,算是最基本的,普通源惊境巅峰就与之相差过大,令人绝望。可直温城城主,只是靠着直温城古老力量的加护才成就源开境,徒有其表罢了。也就源力的量比老夫多不少,其余没什么差别。证道确实太难了,一方源灵不敬之信之,永远也只能跟老夫一样啊。”
贾若明白了,这源开境听上去比所谓的郡守多了一重能力。开一方天地,镇一方安宁,拥一方人心。那些贤能的太守尚不能全之,更何况源士了。
与贾若这边郑重的态度不同,蜀地王城广都王宫大殿载歌载舞,蜀王左拥右抱,莺燕环绕。一位位大臣上殿觐见,也被蜀王贴身内侍拦在了大殿之外。紧闭的殿门如同一道闸刀,将蜀国的国祚一刀斩尽。
有年老的臣子刚烈,一头撞死在了大殿外,广都多了一些啼哭之声,可王宫的歌舞依旧未停。蜀国一位大将,再也没耐住,持刀杀了内侍,一脚踢开了殿门。拎着还在滴血的刀,将内侍的头颅掷进了大殿,惊叫之声不断响起。
醉醺醺地蜀王醉眼朦胧,伸出颤颤巍巍地手指着那位将军,大着舌头道:“尔…尔可是要…要谋反!”
“形势所迫,不得不出此下策。”这位将军躬身拱手道。
蜀王一听,醉意去了三分,问道:“生了何事?”
“秦楚两国合击吾蜀国,大祸临头啊!”将军义愤填膺道。
“呵,小事一件,何须如此慌张?秦楚贪慕吾蜀地多年,但蜀中天险又不是摆设,来多少也是送命耳,不足为惧。”蜀王不在意道。
将军恨铁不成钢,直起身子,剑指蜀王道:“尔已经多日未曾临朝,还沉浸在蜀地天险难以逾越。秦国集众位源境界修蜀中栈道,徐徐图之。吾等士卒阻拦,却是被伏击,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国一点点蚕食吾蜀国。楚国更是不急,顺江逆流而上,数位源惊境强势镇压吾蜀国兵将,所到之处,望风而降。广都也快近在咫尺了!”
蜀王一听,冷汗直冒,酒意全无,也管不了眼前刀指着他的人,呼喊道:“来人,快遣使去秦楚两国求和,割城赔源石都行。”一连呼了三声,原本热闹的大殿,却如死寂一般。
一道身影忽现,一道扎在了蜀王胸口,蜀王最后只看到一张沧桑的脸,视线慢慢模糊,身体软软倒下。噤若寒蝉地歌姬又是惊叫连连,而蜀国也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而蜀王身死的消息却是很快流传去了大荒和秦楚两国。司马错不徐不急一面派人修着栈道,一面收拢附近忽然开始投降的城池,虽然此次出兵只有五万,但粮草也不多,今早夺城就食于敌才是要事。修好栈道,秦国补给也能后续跟上,哪怕蜀国残余力量反扑,司马错也能稳稳挡住。
楚国那边就没这么好运了,蜀国的死忠势力,与楚国的源惊境展开了大战,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楚国损失惨重,对方还手段尽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领军的景阳头疼不已。吃了好几天的亏,景阳自然也摸透了对方的规律,反手埋伏一轮,对方的高手全部葬送,景阳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了。
而大荒的军队,在这些天的集结,总算是准备兵发建宁,翻过绵延的落燕山,建宁城如同一块肥肉,吸引着大荒的八城军。恰巧夜里大雾弥漫,守夜军士看不清,神识探视也被大荒之人用源宝规避。这一夜建宁城却是挂起了腥风血雨。
长夜漫漫,对于建宁城的百姓就如同一种煎熬,大荒之军如同魔鬼一样残忍,当昼阳破开迷雾再次照在建宁城时,遍地哀鸿,人间炼狱。有一队大荒之军显得格外不同,别的只抢源石材料,而他们却是只要人,还用收集的东西去换别的荒城军手上的俘虏。
这只奇怪军队的驻扎地,一人来报:“回将军,直温城的人与我军发生冲突,抢夺东西。”
里面领军之人拍案而起:“竟然挑衅我们宽栗城,定不与他干休。”
暴躁的脾气很难联想他的本源是林源,风风火火而去,直温城滋事的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那人指着这些人淡漠道:“也不打听打听我宽栗城贾家,不谈钱之时便是尔等战栗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