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阳脸色暗沉,说道:“老师,你有没有想过,这酒店老板除了有钱有实力,他弄这些干嘛?”
说着,邱阳指着通道说道:“老师您看,这地底下都是他打通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通向了天古楼酒店底下,他费那么大的功夫做这么干什么?”
“还有毒蜈蚣是他养的吧?酒店经理是他暗杀的吧?食人花也是他让养的吧?尸虫也是他养的吧?变异红蝉跟他也少不了关系吧?”
汪教授深深皱眉,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你说这一切确实跟他有关系,不过,他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可能得等到咱们把他引出来才能知晓。www.xiaohua1000.com”
“引出来谈何容易?”邱阳摇头道。
汪教授说道:“确实有些难度,但我相信会有办法的,你也别多虑,只管听吩咐,多学习,多研究就对了。”
邱阳心里有话,却又不敢在跟自家老师争辩。
汪教授忽然看向杨胜,问道:“你怎么看?”
“我一切听从老师的安排,学生知识浅薄,不敢胡乱猜测。若有事,老师只管吩咐就是了。”
汪教授欣然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他们三扯下来,你就负责装上去,有问题吗?”
杨胜点头称是,独自一人将我们扯下来的所有管子全部按照原来的样子安装了上去。
他动作娴熟,有条有理,就好像曾经做过这些似的,不一会儿就将发丝管子全都装了上去。
我越看越觉得奇怪,杨胜没有拆卸过,怎么就能如此熟悉的将所有发丝管子全部安装上去了?
而且他的安装跟关系没有拆卸下来之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诧异,在他装完之后,我还特意用手电去检查了一番,竟然发现跟没拆之前毫无差异。
他以前并没有做过这些,也未曾见过,更没有亲自接触过,竟能如此巧熟?
我想了想,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汪教授让我们三人拆卸,唯独没让杨胜参与,证明汪教授还是相信我们三个的。
他唯一不相信“死而复生”的杨胜,因此,故意让杨胜来安装,好试探杨胜。
不曾想这一试探,杨胜彻底在我跟汪教授的心目中暴露了身份。
管子浓密复杂,换做是任何从未接触过的人恐怕也不能安装成原来的样子,或多或少也会有些被人拆卸过的破晓。
可偏偏杨胜就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毫无遗漏的好。
“死而复生”的杨胜竟然能如此熟悉的安装这些管子,不得不让我跟汪教授对他归来后的真实身份感到可疑。
我越来越相信一件事,那就是归来后的杨胜,实际上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种身份的人。
只是出于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的身份发生了变化,所以我跟汪教授也就只能是猜测,除了猜测,也就是不断测试他。
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杨胜的可以之处,特别是邱阳,他还一直以为现在的杨胜就是他曾经那位学习超过所有人的最好学弟。
汪教授虽然对杨胜的真实身份也有猜忌,但也没有提出来,就只是换着方法的不断测试着杨胜。
我个人认为,归来的杨胜很有可能已经成为酒店老板的人了,实际上最初跟我们在一起的杨胜已经死了,只不过是酒店老板用了什么邪术,通过某种邪术一直在操控着杨胜的身躯。
也就是我们眼前所能看见的这具杨胜的躯体,很有可能身体依然还是杨胜的,只是体内的“东西”,恐怕并非杨胜原有的东西。
汪教授见我还去检查杨胜安装过的管子,忽然皱眉头向我看来,朝我眨了下眼。
于是我便不再多看多说,相必汪教授的这次眨眼,也是在告诉我,有的事即便是看清了,但也不能说出来,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之前,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直接拆穿。
不过细想下来,汪教授的做法也是非常正确的,先不说打草惊蛇了,如果我们枉自拆穿,而现在的杨胜又恰巧就是酒店老板的人,这一拆穿,事情很有可能就会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倒不如趁杨胜还未曾注意到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借此机会,我们反而可以利用杨胜,利用他将酒店老板引诱出来。
再加上我跟眼镜说过的诱敌方法,相必只要配合得好,酒店老板不可能不会出来。
我们是在地底下,如果说酒店老板早就想杀我们灭口,又岂会让我们一行人活到现在?
在他的地盘上,他有能力让我们活着,同样也有能力让我们死去,可他偏偏选择了让我们活下来,不仅如此,酒店老板还不透露自己身份的一直让我们前行,探索!
这就是最古怪之处了。
他既然选择了留下我们,便是我们有利他之处,很有可能,他想利用我们这一行人替他寻找他们不敢找也找不到的某种“东西”。
会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浮现过一次,不过几秒时间,这个问题又被我抛在了脑后。
我们一行人继续向前而行,通道手电光亮的照射,明显可以看得出来我们是在走下坡路。
只是这坡算不上特别倾斜,六个人稳住脚跟,才能够徐徐往下面走去。
手电的光照射到远处,照样也看不到通道的尽头,只能看见一层又一层的斜坡,就好像是农户家的山里梯田。
斜度不是很大,一行人能够勉强下行,在走了不到一百米后,我忽然又想起之前看见过的红衣女子跟那似有似无的爬怪物。
忽然,邱阳脚下一滑,径直向下滚去,途中绊倒了我,我又绊倒了王猛,王猛的枪杆子又小心绊倒了汪教授。
我们几人就那样迎着斜坡向下不停的滚,本以为都会死在下面,不曾想过了没多久,我们四人全都滚到了一起。
斜坡上的石子划破了我们的衣裳,每个人的身上都流了不少的血迹,好在并无大碍。
过了一会儿,我好不容易翻身而起,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头顶百米斜坡上有两个白点正迅速向下降落而来。
白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刺眼,直到离我五十米的距离,我才看出来从上而下的白点正是苏夏跟杨胜。
苏夏提着杨胜的衣领一路飞跃而下,此刻正向我们四人赶来。
“都没事吧?”汪教授苍老无力的声音忽然在黑暗响起。
我回应了一句,便缓慢爬起,刚直起身子,一转身,就不由得大吃一惊,吓得脸色发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