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学生们回到温暖的室内,我绞尽脑汁给他们编了一个精彩的故事,在故事里我化身为牛比轰轰的007与莽龙会众斗智斗勇,让他们听得大呼过瘾。www.xiashucom.com
“好了,故事讲完了,大家该去休息了。明早八点准时开始操练!”我拍拍手,宣告了故事的结束。
同学们依依不舍的向宿舍走去,一个个还听得意犹未尽的,相互讨论着我瞎编出来的故事。等到同学们都走光了以后,我才发现白观水他们齐齐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们,诧异道:“什么情况?故事还没听够吗?”
白观水嘿然一笑道:“你小子心倒是挺大的,都被人这么整了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白前辈,你不是已经锁定了那个兵王的位置吗?等明天我回方家去搬救兵,看我不弄死他丫的!”
“少爷,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龙牙军绝无叛主之辈,张济身为龙牙军侦察使更无背叛之理,如果连他都背叛了,那么龙牙军的忠诚性就不再可靠,也就是说,方家连自己的精锐力量都失去了控制权。”方琼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说出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苏轼这个傻小子对于勾心斗角之事几乎是一窍不通,他满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张济就不可能背叛天哥呢?”
方琼对苏轼的疑问做出了铿锵有力的回答:“二爷治军实行连坐制度,一人犯错,全队受罚;一队犯错,全军受罚。对于背叛这种极其严重的罪行,二爷施以诛九族的铁血手腕。”
老爹够狠!除了依靠龙牙战士的信仰和意志,他还实施了如此严苛的治军手段,这使得龙牙战士背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果张济真的背叛了,那么整个龙牙侦察大队都可能背叛了,再进一步而言,整个龙牙军都可能背叛了!这种情况不发生则已,一发生绝对是天翻地覆的大事!
苏轼显然也是想通了此间关系,犹犹豫豫地说:“那龙牙军……都背叛了?”
“苏轼你是猪脑子吗?要是龙牙军背叛了,我们还能安然坐在这里?”我虽然口头上骂着苏轼,心里却想到了张济力主到演武场刺探情报的建议,不由得一阵心虚。
方琼摇头叹息道:“龙牙军是不可能背叛的,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只有等与张济对质才能问出些东西来。”
白观水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终结了话题:“小子,你和莽龙会的恩怨尽早解决清楚,别影响到学院里的孩子们。就这样吧,我们留下来也是给你提个醒,遇事固然不能想复杂,但也别想太简单了。”
折腾了一天,我可以说是累得沾床就睡。一整夜我依然是噩梦不断,想睡又睡不安稳,想醒又醒不过来,让我的精神状态更差了。
清晨六点不到,我就起床了,看着镜子里一对深深的黑眼圈,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昨天就该将噩梦之事和白观水说的,结果意外一件接着一件,让我都把这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方琼和白观水起得比我还早,白观水在人工湖边打坐修行,方琼在露天体育场里打拳,好像他们完全都不需要睡眠一样。
早上八点整,方琼带着同学们操练去了,白茹雪和苏轼跟着我和白观水前往方家演武场。张朝阳昨晚一宿没睡,联系了一支工程队连夜对学院进行防御工事的修建,虽然我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但是用人不疑,我也就由得他去了。
演武场入口,薛敏早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了,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我的大哥方晋。在两排卫兵的注视下,我们昂首阔步走了过来。
方晋见到我们点了点头,微微笑道:“白前辈,鼎天,既然你们到了,我们就开始吧。薛敏,带路。”
我走到方晋身旁,想到他昨晚去探查国府遭袭的消息,好奇问道:“晋哥,昨晚钧天殿那儿是什么情况?”
方晋莫名一笑,接着对我说道:“袭击钧天殿的是一个仿真度极高的机器人,他在攻击无果后迅速向南逃窜,结果在诸葛域和方域的交界处被钧天殿的生肖卫堵个正着。经过激烈交手后,机器人最终被生肖卫所制伏,同时自动死机烧毁芯片,变成了一堆废铁。我猜这堆废铁现在可能正摆在某个研究所的实验台上进行解析吧。”
薛敏带着我们穿过偌大的演武场,径直来到了点将台后的一块草坪上,他站在草坪的左下角用脚在地上跺了三下,他身前的草地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随后露出了一路往下的阶梯。薛敏对我们拱手说道:“各位,这里就是审讯室的入口,张济已经被关押在里面。”
方晋拍拍薛敏的肩膀,淡淡说道:“辛苦了。那几名莽龙会的人怎么样了?”
薛敏不假思索回道:“已送往白家的回春堂救治,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
方晋点了点头,对他挥手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诺。”薛敏对我们再行一礼,昂首阔步的离去了。
通往审讯室的道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墙壁两边的壁灯发出的昏黄灯光令人心里感觉到一丝丝的压抑,这气氛渲染得很是到位。我们一路经过数个关闭的铁门,一直走到尽头才见到一扇铁门的墙边有一盏灯正散发出血红的亮光,这是仅次于黑色警戒的红色警戒标志,代表了门内关押之人的危险程度。
方晋走到门边将壁灯底座的一块封闭条拨了开来,一道绿光从里面射了出来。方晋将自己的眼睛对准绿光进行扫描之后,铁门传来一声弹簧跳动的喀嚓声,他抓住门把手稍一用力就打开了。
走进门后就能看见,空旷的石室顶端装了两盏照明灯驱散了无处不在的黑暗,一面坚固无比的落地铁窗将石室一分为二。铁窗之后是四肢被铁链锁住吊在半空中的张济,他的衣物都被剥去,只留下一条遮羞的裤衩穿在身上。铁窗之前摆放着一张石桌,石桌后面还铸了两张石座椅。除此之外,石室两旁还摆放了为数不少的各式刑具,刑具的样式都十分古老,说句实话我一个都认不到……
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宛如熟睡的张济睁开了眼睛,一抹苦笑慢慢浮现在他的脸颊。
“少主,你来啦。”
张济沧桑、沙哑、憔悴的声音听得我心脏一颤,对他的所有怀疑在这一刻顿时都烟消云散。虽然我知道感情用事并不靠谱,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张济是无辜的!
方晋敏锐地发现了我的情绪波动,他将手搭在我的肩上,用只有我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放心,我也相信他是无辜的。这场审问,由你主导。”
我向方晋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轻吐两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又用平静的目光将全场扫视了一遍。出乎我意料的是,白茹雪他们都在等待我的发言,一股暖流顿时涌上了心头。
我缓步走到铁窗前,与张济四目相对,淡淡说道:“张济,将你关在这里并非我意,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将你关在这里也不是对你定罪,否则你也不可能到现在都没遭到一点审讯。昨晚我向白前辈了解过情况,与你的话有所出入,我想这其中定然存在某些误会,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事情讲清楚,把误会解决掉,还你一个清白。”
张济猛然抬起头,双眼中的光亮一闪即逝,他哑着嗓音说道:“少主,你还愿意相信我?”
我向张济投去肯定的目光,重重一点头,肃然说道:“我相信你。”
张济握紧了拳头,牵动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他一字一顿地说:“有什么需要问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观水突然拍了拍手,响亮的掌声把我们吓了一跳,我回过头去看他时,他却对我微笑说道:“没事没事,就是觉得这里空气不大新鲜,鼓鼓掌有助于空气流通。”
我充满怀疑地看着白观水,他毫不在意地对我挑挑眉,催促道:“方二公子,有问题快问吧,我老人家可受不了这里的空气质量!”
我半信半疑地收回目光,转而对张济抛出了第一个问题:“张济,当时我们在树洞里躲藏的那么好,莽龙会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张济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他沉声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在苏醒之后也想了很久,当时我不但开启了信号屏蔽器隔绝了利用电子信号来定位的可能性,同时还在树洞外布置了一个范围触发式警戒器,只要在警戒器为圆心的半径为三米的圆形区域内有任何不正常的振动就会触发警戒信号。可是直到莽龙会的人来到树洞之外都没有触发警戒,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说来惭愧,我是被莽龙会的人用麻醉弹击中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