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离了叶圣的虚灵,并没有返回学院,而是出现在了那形象如同仙宫的正殿的座椅上。
原本在虚灵身上笼罩着,那虚无缥缈的感觉慢慢地褪去,露出了虚灵的身躯和模样。
“一直在那些家伙面前伪装还真是累,而且,我的崛起计划也终于成功了第一步。”
柔媚的声音能把人心化掉,绝美的面孔,会让每一个人为之痴迷。
这张面孔对潜藏在念头当中,收集情报的文坤祥而言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
只是文坤祥实在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见过这张面孔,又为什么会对这张脸感到熟悉。
【既然如此,那就想办法让你把这些全都说出来。】
潜藏在虚灵杂念中的念头,开始顺应着自己的想法,在虚灵他心中勾起种种念头。
自得,喜悦,傲慢还有那种无法忍受,想要吐出自己计划的倾诉欲。
种种欲望与情绪交织在一起,再加上此时虚灵所在的这个地方给予她的那种安全感。
很快文坤祥就听到了自己一直想要听到,那有关于重生者的最为关键情报。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危险,如果不是有着这座宫殿,恐怕我也没那么容易反杀。”
看着这座宫殿,虚灵的眼中满是迷恋和庆幸,当然还有着深深的后怕。
也正是在虚灵因为这件事情,心神产生了动摇的一瞬间,文坤祥的念头潜入到了更深的地方。
借着虚灵的回忆,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记忆,并将其重现。
那是一座矿洞,时间正是童天狂丢掉性命的那个时候,而在这记忆中的当事人便是虚灵与周一雪。
那个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容貌毁得干干净净,让文坤祥同样感觉到压力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觉得你有些熟悉,毕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同学,我又怎么可能不熟悉。】
看一看现在周一雪这倾国倾城之貌,文坤祥再想想之前那满脸疤痕的面孔。
越发感觉到那个时候的周一雪究竟复仇者什么样的决心和代价,在最终站到了那里。
【不过现在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就感觉到开心的时候,你说出这些,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对虚灵真实身份的新奇,文坤祥也只是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一点痕迹。
转而加强了对周一雪的影响,继续探寻这个重生者。
那时选择直接对叶圣表明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
“不管怎样,叶圣那个脑子里只有力量和荣誉的蠢货,听了我的话之后一定会安分一段时间。”
非常自信的说法,但就算是文坤祥你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因为叶圣的灵魂记忆,还有进的过往,都证明了蠢货这个词,就是叶圣的真实写照。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伙不信任家族,没有力量,我还真不敢做出这么大胆的决定。”
周一雪说出自己身份的这个决定大胆吗?当然大胆,稍有不慎周一雪就会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可周一雪还是选择将自己的身份抖落了出来,就是因为叶圣不会去求助家族,没有力量能够迫使周一雪吐出任何情报。
“不管是为了验证我的话,还是为了调查我的底细,那家伙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了。”
无论叶圣是选择单枪匹马调查这件事情,还是选择慢慢的等待。
一部分的精力必然会被牵扯到这上面,这种状态就是周一雪想要得到的东西。
“至宝的封印和毁灭,那片大地的动乱,凭他叶圣的智商又怎么可能想到那些才是最大的机缘。”
只要想到这件事情,周一雪就在为自己感觉到高兴,为自己接下来能够拿到的东西感觉到兴奋。
无论是世界的本源所凝聚成的至宝,还是在动乱当中产生的恐惧都将会有自己的一部分。
“重生?这座宫殿在告诉我这是重生,我告诉那个叶圣那个家伙的借口同样也是重生。”
简单的话语当中满是嘲讽,是对叶圣,同样也是对于周一雪自己。
“如果我真的是重生,那为什么偏偏要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才重生?”
此刻文坤祥再一次察觉到了周一雪心神的动摇,毫不犹豫地继续潜伏在了更深的心灵中。
同时再一次看到了一副景象,那是周一雪十三四岁时的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一男一女两个恶鬼,拽动着手中的铁链,铁链死死的捆在了周一雪的身上。
恶鬼的面孔狰狞,贪婪,欣喜,前进的方向则是一个更加庞大的恶鬼。
这种行为是在进贡,但更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血祭。
很快一个有神圣光芒的小刀出现在这里,将周一雪刺的遍体鳞伤。
一道道难看的伤疤迅速浮现,原本一直无动于衷的,庞大恶鬼,这时动了动手指碾碎了那两个手持铁链的恶鬼。
只留下周一雪一个人,在空无寂静的荒野中哭泣。
【非常老套的展开,但也确实没错,但?这样似乎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不管周一雪究竟是真的重生还是什么特殊的家伙,用了些手段让她看到了未来的时光。
对于这些事情文坤祥都不怎么在意,因为周一雪现在已经被深渊打下了烙印。
无论周一雪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想用什么样的方法?最终依然会进入深渊。
【不管是重生者,还是一个看到了未来时空变化的人,你都值得我对你进行帮助。】
已经在周一雪的心灵中潜藏到了如今的地步,文坤祥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帮助。
当然会给周一雪的计划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便利,以此来看一看周一雪究竟能够走到什么地步。
【或许?这个地方还有其他几个大世界,还有着和我,周一雪一样的人。】
穿越者,重生者似乎是不可能达成的奇迹,但在无尽的时空中而言,这种奇迹也只能称得上是平常。
在这个时候,文坤祥有了这样的想法,也有了一种独属于自己的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