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只不过刚刚探出了头,酒泉镇的大部分人家还依然在自己的家里面睡大觉。
镇子外的那些事情在这时还没有降临到这些人的头上,靠近酒泉镇出入口的九叔的家。
此刻也成了一个占地面积将近几百平米的农家小院,此刻九叔却还没有穿起衣服。
几只公鸡悠闲的在鸡圈里吃着虫子,时不时的喝些水,一条大黑狗趴在门前。
三层的阁楼,偏厅,停放尸体的房间,散发着阴森邪气,摆放着一堆酒坛子的地方。
这个义庄不算小,每一个徒弟也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房间,更加没有一般义庄的阴森邪气。
“师傅!我昨天做了个梦啊!梦见?嗯?师傅,还没起来吗?那这个梦还是不要说了。”
九叔的某一个弟子,此刻突然着急忙慌地从自己房间里跑了出来。
那惊魂未定的样子,显然是做了一个噩梦,此刻也是想要让自己的师傅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
只是出来之后却没有看到晨练的师傅,再想想自己昨天的那个噩梦。
“师兄啊!你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好不好?人家都被你吵醒了,这样人家可是会长出皱纹的。”
昨天夜里那个女徒弟,这时也走了出来,看着那个身材非常壮实的师兄。
言语间有些不爽,显然是因为这吵闹,让她没办法,有充足的睡眠。
“没办法,师妹。话不多说了,师兄先出去,等回来的时候,师兄给你带早饭啊!”
将昨天夜里那种噩梦带来的惊恐压了下去,这个身材壮实的朱大常看着自己师傅的房间有了动静。
害怕自己待会儿被师傅训斥,转身便离开了义庄,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
“小月!你看看你就像个什么样子!还不快点回房间,整理好了再出来!”
九叔推开自己的房门,就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女徒弟,穿着一身睡衣就在那里站着。
虽说没有露出什么春光,但这种样子?却着实让九叔有点看不过眼。
“还有你们几个!一个个的把脑袋探出来,看什么看!快点给我穿好衣服练功!”
此刻就是就看到其他徒弟,推开门探出头,看自己师昧的这副样子。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可九说心里面的气还是不打一处来。
没办法啊,这些徒弟根本就没有一个是成器的,这让九叔怎么能开心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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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徒弟站在院子里,跟着九叔一起练功,功法并不刚猛,只是让看到的人感觉舒心。
在练功的时候,九叔也没有训斥自己的弟子,只是一板一眼的为自己的徒弟展示着这套功夫。
练了一趟九叔,觉得自己的气血已经活动开了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你们几个!我停下来,你们跟着停下来干嘛!给我继续练!一点苦都吃不了吗!”
练完功刚一转身,九叔就看到了自己的那些徒弟也停了下来,显然是不打算再练。
看到这里的九叔,怎么可能继续无动于衷?
“师傅啊!每天练一遍不就好了吗?没必要练两三遍吧!”
揉了揉自己的四肢还有躯干,舒缓着因为练功而激荡起来的气血。
这些徒弟中长相作为方正的秋生,苦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师傅有些不太愿意继续练。
“你们啊!真是一点苦都吃不了,还好,我还有θηγδα这个最得意的大徒弟。”
恨铁不成钢的九叔,想要搬出一个能刺激自己这些徒弟的榜样来。
但说着说着,九叔却突然之间没了话语,却又在接下来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说着。
所有人在那个不知名的名字出现的一瞬间失声,失忆,每一个人都对此习以为常。
“好了,你们给我继续再练两遍,我去给祖师爷上香,记住,不要偷懒!”
说着九叔直接走到了义庄大厅旁的一间静室中,开始按照流程为祖师爷上香。
九叔的那些徒弟们也只继续去练那套功法,在洗脸那一套功法的时候,没有人说话。
但九叔所有的徒弟都在心里面感觉到一点点的奇怪,那就是为什么自己的师傅起的这么晚。
平常自己的师傅在这种时候早就已经为祖师爷上过香了,而不是现在才要去上香。
这种疑问也只是出现了一瞬间,鬼点子最多的秋生也同样,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心。
每一个人也不会知道在一夜之间世界已经天翻地覆,换了一个处住所的九叔还有他的徒弟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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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中文坤祥放下了自己的那根拐杖,品尝着最近茶楼的茶,吃着从对面小摊上买来的豆腐脑和油条。
活脱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大爷,认谁也看不出来这个普普通通的老大爷有多强。
“阿珠啊!我先帮你照顾客人,我给你带了早餐来,快点吃吧!”
洪亮的声音让这间茶楼里坐着的这几位老人,那样子都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快。
毕竟此刻正是品茶,吃早点的时候,却突然有这么一个大嗓门出来。
“大常哥,不用了,这里还是我来照看吧!大常哥,你先到那边去休息一下。”
那个叫阿珠的姑娘,显然也知道茶楼里的这些老主顾们,大多都喜欢清净。
所以赶忙让这个闯进来的汉子先到一旁去坐,自己先去照看那些客人。
随后?就是这间茶楼的老板也就是那个姑娘的父亲出现,言语间满是对那个汉子的讥讽。
再然后?文坤祥才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现在这个世界究竟是有多么的混乱。
任大队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要收费,任老爷随后也进了这间茶楼。
长的和那个主教有几分相似的游方和尚,手上沾染着凶煞之气,来这里踩点的马匪小喽啰。
可以说?这小小的一间茶楼,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群魔乱舞的盛况。
这让一旁喝茶的文坤祥感觉到开心,因为在那些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自己的欲望。
这是空前的盛况,这间茶楼也成了一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