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帮我做了决定,那我就不纠结了。
去浴室洗漱完,我下楼去了衣帽间。
等我换完衣服回到楼上,看到顾霆琛正在给团团换尿不湿,我忍不住笑了,“看来我以后可以放心地让我照顾团团了。”
顾霆琛转过头看我,“那你呢?”
我挑眉,“我在一边看着。”
他冷哼了一声,“你倒是想得美。”
给团团换完尿不湿,又给他穿好衣服,顾霆琛一手抱着他一手牵着我下了楼。
保姆走了过来,“先生,夫人,要不要我跟着你们一起出门?”
我笑了笑,“不用了,我们就两个就够照顾他了。”
出了别墅,顾霆琛去车库开车,我抱着团团在原地等他。
很快他把车开了过来,我抱着团团上了车。
车子开到别墅大门口,看到大门口蹲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像是阮心恬,我蹙了蹙眉,“她一直都没走?”
阮心恬站起来看着车子,模样可怜得不行。
顾霆琛降下了车窗,淡淡开口,“我要去见你母亲,我已经给叶子轩发短信让他过来接你了,他会送你过去的。”
“我不要他来接我。”阮心恬激动地说道,“霆琛哥,我求求你了,你现在就带我一起去见我母亲吧,你也不忍心这大冷天的让我在外面一直冻着吧。”
我冷笑了一声,“阮小姐,你都已经冻那么半天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阮心恬不搭理我,只是泪眼汪汪地看着顾霆琛。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上来吧!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你了。”
顾霆琛看了我一眼,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阮小姐,我这车坐不下你了,你还是等子轩过来接你吧。”
说完,他升起车窗启动了车子。
我从倒车镜里面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阮心恬,“你现在真的一点都不会心疼她了吗?”
顾霆琛挑眉,“我听你的意思怎么像是希望我心疼她呢?”
“我可没有。”
反正他心疼也好,不心疼也罢,对我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所以我并不需要他的答案。
半路上团团就睡着了,我看着他的睡脸感觉怎么看也看不到,这个小生命对我来说已经变得比什么都要重要了。
车子停在了约定好的酒店门口,我看到白蓓蓓和刘光汉站在酒店门口轻嗤一笑,“他们不会是特意站在门口迎接我们的吧。”
如果真的是,我可就要怀疑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了。
顾霆琛垂下眼眸,“谁知道呢。”
我抱着孩子下了车,白蓓蓓和刘光汉愣住了。
“白总,刘总,晚上好。”我开口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白蓓蓓满脸惊讶地看着我怀里抱着的团团,“这……这孩子是?”
“怎么?”我眼神冰冷地看着她,“白总不会想再杀他一次吧?”
她身体一颤,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不是的,我怎么会再做那种恶毒的事情,孩子原来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顾霆琛走过来搂住了我的肩膀,“进去吧。”
包间订在了二楼,上楼进了包间看到冷慕白也在,并且她身边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正是之前被阮心恬羞辱过的李念。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再一次见到她,想到沈辰之前跟我说,就是这个女人找到茜茜说了一大堆刺激她的话,我脸色冷了下来。
“晚青,坐到我身边来吧。”沈辰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点头,抱着团团坐到了他旁边的位子上,顾霆琛紧跟着坐到了我旁边。
这间包间是这家酒店最大的包间,面积有一百多平米,餐桌很大,两个人要是面对面坐说话估计都听不清。
白蓓蓓叫服务生开始上菜,然后拽着刘光汉坐到了顾霆琛旁边,面色温柔地看着我怀里的孩子,“这孩子可真是太可爱了。”
刘光汉也看向团团,“按时间来算应该有七个月大了吧,怎么看起来这么小。”
我摸不透这两人是抱着什么消息心思说的这些话,面色不好的说道,“他出生的时候受了那么多罪,身体自然不好。”
“对……对不起。”白蓓蓓抓住刘光汉的胳膊,低头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和孩子。”
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觉得大可不必,我看向顾霆琛用眼神示意他,顾霆琛懂我的意思,看向了白蓓蓓和刘光汉,“吃饭就不要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他们两人也知道我讨厌他们,之后没有再跟我说话。
我真是感觉太奇怪了,完全想不通白蓓蓓和刘光汉对我会是这种态度,他们不是应该跟我一样对彼此很讨厌吗?
还有一个令我奇怪的地方就是刘光汉看到白蓓蓓那些不雅视频,为什么还待她如初?
我想没有哪个男人会接受自己妻子不堪的过往吧,实在是太奇怪。
人还没有到齐,菜倒是先都上来了。
白蓓蓓看向我,“你要是饿了咱们就先吃吧。”
我????
她这是在讨好我吗?
我不懂,低下头装没听见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哭声,我看向包间门口,阮心恬推开包间门进来就喊道,“妈,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见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话落,叶子轩跑进了包间,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说道,“心恬,你冷静一点。”
“我没办法冷静!”阮心恬哭得甚是伤心。
她比几个小时前看起来还要憔悴,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二十几岁的人,反倒像三十几岁。
白蓓蓓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不好地说道,“我都告诉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说完,她带着几分怒意朝阮心恬走去。
刘光汉拉住了她,冲她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阮心恬,“既然来了,就先坐下吃饭吧,有什么事情吃完饭以后再说。”
“爸,你也不打算管了我吗?”阮心恬不听他的话,“你们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