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老师好凶残的手段。”
两人暗自咂舌,只见这些道人身上的伤口每一个都多达几十道。
“不是我杀的。”
就在这时,陆昭的身影倏然闪现,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一身黑衣,相貌清秀,双目通红地大叫着:“你这淫贼放开我!”
“你为什么说我是淫贼?”
陆昭一脸好奇问道。
“哼,和这些妖道一起的不是淫贼又是什么,长得油头粉面……”
说到这里,少女下意识抬头了眼提着自己的人,接着眼神蓦然一呆:“你……你不是合兴观的人?”
陆昭奇怪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合兴观的人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哼!你,你先放我下来!”
少女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伸手遮住细嫩的腰线。
见她冷静下来,陆昭也没有为难她,松开了手。
少女刚一落地就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发鬓,这才悄悄扫了一眼陆昭的脸,“公,公子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你还问起我来了……”
陆昭一脸好笑:“现在是我在问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哼!”
少女一听这个顿时气不打一处,但语气却不再像之前那么撒泼,捏着嗓子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道观里都是一群邪道,专门掳掠良家妇女行苟,那个之事。
不知多少良家妇女糟了他们的毒手。
这次我陪我娘来上香,没想到他们竟想要对我和我娘下手,幸好我有些实力,带着我娘逃了出来。
然后刚出来就恰好遇到一位前辈把那个老妖道给杀了。
我之前发现这观里除了老妖道,其他都是一些臭鱼烂虾,不足为惧,于是我就杀了个回马枪,打算把这些妖道全杀了为民除害。”
“原来还有这种事……”
陆昭摇摇头:“想不到这青阳山闻名遐迩的修炼圣地竟是这般藏污纳垢之所,看来此地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心念一动,一股磅礴玄光荡开,所过之处所有房舍建筑无声化作齑粉尘埃散入山石土地之中。
没有激起一丝涟漪,也没有伤及道观中的任何无辜。
这一幕不仅仅是少女和两个师兄弟,附近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公子,前辈,刚才那个击杀老妖道的,该不会就是你吧?”
少女后知后觉地磕巴着问道。
“要不然呢?”
陆昭笑了笑,“后会有期,有缘再见。”
说着,陆昭玄光一扫带着农元和大牛消失在了原地。
“囡囡,你跑到哪里去了,担心死娘了!”
正在这时,一个微微圆润的中年美妇小跑着赶来,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道观已经无声消失了。
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担心自己闺女的母亲,眼力容不下其它东西。
“娘你别担心,女儿没事……”
少女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下意识摸了下衣领,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陌生的余温。
……
几个呼吸间,随着呼啸止歇,农元和大牛噗通一声跌倒在地,趴在地上一阵干呕。
陆昭在一旁没好气道:“笨,难道不会用法力平复吗?这么简单的发力运用也要我来教你们吗?”
两人一听连忙盘膝运功,很快就平息了不适。
睁开眼一脸尴尬:“我们两人平日里只知道修炼很少与人斗法,对于法力运用还太过生疏了,让老师您失望了。”
“哎,也不怪你们,你们毕竟是散修。”
陆昭摇摇头:“不过也是时候让你们出去见见世面了,要不然修为再高终究只是一只纸老虎。”
说着他屈指一弹,一旁一株矮树忽然凌空飞起,接着被一股五行之力压成齑粉,接着又在一阵奇异灵光之中被糅合成数十张精美的纸张。
陆昭指尖再动,这些纸张开始凌空自行剪裁,眨眼化作几十张纸灵。
“呼”
轻轻一呼,一口玄光落在这些纸灵上,随着一片玄光闪烁,这些纸灵再度恢复平静。
随后一分为二分别落在两人身前。
“这是纸灵,遇到难以应付的危机时,取出一张用法力激活,便可将其化作一道有我百分之一力量的纸灵。
有它保护,基本上你们只要不作死遇到玄光,差不多就已经可以横着走了。”
“嘶”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
纵然已经尽量高估老师的实力了,两人还是被陆昭的话给吓住了。
‘剪纸化灵术’这门法术他们是知道的,甚至李大牛就修炼了这门法术。
可是随手制作出几十张,威力还如此恐怖就算了,最关键的是,这纸灵竟然只有老师百分之一的实力。
这未免也太恐怖了。
“好了,别惊讶了,拿着东西赶紧滚吧,我要继续去闭关了。”
陆昭有些不耐烦了,‘北斗注死经’这门宝术他已经眼馋很久了,终于可以修炼了,此时可是一点时间也不想耽搁。
察觉到了老师的情绪,两人不敢再废话,收好东西正要离开却听陆昭再次开口:“等等,我这里有些东西你们拿着。”
说着,陆昭取出一瓶血丹稀释后的丹丸,“一颗用水冲服,可保你们一日吐纳,拿去吧,不破练气后期就不要回来了。”
“多谢老师,弟子绝不会让您失望。”
“弟子告辞!”
两人再次行礼,这才大步离开了李家村。
“呼,总算可以继续修炼了。”
陆昭露出一个笑容,刚要行动,脸色突然一变:“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随着一声冷喝,无形音波如有实质,所过之处虚空仿佛裂开一道黑线,接着一个透明身影被逼了出来。
“好小子,够狂!”
一个沙哑的男声突然传来,语气显得异常阴森。
随着透明身影凝实,化作一个身穿黑袍,头发灰白的老头。
“你是谁?”
陆昭双眼微眯,他看的出来这老头也是玄光修士,甚至修为上比他还高一筹,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