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了吗?”
陆昭看着陆影传来的信息,目光闪烁。
片刻之后,取出一块传音玉珏,“朱兄,小弟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出关望乞速回。”
静静等了半晌,对面未有丝毫动静。
陆昭收起玉珏暗自算了下时间,按照朱洹所言,对方闭关之期恰好是试炼开始前后。
恰好和师父郑炎同时闭关,此时就算没有出关应该也快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
摇了摇头,暂时压下心头思绪,陆昭再次陷入了忙碌之中。
此次神鹰山之行可谓收获颇丰。
其中最主要的‘石中玉’在满足了炼制修炼‘铸山灵髓’的需求后,还剩余了不少,被陆影带了回去。
至于‘铸山灵髓’则是修炼‘山禁’所需的辅助灵物。
有了炼制其它五种灵物的经验,此次炼制过程堪称水到渠成。
一番忙碌后,陆昭法力虚引,将炼制好的‘铸山灵髓’装入一个之前早已准备好的器皿之中。
“‘山禁’主承,正与‘拓灵池’相合。合练之后,可以令其承载之力大大提升。如此一来便只剩最后一门‘风禁’了……”
想到此处,陆昭的心情不由有些激动。
六禁合练,方能修成真正的‘六虚禁法’,届时才能真正发挥‘天衍六虚玄光法’的威力。
别看陆昭如今的实力在同级之中已是难逢敌手,但那只是单纯因为他的底蕴深厚。
堪比上一品的法力品质,配上极品法丹以及极品法器,纵然是散修也足以在同阶横行无忌了。
作为八方台六大上宗之一,玄元观传承万载,其传承自然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天衍六虚玄光法’这门法诀,真正的核心正是‘六虚禁法’。
‘六虚禁法’以‘六虚禁’为媒介,将‘六虚练气法’和‘六虚法(六门法术)’合而为一。
如今陆昭虽然看上去修炼了五门法术,且每一门都极为精深,实则不过是一盘散沙。
以他现在的法力,很难做到在两种法术之间自如切换。
因为法力全力运转之时,想要即刻转换另一种法术,这其中需要一个撤回法力重新蓄势的过程。
而这个过程的快慢与否,考验的是法力的瞬间爆发力。
爆发力越强,这个过程便越短。
例如陆昭若是瞬间爆发力翻倍,他便可以在斗法之时进行法术法器之间无缝切换。
练气后期可以做到分神化念,同时操纵数件法器,但威力同样取决于法力瞬间爆发的威力。
而‘六虚禁法’修成之后,无论是法力爆发、施法消耗、威力等等,都会发生一次蜕变。
不过真要说起来,就目前来说‘六虚禁法’对陆昭的提升意义并不大。
如今他的实力面对同级足以碾压。
但面对练气后期的修士,这点提升又不足以让他跨级而战。
唯有等他真正突破练气后期,‘六虚禁法’的威力才会彻底绽放。
“不过现在想这些有些为时过早!”
陆昭凝神抛开心中杂念,开始了今日的修炼。
自练成三件法器已半年有余,凭借着上品法力的优势,三件法器已全部完成了初步祭炼。
半个月前他便已经着手凝练虚禁。
第一件选择的是‘春华秋实扇’,他为这件法器选择的是‘泽禁’。
泽禁上山下水,与木属性的‘春华秋实扇’乃是绝配。
而对于剩下两件法器的虚禁,他同样有所考量。
‘灵虚镜’主幻化隐匿,可配‘水禁’增其变化之能。
‘拓灵池’看似多变,实则厚积薄发,正合‘山禁’。
如今半个月过去,他已将‘泽禁’凝练了五枚,过程算不上复杂,无非一个水磨工夫。
……
接下来的时间,陆昭再次陷入了闭关。
平日里除了吞服血丹增进修为,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凝练虚禁。
偶尔也会停下来在山间散散心,思考一下未来。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
期间,‘春华秋实扇’与‘灵虚镜’的虚禁相继凝练至六枚禁符,抵达当前极限,就连最后的‘拓灵池’也只差最后三枚尚未圆满。
这一日,正当陆昭专心修炼之际,身旁的传音玉珏突然传来动静。
神念激发瞬间,便响起了朱洹爽朗的笑声:“贤弟,我出关了!”
陆昭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恭喜朱兄顺利破关而出,从此长生久视,大道可期!”
玄光境寿数三百,长生久视自然算不上,但谁又不愿听好话呢?
果然,闻听此言后对面的笑声显得越发畅快,又寒暄了几句后,朱洹便进入了正题。
“我刚出关就发现了贤弟的传音,可是有急事需要我帮忙?”
陆昭暗笑一声,不愧是做生意起家的,说话就是漂亮。
“难道朱兄忘了你闭关之前,我曾说过要为你准备一份大礼吗?如今这份大礼我已经备好,不知朱兄何时有时间?”
“贤弟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如今修炼正是需要资源的时候,所以礼物之事便不必费心了。”
陆昭心思灵通,一下就听出来对方估计有些看不上自己的礼物。
想想也是。
对方在地笼山待了数十年,凭借着独一无二的渠道优势,即便地笼山全都是身家平平的散修,积少成多也绝对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而自己一个初入练气中期(在对方的印象里),当初为了离开南宿域将自家祖上留下来的‘霜银碎星铁’都卖了才凑足了灵石。
如今即便加入玄元观这种大宗,身上又能有什么好东西?
陆昭微微一笑,“朱兄先别急着拒绝。
如今朱兄破入玄光,眼界自然不同。一般东西,我又岂敢在朱兄面前献丑?
不知一方价值八千中品灵石的极品石中玉,可否能入朱兄法眼?”
“贤弟此言当真?”
朱洹的声音瞬间一肃,隐隐的脸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千真万确!”
话音落下,对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就知道瞒不过朱兄!那小弟就直说了……”
片刻之后,朱洹缓缓开口:“好,若真如贤弟所言,此事包在为兄身上!”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