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外,虫老召唤了大量的昆虫,形成了一个戒备圈,小心守护着,提防不知名的敌人发动攻击。
而游戏还在忙活,没心没肺,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游戏之中。
在他的眼中,除了游戏机之外,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假装熟睡的盲人,也开始了他的行动。
他的皮肤,从原本的黄皮肤,变成了灰色。
那一双浑浊瞎眼,也被眼窝给吞噬了,剩下了是两个黑漆漆的眼洞。
与此同时的,他的眉心裂开了,一只琥珀色的眼睛睁开。
整个人的气息,在一瞬间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啧,使徒吗,还真是麻烦。”
“我是第5位,智眼!”
盲人智眼自我介绍道。
“你的目标是我们天之道的成员。”
“你们只是第二位而已,我接到的命令,是优先除掉一个叫做白泽的家伙,我们的主人,好像并不希望,他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当然了,要是能够顺便解决你们的话,那的确是不错的收获,不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容易。”
梦魇的能力虽然诡异,但并非是无解的,更何况这一次进入到梦境之中,总共有三个人,他得抓紧时间了。
“你的目标是白泽的话,那么作为他老师的我,可就不能做坐视不管了。”
“我听说过你,心盟零售家族的老家伙,听说你很喜欢饲养昆虫,呵呵。”
智眼很轻蔑的笑了,那种笑容让虫老很生气,就好像他是在嘲笑自己的昆虫宝宝们。
虫老手一挥,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洞。
这是他的心念,虫巢。
他所饲养培养的灵兽,主力军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着,大量的蜜蜂和蜘蛛从虫巢之中涌现出来。
游戏手指一勾,扔出一张卡片,召唤出了黑魔导士。
黑魔导士正要发动攻击,但却停在了半空中,虫老所召唤出来的虫群也是如此,一动不动的像是石化一般。
只见智眼的左手,掌心有一只灰色的眼睛,与那只灰色眼睛的目光接触到,就会静止不动。
不仅如此,智眼眉心的那一只琥珀色眼睛,扫视了黑魔导士和虫群一眼,黑魔导士便掉转了方向,朝着游戏发动攻击,而虫群也涌向虫老。
黑魔导士的控制权,不在自己手上,被对方给抢夺了过去。
他眉心的那一只眼,有着洗脑的效力,虫老的那群灵兽,它们虽然有灵,但灵智不算特别高,难以抵抗对方的洗脑攻势。
而黑魔导士这种虚构的存在,没有自我意识和思想,所以完全无法抵抗对方,轻而易举就被其操控了。
游戏反手就召唤出了滑头鬼,这个源自岛国的千年大妖,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实力。
一出手,便将黑魔导士给打散了。
虫老也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将那只成人大的大蚂蚁召唤出来,然后手忙脚乱的,对这些被洗脑的昆虫,进行回收。
这只成人大的蚂蚁,有着它的专属名称,名为花呗。
它是虫老最强的灵兽,其智商已经跟常人无异,跟随在虫老身边几十人,在它的记忆之中,虫老就是它的生父那般的存在,其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啧,还真有点麻烦。”
原本智眼还以为,这两人挺好对付的。
他眉心的这一只眼,可以读取别人的记忆,同时还可以篡改别人的记忆,达到洗脑的效果。
所以虫老召唤出来的小昆虫,还有游戏幻想虚构出来的角色,都被他完美克制了。
可惜,这两人在很短的时间里,便意识到了这个能力的弱点,派出这两个帮手。
……
梦境之中,马春晓的身后,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
笼罩在小镇的迷雾,宛如鲸吸牛饮的汇聚到眼睛后面,逐渐勾勒出一只怪物的模样。
那模样怎么说呢,好像是一条狗。
不过真的要狗跟对它做对比的话,那么狗狗可比它可爱多了。
白泽和郝医生联手将梦魇打散,过程很简单,简单到白泽都以为,这个梦魇该不会是一个假货吧。
“哈哈哈,这里是我的世界,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反抗我,也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
马春晓哈哈大声,她那一声洁白的连衣裙,变成了鲜红色,不断渗出红色的血。
很快的,马路就多了一个血泊,血泊之中,一只又一只的梦魇钻出头。
数量太多了,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
更可怕的是,马春晓和团团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就好像空间会延伸一般,将她们跟白泽的距离拉开了。
不能让她将团团带走,虽然不太清楚缘由,但白泽很清楚这一点。
情急之下,白泽激发了心纹,神羽龙再现,环绕在白泽的身边,那些梦魇就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无法上前。
白泽朝着马春晓飞奔而去,一把从她的手上,将昏迷的团团夺下。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马春晓,她整个人化身成为恶鬼,咆哮质问道:“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一切,比我的生命,比我的灵魂都重要,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拆散我们?”
“因为不拆散你们的话,她一定会死,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吗?”
马春晓沉默了,因为白泽说的是事实,自从她找到团团,寄宿在她的身上之后,她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但她就是不想离开自己的女儿,她们才刚团结没多久啊。
“你已经死了,但她还有很长的未来,你不可能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她的人生还需要她去走,放手吧。离开你并不意味着结束,只是为了过的更加精彩,一个母亲,要学会放手。”
虽然很残忍,但这就是事实!
“啊啊啊~~~”
马春晓痛苦的呐喊着,一阵阵黑雾从她的身上散开,浓浓的黑雾,在半空中组成了一只怪物的模样。
这是一只四肢十分纤细的怪物,它的手指很长,最前端的指节,被角质层包着裹,如同手术刀一般锋利。
它才是真正的梦魇,它一直在马春晓的身上,直到现在马春晓抗拒了它,它才终于脱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