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眼神不善的瞄向正一脸惊悚的司琼,眼神犀利,语气下人,“你把我的舆图弄丢了?”
那可是她用无人机采集数据后连夜绘制出来的图纸,盛京方圆数百里,包裹木兰围场全都囊括在内。
这要是落在敌人手里,几乎等等于把盛京城卖给敌人了。
司琼忙不迭搜自己的身,若不是碍于宴楚歌还在,他恨不得把自己扒光了。 ❄m✪.vo✱d✥✷tw.la
然后,那特殊纸张大印的舆图却被夏擎苍从自己怀里逃了出来。
“司护法别找了,东西在这儿。”
特殊材质的舆图团起来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撑开来,却连夏擎苍那等八尺不男儿的双臂都不够用。
凤玄冥看着那过于详细且准确的舆图眼里闪过一丝惊叹。
面上则露出些微喜悦之色来,“看来,此战冥王军倒也不是一败涂地。”
宴楚歌噗的一声笑出来,“看殿下一直那么云淡风轻的,我还真以为殿下虚怀若谷,不计输赢呢!
原来还是会在乎的呀?”
她这一打趣,气氛倒是不那么僵硬了。
司琼和夏擎苍都好奇的看向凤玄冥,后者看着宴楚歌的眼神无奈又带着些许宠溺,“孤是冥王军的统帅。”
宴楚歌莞尔一笑,了然道“明白,谁的崽子谁护着嘛?”
随即对夏擎苍道“夏将军的条件我应了,不过那舆图得等一段时间我才能给你,至少得围猎之后。”
夏擎苍满意颔首,“好说。
四疆舆图本就不是那么好拿的,且围猎在即,末将不急这一时。”
宴楚歌微微一笑,回头冷了脸对着司琼,“知道弄丢舆图该怎么罚吗?”
司琼颔首,“属下明白,属下与夏将军交接好基地事宜和装备之后就去暗堂领罚。”
宴楚歌这才满意道“去吧。”
紧接着,夏擎苍仔细询问了宴楚歌一些相关事宜,便也退下。
宴楚歌打马掉头,直奔皇城,凤玄冥狐疑的跟上前,“宴席大获全胜,不打算上山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宴楚歌冷静道“这会儿去了,那群家伙还以为我是去奖励他们的呢!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引以为豪的胜利在我这儿,看都不值得多看一眼,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斤两。”
凤玄冥不由靠近了几分,诧异道“真这么不满意啊?
今日的演习结果应该还算是可以的吧?
一千人,拿下一万人防御的阵地,若是在实战中,今日冥王军的战损得达到六成以上。
还要如何你还能满意?”
身边没有外人在,宴楚歌也不藏匿自己的心思,有些失望的道“我以为,有了那明显的装备优势,今日的演习,会是一场压倒性的歼灭战。
可直到看到结果的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和他们犯了一样的错误。
我只知道火器威力巨大,却忘了让他们改变战术思维了。
时至今日,他们还是在以使用冷兵器的方式面对面的与人交手。
那些威力巨大的火器在他们手里,跟威力巨大的其他武器根本没什么区别。”
宴楚歌用极短的时间教会了凤凰山基地的人如何使用热武器,也让他们知道了基础的操作技巧。
却
第159章 两个野心家(2/2)
忘了这些人生在古代,缺乏对热武器最基础的了解,也没有现代人的战术思维。
恰恰这种战术思维才是最难教的,宴楚歌哪儿还高兴的起来啊!
凤玄冥不明白宴楚歌所谓的战术思维指的是什么,却懂的带兵打仗。
“兵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你若是对目前的训练情况不满,一时又想不到法子突破的话,其实可以让他们去一趟北燕。
那地方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将你的人丢到北燕去,不出半年,他们自己就能摸索出火器最佳的使用方法。”
宴楚歌有些心动,不过,“北燕不是外邦么,我这私自让人过去,不会挑起天启与北燕之间的事端吗?”
凤玄冥微微一笑,“只要北燕王不介意,那就无人能生出事端来。”
这话说的,宴楚歌眼睛微眯,“是我听错了吗?
怎么觉得殿下话里有话?” ✬m.vodtw.✶l❁★✺a
凤玄冥是一点都不怕吓着宴楚歌,直言道“北燕,乃是孤的地盘。
北燕地界上的事,孤说了算。”
有什么东西像是在脑海里炸开来,宴楚歌惊道“殿下当年打下的,不只是北燕四十八州么?”
“北燕所有的疆域,都在孤的手中,东西两域诸多地方,亦非绝对的大玄疆土。
只等时机成熟,东洲,未必不能易主。”
这一瞬间,宴楚歌看到了凤玄冥眼中熊熊燃烧的野心,也明白了他与大楚女相慕容婉的交情从何而来。
强者的结识是不需要问缘由的,凤玄冥自己够强,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才涌向他。
她心底沉寂已久的疯狂因子也迅速被激活,“或许,我能帮殿下武装的,不仅一个
殿下的大军所到之处,我的炮火皆可以为殿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凤玄冥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绝美的笑容,“孤果然没有看错,孤未来的太子妃,的确是个不安于室的野心家。”
她嘴上如此说着,眼神中却没有对宴楚歌的忌惮,只有酒逢知己的兴奋。
两个野心勃勃的人星夜入京,没入黑夜中去。
翌日一早,宴楚歌一如往常的出门想去悯生堂坐诊,却在楚园外与宴轻歌撞了个正着。
宴轻歌怀孕五个多月,已经显怀了。
宴楚歌见状忙上前扶住她,“阿姐若是有事找我,让下面的人通禀一声,我去留园便是,你怎么还挺着个大肚子来了?”
宴轻歌扶着腰微微笑着,“还早着呢,没那么夸张。
你不是忙吗?
我就自己来找你了。”
宴楚歌只得扶了宴轻歌折回楚园去。
宴轻歌笑着道“看你这样子,是又要去悯生堂坐诊吧?”
宴楚歌不置可否,“我不急,病人们都很理解我,晚一点也没关系的。
阿姐有事直接与我说便是,不用与我客气。”
宴楚歌虽然如此说了,宴轻歌却不敢真的耽误她的事,遂直接道“贺兰家昨日来人了。
来的不是旁人,是贺兰大人亲自来的。
他代贺兰家请我回去做贺兰家的宗妇。”
宗妇,名义上说是一个家族嫡长子的正妻,可实际上就是当家主母了。
宴楚歌微讶,“怎么我们还什么都没做,贺兰庭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贺兰家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