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红缨让千树出门,去寻了些血炭和沉香,荆芥炭,随后找了个粗使嬷嬷,去找了个没人要的炉子过来,点燃了一把稻草,随后丢进了炉子里,时间一点点过去,炉子里的东西就缓缓地燃烧了起来。
“你去宫殿的东南角的地方,将这些东西,拿一个炉子给继续点上。”
舒红缨观察着天色,暮色暗淡,百里无风,而在炉子上的寥寥炊烟逐渐升起了之后,停留在了空中。
“魏叔呢?”
她坐在台阶前,随口问道。
“公主,你莫不是忘记了,魏叔不是前些日子被你派去,照看质子殿下了吗?”千树回答道。
“对呀!”
舒红缨拍了拍大腿,她怎么把容澈给忘记了,算了一算时间,如今也是到了拆线的时间,“千璃,你且前去,将魏叔叫回来一下吧,我有事情要找他。”
随后,魏叔就从外面回到了金福殿。
“魏叔,你近些日子,看着容澈哥哥,还有没有人欺负他?”舒红缨问道。
“现在,已经没有了,请公主放心吧。”
他刚开始被派去保护容澈的时候,他的确是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
太监宫女可以对他们肆意编排和打骂,而大多,是因为舒戎和舒雅,看他不顺眼,打翻他的饭食,让他吃馊了的食物,甚至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对他拳打脚踢的。
他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拿了些吃食给他,而用他的拳脚让那些不知检点的宫人给远离了嘉福宫,如今才好转了。
“如此,我今日去看看容澈哥哥吧。”
已经有些许时日了,她随即回房,拿起了母亲的医药箱,而至今想起容澈那被送进来的时候,鲜血淋漓的模样,她都忍不住颤抖。
如若,他没有冲出来救她,或许,就不会被舒戎和舒雅如此对待吧。
“魏叔,你且用内力,将这一缕烟往西北方向吹过去,可以吗?”
“公主的命令,自然是能办成的。”魏叔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公主此番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是,他只需要听从公主,保护公主周全,其他,他无需多问。
**
她吩咐了一番后,才有来到了容澈落败的嘉福宫。
看着原本破败的屋子,在她吩咐着太监宫人的一番修缮之下,得到了改善,感觉十分满意,她踏进门,喊出了一声。
“容澈哥哥,近些日子可好些了?让缨儿看看你的伤口。今儿你锁骨上的伤口想来也是好了,缨儿得给你拆线了。”
而殊不知此刻,容澈正在沐浴。
她就这么莽撞地闯了进去,刚好看到了如此香丰色的一幕,烟雾缭绕之间,仿若入了仙境,男人也仿若成了谪仙。
一头青丝垂在身后,挡住了不少光景,可微微斜侧着的角度,刚好看得见那峰逸俊朗,棱角分明的五官,下颌线带有完美的棱角勾勒在他的脸颊上,仿佛是被天神斧凿而出的,翩翩少年郎,公子世无双。
她刚好可以瞥见,胸前那块垒分明,还有一点茱萸。
看得她心尖一颤,吓得失去了动作,就连手里的医疗箱也被吓得摔在了地上。
而容澈转了过头来,她尖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呆愣在原地。
容澈哑然失笑,嘴角抽动则,缨儿那娇羞羞怯的模样,看得他心生荡漾。
舒红缨面色嫣红,只听到了哗啦的一阵水声,影子的变化让她察觉到屏风后男人站立起身。
而将自己的眼睛蒙的更严实了,“你别过来了,呜呜呜...”
她欲哭无泪,自己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她害怕。
也不知怎么的,大抵是被她前夫吓怕了,至今为止,都对异性那健硕有力的身体充满了畏惧,特别,特别是那东西。
前世,她是被那东西坑害地惨了,每次都吓得不行。
随后,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拉开了她挡住眼睛的手,睁开眼睛,就见他已经穿戴好了里衣,虽然中间露出了些许精壮的古铜色肌肤,带着些欲盖弥彰的禁欲气息。
“你我日后便是夫妻,”
他本来想说,坦诚相待,有何不可。
但是,害怕吓到了娇滴滴的缨儿,又转换了话术,“缨儿,你不必如此害怕。”
她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毕竟她日后行医问诊,难免要面对那些陌生的身体,心无杂念便可。
“那好,容澈哥哥,我来给你拆线吧。”
舒红缨轻车熟路,坐在了床上,现在她也懒得管那什么男女之别。
随即扒开了胸前的衣领,露出了琵琶骨上留下的血瘀伤痕,给他换下了脏了的绷带,用手术刀在火上烤了烤,给他拆了线。
前世活了几十年,她什么没见过。
如今少年带着肌肉强健有力又显得有些稚嫩的身子。
舒红缨咽了咽口水。
容澈不知道舒红缨心里的小九九。
只是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显得格外可爱,肉嘟嘟的粉唇一动一动的,好想亲一口。
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整个拆线的过程,他都显得十分平静。
“好看吗?”
“啊?嗯?”
被拆穿了心思,首先是呆萌无辜的愣神,抬起眼瞪大了无辜的双眸,随后,意识到容澈说了什么,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瓣,红唇娇艳欲滴,满脸羞怯地低下去头。
整个心思,都在他的面前展露无疑,就像她从脸颊一直蹿红的耳根一般,红的耀眼夺目。
“你且看,”他捧起了舒红缨的脸,“你若是想看,我便让你看。”
她眨了眨眼睛,随后,被他鬼使神差一般的,拉着手,朝他的衣领那里探了过去。
“不仅给你看,还给你摸。”
她的手心有些发烫,可是容澈的手死死地攥住她的手腕,让她往那边探过去,连带着那凹凸不平,块垒分明的月几肉纹理,都被她细腻的手指描摹了出来,
“好了好了。”她反应到自己做了什么,像是烫到了一般缩回去手,连连摆手,“你的伤口都还没有处理好呢。”
此时,她又咬了咬唇。
可是在容澈眼里,这种毫无意识的gou引,简直就是格外致命的。
让他的口乎口及都乱了分寸,乱了心。
她划伤了伤患处的皮肤,将药液滴了进去,随后让药液流入到了血液到全身之中。
看着他伤口沁出来的血液,有些莫名。
舒红缨像是鼻腔里蹿进了一股血液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