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仔细地将这封信复习了几遍,直到感觉没有遗漏可才将它收起来。
携带没有问题的话就好,这样就可以放在口袋里了,也算是有了防身的工具...虽然算是偷拿过来的,到时候再跟哥哥好好解释吧。
使用的时候要注意时间,免得烫伤手,烫伤可是很痛的。
不知道那位凯恩斯.洛奇先生是什么途径的非凡者,能制造这种带有特殊效果的武器就像游戏里的铁匠一样呢,难道是机械师?科学家?或者工程师?这种能力跟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应该有些关联。
在现在的我看来,非凡者就是通过服食不同的魔药获得相应的能力,不同途径的魔药对应不同的“职业”,魔药中有超凡材料的精神残留,需要通过那位第四纪先生所说的扮演法,“扮演”相应的角色进行消化。
我现在知道的魔药名称一个是序列9的律师,这是那位第四纪先生选择的途径,也是我现有的唯一一份魔药配方;一个是听起来很养生,但进阶是吸血鬼的药师,据我猜测魔药途径应该是以序列9为起点,因为那位第四纪先生在笔记里说过,他在服食律师魔药前还是个普通人,而终点或许对应着某位神灵。
照那位凯恩斯先生的信来说,应该还有一个途径叫做“太阳”,对应的应该是因蒂斯的永恒烈阳教会,能力或许是借助太阳的力量净化恶灵什么的。他还有提到“某些特殊途径的非凡者”也许指的是某些表现形式较为邪恶的途径,吸血鬼应该算一种,吸血鬼怕阳光嘛。
哥哥和那位疑似警察的先生也是非凡者,不知道他们的途径是什么。哥哥有可能是“律师”,但那位警察先生就不知道了,想必是擅长战斗或者追踪的途径吧。
现在的我情报量还是太少,没办法给自己的猜测提供有效的依据,如果能有什么办法增加自己的神秘学知识就好了。
现在摆在眼前的线索有两条:
一是哥哥的地下室,
二是凯恩斯先生那里的罗塞尔笔记。
哥哥的地下室暂且不提,那里必然藏着哥哥作为非凡者几乎所有的秘密,但不提里面有没有神秘学方面的陷阱,仅是物理方面的阻碍我都无法突破,厚重的木门与沉重的铁锁可不是少女的力量能够突破的,因此只能暂且先放下。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希望有更多的那位第四纪先生的笔记,但从中午的对话来看,如果不加入他们或者通过一些特殊渠道的话应该是没办法的。
因此剩下的就是罗塞尔大帝的笔记了,作为穿越者前辈想必会留下很重要的知识吧。说不定跟那位第四纪先生一样,用的是谁都看不懂的特殊符号呢?不,如果是老乡的话,说不定是用地球的中文英文之类的,毕竟这样也是谁都看不懂,还能为后来的穿越者有意识地留下信息。
不过这事急不得,得等哥哥回来跟他一起去,最理想的时间也得这周周末。
所以我现在能做的事情,也就是在沙发上看报纸而已,完全没有出去夜游的想法和欲望,只是单纯地待在家里,就着煤气灯找报纸上的投资机会,现在是蒸汽时代对吧?我可以凭借前世的知识,较为敏锐地知道一些未来可期的投资项目。财政自由和就业问题也是很重要的,我想。
时间已经挺晚,绯红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我打了个哈欠,明明捧着报纸思维却开始发散,开始思考自己今后的人生该如何度过。
外面传来隐约地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声音逐渐变大,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女性的尖叫和婴儿的啼哭。我开始觉得情况不对,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见一团黑影掠过,好像在围绕着这间房屋奔驰。
我在脑中勾勒出那个黑影的形象,它似乎长着蝙蝠般的翅膀,就像某种污秽或不净的事物所构成的集合体一般,让人见到就不自觉地作呕。
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全身紧绷,伏低身体,抽出刚刚拿到的猎魔短刀,冰凉的触感让我多了一分清醒,我缓缓地向窗边靠近,大脑直觉不断地向我的身体发出警铃,好像只要我一靠近窗户就会被拧断脖子。
我默默地盯着窗外的动静,那个黑影再一次掠过,我模糊地看见它无声的背影后带着许多枷锁,枷锁上是被束缚的怨灵。它们尖叫着,咆哮着,哭泣着,声音穿透进人的脑内,让人烦躁,痛苦,想要伤害他人,破坏眼前的一切。
而我却出奇地冷静,手中传来阵阵安抚的暖流,我握着短刀缓缓后退,大脑飞快运转,想要寻出一条对策。
直接拿刀上去捅它?不,虽然我觉得这有效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容错率太低了,而手中的刀和这间有非凡者居住的房屋是我目前最大的倚仗。因为有个军人父亲我和哥哥都对格斗术略知一二,但要对上那种非人的诡异事物,人类的格斗术真的有效吗?我对此深表怀疑。
房子?对呀!我突然想起了刚来这间公寓的时候,哥哥告诉我,晚上如果觉得冷了,害怕了,就出来点燃客厅旁边的那盏灯,它能带来勇气。
那时我还恼怒着要他别把我当小孩子看,现在想来这件事说不定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我低声快步地走到客厅的边缘,找到了哥哥说的那盏灯,表面看上去与其他的煤气灯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内层透明玻璃,外面用黑色金属围出了栅格,通过连接的灰色管道供给煤气,是当前主流的煤气灯,火焰稳定,照明效果极佳。
我打开管道阀门,拧动开关,赤金色的火焰冉冉升起,就像初生的太阳,照亮了大半间客厅,让人害怕的声音逐渐微弱,蠕动着的给人感觉污秽的气息也渐渐消散。
呼...我松了一口气,并决定今晚要守着这盏灯睡觉,省得那些奇怪的东西再来骚扰。
但说实话,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哥哥一直以来要面对的敌人吗?我心里阵阵发毛,有种不详的预感。
周五清晨,贝克兰德大学的课堂上,早早来到的我把手提包放在身边,打了个哈欠就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了艾慕希娅,难道是压力太大调剂不过来?”黑格尔完全不会看人脸色地凑了过来,“虽然不像博学多识的我这么天才,你的成绩还是相当不错的,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上半学年成天挂科的家伙还有脸说。我没工夫陪他吵,把头转向一遍,摆出一副不想理他的表情。
昨晚有奇怪的东西试图入侵后我就把被褥搬到那盏神奇的灯旁边睡觉,没想到那盏灯还有提神的功能,搞得半夜的我像猫头鹰一样神采奕奕,最后还是把它关掉才睡的踏实。就算如此,今天早上出门看见隐藏在云后却依然明媚的阳光,我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了想要赞美太阳的冲动。
早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就该明白,这种东西往往是有负面效果的,如今这样也算是我自作自受。我将嘴边的苦涩往心里咽。
“虽然这家伙说话不中听,但说得有道理。艾慕希娅,你不需要太过紧张,以你的成绩过期末是没问题的。”披着灰发有着吊梢眼的杜兰妮也表现得有些担忧,比起昨天的消沉来讲今天的她精神了许多,有种由内而外的自信气质,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我没有紧张,真的。”我苦笑着说,“只是昨晚有些失眠,仅此而已。”
“既然你这么说...”杜兰妮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然后想到了什么:“对了艾慕希娅,下午放学要不要一起去逛百货商店?听说那里进了不少因蒂斯风格的衣服,虽然我不喜欢他们开放的风格,但罗塞尔大帝改良的穿衣品味还是值得称赞的。”
饶了我吧...我只想静静地待一会儿,而且下午我打算去找一些贩卖神秘学物品的市场,但最终还是拗不过热情的杜兰妮,答应陪她一起逛街。
算了,跟朋友一起逛街也不赖。我有些期待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