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伯克伦德街昨晚发生煤气管道爆炸事故,未造成人员伤亡,警方正在排查相关嫌疑人士....”
在上学路上提着皮包,顺手买了一份《塔索克报》的艾慕希娅在阅读报纸上值得注意的信息,作为军情九处,类似于特工的人员,需要随时了解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
她刚才收到了几封信件,一封是马克送来给她的,上面的内容只有这样一行字:
“帮我调查兰尔乌斯和因斯.赞格威尔的下落,在贝克兰德。”
署名是“霍纳奇斯先生”,用的是罗塞尔文,艾慕希娅早已通过奥黛丽与对方取得了一定的联系。
而艾慕希娅的回复是:“因斯.赞格威尔与心理炼金会存在一定的联系。”署名是“零小姐”。
这是他们互相约定的暗号,阅后即焚,不能被人发现他们是穿越者的事实。
而艾慕希娅给对方的情报则来源于罗迪尔早上送来的信件,内容只有简短的一行:
“小心因斯.赞格威尔,注意心理炼金会。”
信纸上有在灯光下会发射出来的银色圣徽,艾慕希娅据此判断寄信人是罗迪尔。
因斯.赞格威尔是非常危险的人物,他不仅窃取了封印物0-08,几天前还抢走了廷根查尼斯门后的圣赛琳娜骨灰,成功晋升高序列强者。他已经成为了整个黑夜教会最高级别的警戒人物,一经发现立刻通报,不可贸然与之交战。
艾慕希娅相信队长他们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发来这封信件。
据说在廷根事件中,那位邓恩.史密斯先生与另一位值夜者当场殉职,前两天已经进行了葬礼。
尽管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物,对于同僚的死去艾慕希娅还是感到有些悲痛,另一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值夜者伦纳德.米切尔选择了申请加入红手套,事件发生时他似乎就在现场。
他应该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与愤怒吧。艾慕希娅能想象到那位有着绿眼睛的青年会露出怎样悔恨的表情。
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无法挽回的悔恨,希望他不会被仇恨与愧疚所压垮。艾慕希娅由衷地祝福道。
黑羽的猫头鹰马克再度闪现在艾慕希娅的肩膀上,叼来了另外一封信,艾慕希娅看了一眼:
“谢谢。”
很简短的两个中文单字,署名当然是霍纳奇斯先生。
艾慕希娅轻轻地笑了笑,用火柴把信给烧掉了。
凯恩斯.洛奇随着长刀寄来的一封信,里面自然是写着关于那柄长刀的能力与注意事项,简单总结一下就是:
“一次只能放牧一个灵魂,只能使用这个灵魂对应的非凡能力和本身的非凡能力;”
“能放牧七个灵魂,每次放牧时,能获得两到三个非凡能力,其中一个可以由使用者决定;”
“替换新灵魂的过程本身不可逆,切换状态时,需要进行收鞘拔刀的动作,不需要耗费额外的时间;”
“本身具有‘血肉魔法’和‘藏入阴影’的非法能力;”
“每天都需要吞噬一个活人,否则将会拿使用者替代,经过封印后,每天吞食一个活人改为每次使用后吞食一个活人,如果只是待在刀鞘里或者短暂地试用一下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需要定时补充新鲜的血肉以稳定状态,经重复实验后发现,哺乳动物死亡五分钟以内的血肉较为适宜;”
“未使用过活人进行实验,请使用者在实践中进行研究报告。”
“研究员:凯恩斯.洛奇,温莉.班尼斯”
是个不能随便使用的邪物,艾慕希娅这样判断。
在索纳德的监视下,艾慕希娅将长刀拔出来进行观察,并在长刀表现出饥饿感之前迅速将它收了回去。
不知为何,一旁的精灵长剑有一半的剑刃离开了剑鞘,并表现出了明显的敌意与厌恶。
真是一件烫手山芋啊。艾慕希娅和索纳德都不由得叹息。
拔出长刀后,可以看见刀刃上泛着暗红色的光泽,鲜艳的颜色象征着嗜血与邪恶的本性,直刃上的血槽都像吸血鬼的獠牙一样,是为了更好地夺人性命,或者说,是为了更好地进食。
靠近刀锷的地方有七个凹槽,与血槽不一样,这七个凹槽更像是为了美观而涉及出来的,它们还散发着不同的光泽。
七彩的光芒梦幻而美好,但对于灵感高的非凡者来说,这象征着被放牧之人的痛苦与哀嚎。
艾慕希娅很简单地给它取名为“牧刀”,放牧者的长刀,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名字了,不是吗?
“牧刀”放牧的灵魂,正是k先生曾经放牧过的灵魂,他们与k先生的非凡特性一起,被打造成了这把邪恶的武器。
放牧后的灵魂与能力分别是:
“纵火家”,能力有“火焰之枪”,“火焰操作”与“挑衅”;
“鉴定师”,能力有“鉴定”,“考古学”,“瞬间记忆”;
“腐化男爵”,能力有“扭曲”,“腐化”,“贿赂-关联”;
“深红学者”,能力有“制造满月”,“月光闪现”,“月光化”;
“秘偶大师”,能力有“灵体之线”,“无面”;
“黎明骑士”,能力有“黎明铠甲”,“晨曦之光”;
以及最后一个,“博学者”,能力是“解析”和“模仿”。
能力可以说是非常地全面且毫无缺点了,从两个序列5,三个序列6的灵魂就足以看出k先生的暴戾与凶残。
即使这柄长刀能力再强,艾慕希娅也不打算随意使用,索纳德将它带进地下室里用不可言说的特殊方式将它封印起来,使用时需要向哥哥报告,经过哥哥的允许,毕竟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物品。
......
伊恩.赖特注意到了有人跟踪自己,受过泽瑞尔侦探训练的他有足够的反侦察技巧,知道在一旁焦躁不安盯着怀表的乘客实际上正在偷偷打量着自己,知道等候在入口处的高原男性时不时会往他这里瞟过来一眼。
他躲闪着监视者们的目光,灵巧地借助人群和障碍物甩开他们的视线,他有些焦躁,毕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
平时他也有过被人跟踪的经历,但没有像现在这样,他深刻地感受到了隐藏在人群中,监视者们深深的恶意,就像躲藏在草丛里的毒蛇一样嘶嘶作响。
他对自己被人跟踪的理由并非没有头绪,因此他才知道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一旦落入对方的手中,等待着自己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与拷打。
他背着破旧的挎包,急匆匆地踏上了晚班的地铁,然后向服务员亮了一下车票:“对不起,我上错车厢了,我是三等座……”
他道了个歉,向三等车厢的方向走去,一位穿着燕尾服正装的绅士收回了视线,他压了压帽子,低头看向手中的报纸与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