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爷爷对着小孩子叫道。
“三儿,进来呀!别杵在那里,过来吃饭。”
由于一家人顿时把目光都聚集在了三儿的脸上,让得三儿更加的羞涩。
三儿的父亲是一个懒惰成性的人,整天游手好闲,这种人几乎每个村里都有那么几个,本事没有,吹牛能把两头牛吹到天上去。
三儿也是怪可怜的,一年到头来,半年饿肚子,半年饱一顿饿一顿。
有这样的父亲真是苦了这孩子,妈妈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死了,难产而死,多么可悲。
自那以后父亲就变得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导致三儿穿不暖吃不饱。
三儿看着桌上的饭菜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他也不想蹭饭吃,但没用的父亲让他吃不饱。
周永伟看着小孩子没好意思进来,放下碗筷,走去门口,领三儿进来。
“三儿你爸是不是又打你了,让叔叔看看。”
周永伟掀起三儿的衣服,后背又是紫一块青一块的,果然又被毒打了。
周永伟心痛至极,看着可怜兮兮的孩子,心里痛的像一把刀插入一般。
“三儿,你爸为什么打你呀!”
问到这句话,三儿顿时哗啦哗啦的哭了起来,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哭的撕心裂肺。
“呜呜~我爸,我爸~呜呜,他叫我去讨烟,他~他没烟抽了就叫我去跟村里的人要,不去要烟就打我,呜呜~”
周爷爷一听三儿说的话,气的拍了拍桌子怒道。
“这个周皮贵,简直太不像话了,我现在老了腿脚不好,不然我非劈了他不可。”
“三儿,过来爷爷这里,过来。”
周永伟带着三儿洗了个手,随后带上了饭桌上,给三儿盛了一碗包谷饭。
“三儿,不哭了,吃饭。”
三儿哭了一会的原因所以还在打嗝,爷爷在茄子里翻了翻两下,翻出一段黄鳝夹给了三儿。
三儿狼吞虎咽的吃着,生怕手里的包谷饭被人抢走一般。
周永伟看着三儿心里不是滋味,顿时心里更是一顿感慨。
我必须拔掉村里的穷根,让孩子们有书可读,有饭可吃。
或许我穿越到这里来,冥冥之中上天早就给我安排好了使命,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三儿很快就吃饱了,擦了擦嘴。
“爷爷我吃饱了,谢谢爷爷。”
说罢三儿准备出去,但明显很不想回家,但又不好意再留下来。
精明的爷爷早就看穿了三儿有事,爷爷望着三儿的背影道。
“三儿你爸爸是不是叫你来我这里要两片油的?”
三儿转过身来,低下头颅,不好意思看着爷爷。
“三儿,你说是不是?你家是不是来客人了。”
三儿低着头道。
“爷爷,是的,我爸说家里没油,炒不了花生米,叫我来爷爷家要两片猪油。”
周永伟知道要是不给三儿两片猪油回去肯定又要被打。
走去灶台旁,用菜刀割下两片肥肉,再用芭蕉叶包裹在里面,随后递给了三儿。
“回去吧!孩子,等叔叔有空就去找你爸谈谈。”
随后三儿就拿着两片猪肉走了出去,一家人也算是吃完了早饭。
腊月季节,地里的活基本都干完了,队里不忙,于是最近这段时间社员们都自由安排,没有上工。
下午。
周永伟又召集了全村的社员们开会,研讨挖水渠一事。
村里每个家庭的情况不同,劳动力不同,挖水渠该不该记公分?这些问题周永伟也得解决。
如果按工分来计算的话年底计算工分的时候,工分会大幅度增长,工分一增长就会贬值。
贬值了就对劳动力缺少的家庭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本来工分一分值大概5分钱,但要是工分大幅度增加可能就一分只值3分钱了。
但如果不按工分制来去挖水渠,那么就只能按人头充工,不记工分,这样的话挖水渠的进展会缓慢。
比如规定一家出一个人去挖水渠,那么人力就会大打折扣,但如果规定每家每户出两个人去挖水渠,那么有些特殊家庭就没有两个人能出来挖水渠。
大伙们各说其词,吵的不亦乐乎,都知道挖水渠迫在眉睫,但出工的问题成了一道难题。
还有挖水渠的锄具也成了问题,现在摆在周永伟眼前的问题一堆又一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不容易。
吵的不可开交,吵声响彻村落,尤其强势的妇女那声音就像按了个喇叭一样。
“一家出一个工。”
“不行,每家出两个工。”
“每家出三个工,”
“要记工分。”
“记工分是不行的。”
“凭什么不记工分,年底按工分结账不就完事了。”
各说其词,周永伟站在青石上,听的云里雾里,关于出工的问题属实难为。
周永伟那能看着村民们争执不休,大声呵斥道。
“大伙们安静,安静,听我说。”
周永伟试着镇定村民们的情绪,但村民们依然喋喋不休。
“记工分是不行的,如果记了工分,没有劳动力的家庭会吃亏,一家出两个劳动力,只有一个劳动力的家庭,后面把人工补齐就可以了。”
周永伟苦口婆心的继续说着,分工问题着实让人头疼,一碗水要端平实在太难。
“我的计算,这条水渠大概要1000个工,两个月才能挖通,每家平摊下来就是30个工,。
现在先定每家30个工,有劳动力一天都可以出3个工,只要完成30个工任务就完成,如果不够后续再说。
没有劳动力的家庭,比如家里只有一个劳动力的,你们可以请人补工,比如叫亲朋好友来帮忙的,反正补上即可。
咱们是一个村,有劳动力的吃点亏,挖水渠造福后人,不要太死心眼,我意,没有劳动力的家庭13岁以上的小孩都可以算一个工。”
说着说着一个强势的妇女口吐火星的说道。
“凭什么呀!一起出工,一起分粮,那十几岁的孩子能算一个工吗?不公平。”
“就是!就是!我们多干,喝的不也是同样的水吗?”
一直争执不休,这时候周爷爷拄着拐杖脚步蹒跚的走了过来。
看他的神色,明显已经被气到了头,满头的白发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周永伟的旁边。
周永伟搀扶着爷爷,把爷爷扶上青石上。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你来干什么呀!”
周爷爷用拐杖跺了两下青石上,“咚咚”
“我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在这里吵,我来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