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河他娘。”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宋水河他娘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以后，转过头看向村里的族老，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族老，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语气格外的可怜，看着族老的眼神已经带了灰色。

“既然婶子说不是你说的，那不知道能不能说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空气中发出一声轻笑，宋瑶笑着开口，眼神深处却满满的都是冷意。

其他的人不敢说话，因为没有人愿意去挑战族老的权威，也不想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除非是你想被除族。

几千年的传统传递下来的思想在这个时候还是深深地影响着人们的，即便是到处都在宣扬“自由”、“平等”、“科学”，甚至村里的祠堂也被拆了，但是人们还是打心底里认为族老权利很大，不想被除族，因为除族那就意味着你没有了“落叶归根”的“根”了，找不到归宿。

宋水河的母亲有些慌乱的朝着周围看过去，但其他的人看她的眼神根本没有同情，甚至有些鄙夷。

她崩溃的坐在地上，哭出了声，一个男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着坐在中间的老母亲，他急忙的跑过去，想要扶起来自己老娘，可是妇人只是拉着她，情绪崩溃。

“水河，我错了，你帮我求求情，我不是故意的呀，都是李大花说的，我错了呀，不关我的事。”

宋水河低下头，握着自己母亲的手，转身朝着宋家村族老看过去，他们一个个的眼神带着气愤，甚至有些回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态度已经明确了。

宋水河咬了咬牙，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大花听见宋水河他娘把自己咬了出来，也不干了，他们一家平时在村里好吃懒做，平日里大家看在都是一个祖宗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是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要真的追究起来，到时候族老肯定不会放过她，男人也会打死她。

她扯着嗓子就开始嚎哭。

“族老，这不关我的事，我啥也没干呀，都是宋水河他娘说的，我就看个热闹呀。”

宋大柱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拉着李大花。

“孩他娘，你别闹了，族老最公平不过了，这不关我们家的事的，肯定不会冤枉你的。”

两家人各执一词，族老们眼神交流了一下，有人目光落在宋大柱的身上，都是千年的狐狸，谁看不出来谁，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挺有意思。

咋的，他们公正就必须偏着他宋大柱一家呗，不然的话，就是不公正。真有意思。

宋水河他娘一看这件事情都落在自己身上，也不服气了，跑过去就拉住李大花的头发往后扯。

农村老娘们打架不外乎就是那几招，掐肉划脸扯头发，但架不住好用呀，李大花被扯的嗷嗷叫，一时不慎落了下风，脸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看着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