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扪心自问,如果这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恐怕也没办法平常心对待,况且,他们看得出来傅爷有多在意眼前这个小姑娘。
他们认识傅爷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像今天这样在意过谁?
瞧瞧那一脸殷勤样,要不是嫂子脸皮薄,傅爷恐怕早就将她抱进怀里喂她吃饭了。
“咳咳咳……”
纪桃桃冷不丁吃到一个辣椒,顿时,辣到咳嗽起来。
“怎么了?”
傅渊森顾不上和桌上其他人说话扭头看向纪桃桃,那张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满是关心和着急。
他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顺着气,一边接过梁书榕递过来的白开水:“呛到了还是噎到了?你慢点吃嘛,又没人跟你抢,来喝水!”
他小心翼翼的将水杯递到纪桃桃。
纪桃桃白皙的小脸呛得通红,漆黑灵透的大眼睛含着泪,委屈巴巴的望着傅渊森道:“我被辣椒呛到了!”
“一会我帮你把辣椒都摘出来,现在你先喝水,喝水解辣。”
被她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傅渊森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恨不能将心都掏出来给她吃。
纪桃桃顺着水杯喝了两口水,忽然道:“我觉得冰汽水可能会更解辣,我今天都还一瓶汽水都还没喝,我觉得我今天要是喝不到汽水的话可能还会被呛到!”
“你先喝水,喝完水我就给你叫冰汽水!”傅渊森好脾气的哄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纪桃桃跟个孩子一样沉迷于汽水里不可自拔。
“桃桃,我怀疑你是为了喝汽水故意把自己呛到的!”梁书榕好笑的打趣道。
“才没有,我真是不小心被呛到的,再说,我要想喝汽水,哪里用得着耍这样的小手段,我又不是没钱买不起?”纪桃桃微扬着下巴一脸傲娇。
梁书榕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忘记现在傅哥的身价性命都掌握在你手上了,现在我们家桃桃可是一个小富婆呢!”
“所以你要对我好点,等姐以后发达了带你吃香喝辣的,保证比你跟着傅渊森混更风光!”纪桃桃一边喝着水一边冲梁书榕挑眉道。
梁书榕非常识趣的给她递上一瓶刚刚打开的冰汽水道:“我这够狗腿了吧?”
“嘿嘿,赏你的!”
纪桃桃眼睛瞬间笑成了月亮状。
她心满意足的接过梁书榕手里的冰汽水,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形状的男人手掌大小塑料盒。
梁书榕手忙脚乱的接过她丢过来的药瓶,打开闻了下,眼睛瞬间就亮了。
“老头亲自炼的药?”
纪桃桃眯着眼睛美滋滋的喝着汽水道:“专治你胃病,只要你按时吃药,不到一个星期,你的胃病就能得到改善。”
“卧槽,谢谢嫂子!”
梁书榕一阵惊喜过后,当即便拿出一颗大药丸塞进了嘴里,冲鼻的苦味让他猛地一激灵,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要不是尚存的理智提醒他药丸金贵,他就将药丸吐出来了。
见他苦得脸皱成了一团,纪桃桃偷笑道:“师父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梁书榕顾不上说话,囫囵吞枣的药丸吃下以后又猛灌了好几杯水,嘴里的苦味才消散些。
这才扭头对纪桃桃道:“我觉得老头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我对你好些,别让你在京都被人欺负,不然,以后我连这么苦的药都没得吃,但我觉得老头完全想多了,即便没这药我也会像护自己妹妹一样护着你的!”
梁书榕因为吃不惯国外的西餐出国留学第一年就得了胃病,这些年他一直在吃药调理,但效果甚微,中间他也想过去找老头治,但没想到老头早就看出他身体的毛病来了。
“我师父脾气怪是怪了点,但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你对他的好他还是记得的。”
“这药是桃桃专门去求老头给你做的,为此,她磨叽了老头好几个月,要不是你这次主动提出和我们一起回京都,估计你都拿不到这个药!”
纪桃桃没想让梁书榕知道这药是她专门找白老头要的,只想着替白老头多说两句好话,结果却被傅渊森给戳破了谎言。
当下她的脸有些挂不住,手肘偷偷的撞了下傅渊森。
她求这药又不是为了让梁书榕记她的好,干嘛非得说出来让梁书榕多想。
傅渊森道:“做好事不留名是傻子才干的事,你少学这些没用,况且,我说的是实话。”
“桃桃,即便傅哥不说,我也知道这药肯定是你求老头给我做的,不然,以那老头的性子,我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会转身当没看见,搞不好还会嫌弃脏了他的地。”
早在他们带傅渊森去找白老头求医那天,梁书榕就看穿了白老头看破红尘下的冷漠,之后他又陪傅渊森去找过白老头好些次。
白老头除了对纪桃桃的事上心一些以外,其他的人和事极难拨动他的心弦。
纪桃桃讪讪的笑道:“你也把我师父说的那么冷血无情嘛!”
“像老头这种世外高人也就对你这个宝贝的唯一的关门弟子上心些,对了,桃桃,是不是我把这盒药吃完,我的胃病基本上就痊愈了?”
“应该是。”
“那我可得把这个要藏好了。”
见梁书榕一脸宝贝的将药塞进他的西服内衬口袋里众人都有些懵,一时间猜不透纪桃桃的师父是真的很厉害还是他们在演戏给他们看,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高看纪桃桃几眼?
但梁书榕有胃病的事,他们是知道的。
直到饭后,傅渊森和纪桃桃离开,他们才一窝蜂的将梁书榕围住。
“书榕,大嫂的师父真那么厉害?”
“你们刚才真不是在演戏给我们看?”
“书榕把大嫂给你的那药给我们看看呗!”
……
“没演戏,是真的,不给。”梁书榕捂着西装口袋,神情戒备,“万一你们给我弄丢了,我哭都没地哭,那老头医术非常好,但脾气是真怪也不爱给人看病,说是年纪大了,费不了那功夫也没那精神,就连他当初救傅哥都是嫂子苦苦哀求并签下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款和臭骂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