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事先都说好,票也早就订了,就这样定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得赶紧出发,要不就赶不上飞机了。福宝哥,你去帮我把我爸找来,我和他说两句。”
说完,她又拔通了‘云端工作室’和‘四季’杂志社的电话,通知他们的负责人过来。
温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温老爹糊弄好,顺利地把人送上车。
等她回过头准备要上去的时候,对上了沈夏担忧的眼神。
温暖对她摇摇头,微笑地摆摆手。
她又抓紧时间,尽快地和工作室里的首席设计师以及‘四季’的主编匆匆地交待了两句后,就跟随着陈警官他们上了警车,一并带走的还有她房间里面的所有文档,以及财务室的账薄。
另外没带走的资料,也通通被贴上了封条。
到了公一安一局之后,温暖才知道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麻烦。
她们要问询查证的是从‘万象’注册开始到现在事情,一桩一桩的问,不止几账薄,合同也是一单单地问。
幸亏她记性好,且所有的合同几乎都是经她签字盖章的,所以才能在一个接一个不停歇的问询中没出差错,不显慌乱。
从早到晚,整整盘查了一天,水都喝了好几杯,都还没问。
如果温暖的内心不是足够强大的话,估计早就被问疯了,然后慌中出乱。
“温总,你说的这些,我们都记录下来了。稍候我们将会逐一查证。如果证明你里面说的全部是真的,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会放你走的。”对方合上本子后,把温暖留了在里面。
光秃秃的几面墙,和监狱没什么区别吧!
温暖很想大声质问他们,她又没犯罪,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但仅有的一丝理智在提醒她,必须得保持冷静,尽量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首先,我要请个律师回来,让律师和你们说法;其次要搞清楚,举报自己行赂的人是谁,对方出了什么事,举报人是谁,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对方;最后要找人,找人出面活动一下。”
……
第二天一早,她等来了福宝。
但对方并不能多做停留,也不允许他们交谈,是来送一些日常用品过来。
温暖心里咯噔了一下,情况好像恶化了。
对方的态度明显比昨日要差好多,且从行为上来看,似乎要对她进行拘留。
后来,晓红也来了。
不过她也是来协助调查,被叫过来问话的。
陆续又有人出出入入,电话也不停。
温暖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星期,后才被告之,她在涉嫌在银行贷款是向银行的行长谢基华行赂,目前证据确凿,谢基华已被逮捕,不日将会和她一起转交到检察机关,届时由检察机关对他们进行起诉。
温暖惊呆了!
谢基华!贷款!
“警察同志,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什么时候向他行赂了呢?我所有的贷款资料都在上面,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是以物以公司来抵押,通过抵押来进行贷款的,我绝对没有干过行赂一事。”温暖焦急地追着上前大喊。
她喊了很久,后发现没用,于是冷静下来,大声说:“我需要律师,我要请我的律师来。”
这个是正常的要求,对方同意了。
温暖深吸了一口气,拨打了顾凡的电话,心里不断地默念着:顾凡您一定要接电话,一定要接电话!拜托了!
或许是她的乞求被上天听到了,电话真的是顾凡接的。
“您好!请问哪里找?”
“顾凡,是我,温暖。我需要一名律师,你能帮我找一名律师过来吗?”
“小暖,是你。你最近忙什么去了?不是说要来看开幕式吗?怎么还没过来?我打了几次的电话给你,都没人接。后打到酒店的前台那去,对方也支支吾吾的不肯透露你的消息。”顾凡最近不是在研究所就是在对面的郑家。
他的行踪就像被监控了一样。
他一下班回到家,不是郑阿姨找上门就是被她妈推着送出门,让他去对面陪郑开萍、开解对方,自己的私人时间都没了。
要不是郑阿姨她几乎是跪下来求他,求他体谅一下,看在多年的邻居份上,在到亚运会开幕式之前先顺着郑玉萍,不要刺激她,他都想直接住到研究所里,不回家。
温暖在警察同志的监督督促之下,深呼了一口气,“顾凡,我出了点事,没办法去看开幕式了。
我现急需一名律师过来帮我,但我不认识这样的人,你有这方面的朋友没,可不可以介绍一个我,请对方来一下,要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顾凡大惊,“什么?你出了什么事?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被人怀疑行赂,且金额数目不小。现被人拘留调查中,所以我需要一名律师来帮我。
我爸和标哥他们一星期前已到京。
我爸和小婉他们都不知道,我也交待了标哥他们不要提起。我希望能在他们回来前解决。”
“伯父他们一周前就来了!怎么没人联系我,没通知我呢?”
顾凡不知道的是,标哥和沈夏都试图去找过他,但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他们一开口,刚说“温暖”两字就被挂掉。
后来他们按着他留的地址找到他家里去,结果却连门都进不去;研究所那也一样,最后只能跟门卫留了个口讯,然后一直在盼着他回复。
“可能他们都忙吧。顾凡,我人还在局里,不能和你多说了,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是清白的,我绝对没做过这事。”
女朋友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顾凡一刻也坐不住了。
他立刻打电话给认识的法律系的朋友,再和所里打声招呼,然后拿起证件,往机场跑去。
在临上飞机前,他还给林处长打了一个电话。
“我也不知道这事。后来了解了一下,是上面有人举报她,然后地方也有人举报谢基华。
后来就查到温暖那,查实了温暖前年和银行借贷时,给了该行行长五万块的好处费,而谢基华正是当时的银行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