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姐,这是你去日本时,我们帮你收的信,现全都放在这上面了。还是右边这堆是需要你签名盖章的合同和付款单报销单。”晓红秘书兼会计的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温暖被最底下的一个厚大的牛皮纸信封给吸引住了。
她直接把它抽出来,先是看了右下角的寄件人地址,猛地想到了一事,眼睛大亮,然后迫不及待地撕开封口,里面露出一份截折了好几折的白纸。
温暖快速地从里面抽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平铺在桌面上,“时光百货”四个大字醒目地标在上面。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图纸上,哪一条线都不放过,越看越是心喜。
马东画出来的设计图不仅把自己的要求表现在里面,还考虑到很多她没有考虑到的问题。更让她惊喜的是,他的设计放在当前来看,是很有超前性,很大胆,和她后世逛的百货相差无几。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另一份图纸——时光酒店。
如果说‘时光百货’是一个很大胆很超前的设计,那么‘时光酒店’就是一个艺术品了。它的设计无论是从建筑外面还是空间设计都匠心独具且有远见卓识。
尤其是里面的时光长廊。它即是走廊过道,也是画廊。
温暖已经能想象到,等将来把画挂上去,会是怎样的美妙。要是有一天,毕竞成了大师,那就更不得了了!
高品质的艺术品与酒店主题相互辉映,酒店和画者的时光,不朽与永恒的捕捉、记忆。
马东的设计远超出了温暖的预期。
她恨不得立刻就让人施工,把它建成,落实在眼前。
然而她口袋空空,一分钱也没有。
原本说好要动工建的自家自住的小楼房的计划也后延了。
说到自己的小房子,温暖想到了毕竞当时说的。
没道理马东的设计图出来了,他的还没到啊?
于是,她又去那堆信里翻。
果不出其然,毕竞的设计稿也寄了过来。
他的信虽然没有马东的厚,但内容也不少。
温暖先抽出来的是一封洋洋洒洒的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字。
“温暖,
见信好!我答应你的设计图画出来了。
不过你没有说过你想要怎样的房子,是独幢的还是公寓式的大楼,所以我干脆两个都给你画了。反正你温老板有的是地,大把地方能盖,说不定两个都盖了呢?哈哈!”
果然是很有毕竞的风格,温暖忍不住笑开了,继续看下去。
“我跟你说,这两个设计都是我梦想中的房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和户型。我衷心地希望温大老板你两个都盖了,到时候给我各留一间房就好。哈哈!”
于是温暖又打开另外两份同样是折了好几折的白纸。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座三层半高的中西合璧的大别墅。它里面共有五房两厅四卫两个套间的和一个两百平方平的花园。
中空回旋的木梯,开放的玻璃平顶大露台;花园有欧美常见的大草坪,但也有既然小桥流水假山亭子,也有大草坪。
相较之下,另外的那张公寓设计就显得逊色许多,尤其是和马东的酒店设计图比起来。但总的来说,还是挺不错的,上面的设计的空间利用率、实用率还挺高的。如有有富余的钱的话,温暖倒真的想一起盖了,两个都要。
想着,温暖忍不住又拿起马东的那张酒店的设计图看了起来。
他里面也有公寓的设计。七到八层就是设计成了好几个迷你的公寓,方便喜欢自己动手,喜欢有家的温暖的旅客居住。但温暖想到却是另外一层,那就是可以长租给那些来这里设厂的投资者和他们派来的高层干部。
百货大楼和酒店的建造真的不能再拖了。
她的房地产公司已注册好,虽然目前还是处在免税期间,但这免税期也是有时效的。迟一天,就是少一天的免税,实实在在的时间就是金钱。
对了,钱!必须要快点挣钱了!
她在日本的时候已经跟‘姐妹’公司签订了五十台机器的订购单,现就等订金划过去了。
温暖立刻和晓红交待这事,并把‘姐妹’公司的资料给她,让她入档归好。
“标哥,我们把这笔订金给出去之后,帐上就没钱了,必须得想办法尽快把货卖掉,回收一些货款回来。要不然,下个月的工资我们都有可能发不出了。”温暖没有避讳地直接在办公室里开喊。
“对,赶紧卖掉。付了钱,货应该很快就能到了。先去问问附近的制衣厂,之前我们做调查的时候,表示有意向换机、淘汰旧机器的那些厂家。”标哥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不过现在的问题,得先让细豪他们熟悉产品,了解它们的构造,甚至是怎样维修的。只有他们对产品方方面面熟悉了,再结合我之前整理出来的那份性能对比表,这样才能更好地说服人家去购买置换我们的产品。”
“我们不是还带了一些备件回来吗?一会儿我把那些拿过来,给他们做培训,教他们怎样认识这些零部件。”
那些配件,一部份是新的,一半份是旧的,全都是温暖和‘姐妹’公司谈判的时候,让他们半卖半送的给予他们回来做样品的。整机他们就死活不肯送了。
温暖他们想着能省一点钱是一点钱,于是她和标哥两人人手一个箱子,托运带了回来。
“这样还不够。最好是能找到一台现成的机器,让他们能够直观地去感受触摸到机器,真真正正地了解它们。”
标哥蔫了一下,看向细豪他们,问道:“你们谁有女朋友或家里有姐妹在制衣厂上班的不?有没有这种电动的缝纫机,有的话,能不能带我们溜进去观摩一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小丁捅了捅林业的腰,示意他开口。
林业暗暗地踢了一脚小丁,然后举起手,弱弱地说道:“标哥、温暖姐,我女朋友是制衣厂的,不过她在里面是剪线头的,摸不到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