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郑达城一见人,就招呼他们坐下。
付成雷父子互相对视了一眼,拘谨地坐了在他对面。
“老板,您喊我们来,有何吩咐?”
“先喝杯水,暖暖身。”郑达城给他们父子俩倒了一杯茶。
付国华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感激老板还是那么平易近人,没有什么架子。这叫什么呢?礼贤下士?对!就是这个词,他上次学到的。
但付成雷就没儿子那么单纯、乐观了。
他也是做人父母的。
儿女摊上了麻烦事,做父母还能静下心来品茶,这就不正常!
付成雷下意识地坐直了,谨慎地盯着茶杯,沉默不语。
“成雷,你是从我公司成立的时候起,就开始跟我了吧?”
“是的,老板。我是您招进来的第一批员工,从公司的地刚拿下,还是一片荒地的时候就开始跟您打拼了。”
“是啊!那时候我们都一无所有,从零开始。那时候觉得很苦,但现在回过头来看,也是一眨眼就过,仿佛还是昨日的事。”郑达城又给他们父子俩续了一杯茶。
“是啊。”付成雷干巴巴地应道。
“小付,你呢?还习惯吗?你觉得当司机怎样?”郑达城和蔼地问。
付国华摸摸着脑袋,连连点头,“老板您对我挺好的,所以我没什么不习惯的。”
郑达城满意地地点点头,“那你对未来有有什么想法、规划没?”
付国华不好意思地看着郑达城,“我书念书得不多,初中都还没毕业。我现在只想开好车,跟着老板您多学一点,以后可以能帮得上忙。”
郑达城缓缓地放下杯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其实你现在也可以帮得上忙。”
付国华睁大了眼,期待地问:“真的吗?”
付成雷暗暗地瞪了一下儿子,直觉这里面会有文章。
于是他一脸讪笑地看着郑达城,“让郑总您见笑话了。我们国华年纪还小,不知天高地厚,他要学的还多着呢。”
说完,他又转头对着付国华严厉地说:“臭小子,你现在能把车开好就可以了!”
郑达城抬了一下手,制止了付成雷接下来想说的话。
“不!我是真的有事需要小付帮忙。”
“郑总,您尽管说。如果是我能帮得上,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做。”付国华抢在他爸前说。
付成雷看见儿子脸上那跃跃欲试的激动,就暗叹了一声,知道此刻是无法阻止了。
他心理隐隐地有点后悔,后悔把儿子也叫进公司里。
“最近你都跟着我女儿出车多些,对吧?”
付国华点点头,不明白老板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问问他有没有线索?
很快,他就被郑达城接下来的话惊得浑身一震。
邹雪琴也恍然大悟。
“郑总,不,不行的!”付成雷立刻站了起来,连连摇头摆手。“国华还年轻,才刚满二十周岁,是我们老付家的长子。
要是家里的老人知道这事,知道他进牢了,会接受不了也抬不起头的。
国华从小就是他爷爷奶奶带大,他们也一直以他为傲的。这事我们绝帮帮不上了你。”
付国华完全不能思考,呆呆地跟着他爸站了起来。
“老板,我,我……”
他没想过自己一直敬重的老板会这样做,会想到让他去顶罪。
“你们父子先别急,别急着走,听我慢慢把话说完。”郑达城按住付成雷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来。
付成雷无力地坐了沙发上,心中满是懊悔,嘴里苦涩地讷了讷,然后悲哀地发现,他现在什么也说不了。
“我知道这个提议,你们一时之间肯定很难接受。但是你们回去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我的话。
我女儿每次出去都是小付开的车,里面的事,你们也应该知道。小付有在这里面也了多少力,小萍回来都会跟我们说。
这里面的还有一个污点证人付康平,我想你们也很熟悉。他为什么和你们父子俩反目成仇,我想你们心里也一清二楚。虽然在这一刻,他是我们的仇人。
但是作为父亲这一角色,我也不得不要说一句【我们都是相通的,都有一要棵为着儿女不顾一切的心】。他是不会放过你们,不会放过小付的。
他对付完我女儿,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你们。
如果小付,你主动出来把这事担下,最多也是判三两年,受几年苦。而在里面,再苦我相信也要比在外面安全。
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在里面的几年,你的工资我一样照发,一分都不会少。等你出来,我一样带身边,手把手地教你,【釜金房地产公司】副总一职为你留着。
按我国的法律,如果不幸,罪名真的要成立的话,是要判三年以下的下有期徒刑,并判处罚金。
当然罚金那方面你们不用担心。另外,我还会请最好的律师来给你打官司,三年争取减为两年、一年。
一两年的时间很快过的。到时候小付你在里面争取表现获减刑,然后我们再疏通一下。估计一年都不用。
所以我恳请你们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如果说之前付国华还是很震惊不能接受,但现在听了郑达城的解说,他开始有点心动了。
“郑总,我会好好考虑的。”
“国华!”付成雷大声地喝止他。
然后拖着他起来,向郑达城夫妇俩弯了弯腰,“郑总,邹经理,现时候已不早了,我们父子俩要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老郑,你刚才和他们说的那些是真的吗?”邹雪琴把付成雷父子送出门后,就盯着郑达城问道。
郑达城以为她问的是付国华顶罪一事,于是没好气地回道:“你刚不也是听到了吗?”
“那就是,就是我们小萍真的了那些事?”邹雪琴惊恐地瞪大了眼,捂着胸口连连后退了两步。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药呢?你把药放哪了?今天没吃吗?”郑达城以为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邹雪琴揪扯着他,泪流满面地凄喊,“你,你,小萍,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