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主任静默了片刻,“如果出现异常情况,最好是尽早过来检查,这有助于我们能及时了解你病情的变化。
我刚听你们的语气,你们似乎不在京城对吧?那么我建议你们先去当地的医院做一个大脑的扫描。
这种检查,一般的三甲医院都可以做。到时候你们把检查结果打印出来发给我看看。”
“好的,我们明白了,谢谢严主任。”温暖立刻吩咐司机调头,直接去医院。
郑玉萍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面,气得抓狂!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温暖那样的一个从山沟沟里出来的乡下村姑比一个一线国际女星还有要排面,到处是她的广告海报,就连报纸杂志上也全是她的照片,然后包装得像个名媛一样。
而自己呢?却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行走在路上都要闪闪躲躲,然后住的地方连贫民窑都不如!
“啊!啊!啊!”
邹雪琴提着打包回来的饭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然后就看到房间里满地的碎纸,还有女儿疯狂地又叫又跳。
她急得连忙把盒饭放到一边,疾步上前把人搂住,然后紧紧抱住女,急切地问:“小萍,你咋啦?别吓妈呀!”
郑达城随后跟着进来,先是看到被踩在脚下的碎纸,再看到扔了满地的碎报纸,下意识地就皱眉,不想再看了。
“我先回去,明天再让司机过来接你们吧。”
“老郑!”邹雪琴一边轻拍着女儿的背,一边回头怒瞪郑达城。
女儿都这样了,他连问都不问一句!
“妈,我好恨!好恨好恨!为什么她就能这样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人前,而我们却被她害得有家不能归,背井离乡,我觉得好不公平好不甘心。如果不是她,我们一家根本就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郑达城在离开顺手关门的时候,听到了这句话,手顿了一顿。然后轻轻合上。
邹雪琴虽然很气郑达城的不闻不问,但这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先顾女儿要紧,“小萍,听妈的话,来!深呼吸,呼!吸!”
郑玉萍一步一步地听她的指挥,然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邹雪琴爱怜地帮她理着凌乱的头发,“小萍,妈刚才打包了你爱吃的甜酸蛋回来。我们先吃饭,好不好?趁热吃。”
郑玉萍“嗯”了一声,接过她妈递过来的筷子,打开盒饭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邹雪琴在旁边看了一下后,然后到浴室里拿了一条毛巾,把地上的碎纸给拢到一起,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然后就坐在一旁,看着郑玉萍,愁眉不展,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她回来之前应该做一下工作,避开顾凡和温暖才是。
现在这会,他们又对上,这还是那女人的大本营,不管去到哪都能听到或看到“温暖”二字,实在是不利于女儿的疗养。
“妈,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你说的我都懂,都明白,但是我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郑玉萍主动提起话题。
“都是造孽啊!都怪妈,要是妈当年不想尽办法和他们一家做邻居,不和顾家往来,你今天也就不会这样了。”邹雪琴突然抱着女儿泪流满面,放声痛哭了起来!
她积攒压抑了数月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
郑玉萍面对着她妈的的大声痛哭,突然就懵了,手足无措了起来。
半晌,她才笨手笨脚地学着邹雪琴安抚自己的样子,轻拍着她的背,讷讷地说:“妈,您别哭。我以后好好的,会好起来的,不会犯病,会把他们忘掉的。您相信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她的安慰起了效果还是承诺起了作用,邹雪琴渐渐地止住了眼泪。
“小萍,你就是妈的心头肉。为了你好,妈可以什么都不管。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去香港,然后买机票飞回去,离开这个地方。”
郑玉萍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妈,我不走!我又不是逃犯,为什么不能站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要像个逃犯一样东躲xz的?妈,你也看到了,爸在这边也不容易,我们就留下来帮他吧?”
邹雪琴就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久久不语。
“妈,您也不放心爸一个人在这边的,对不对?”郑玉萍摇着她的胳膊,再三恳求。
“可是,可是你刚也看到你爸的态度了。他不喜欢我们留在这,而且住的地方也不好,你能忍受?你总不可能一直住酒店这。”邹雪琴觉得还是把女儿送回m国比较好一点。
在那边,她的追求者也多,人也能开朗一点。
等过个一年半载,她对顾凡的那份执着淡去,有了新的人生,到时候自己才回来帮老郑。
“妈,您相信我。我可以的,爸只是一时生气,我明天一早哄哄他就好了。至于居住环境,我想这里总不能到处是这样吧?我看还有很多地方都不错的,我们可以搬到别的地方去,租个好一点的房子。
然后等爸的楼房盖好了,我们再搬到里面去。再说了,您不想自己亲手来装修我们的家呀?
至于你们担心的问题,我想应该不会出现。
他们,他们的重心不是在京城,顾凡不是还没好吗?他肯定要继续就医的,再者他的家在那里。所以我想他们不会长期在这的。我们一南一北,以后碰上的机会不大。
而且这里认识我们的人也不多,像妈您这样的知识份子,一定很受欢迎,就算不去爸的公司帮忙,也能找间学校来继续教书。”
邹雪琴慢慢地被她说服了,但对她的状况还是有所担忧。
郑玉萍坦然地面对着邹雪琴的审视,心中暗暗地发誓:温暖能做到的,她一定也能做到!
她不是做生意很厉害,房地产做得很好吗?“女王陛下?”
哼!她郑玉萍也可以创做一个自己的商业帝国。到时候看谁厉害!
郑玉萍现在极为期待,期待自己把温暖打败后,看她破产,被债主围攻,然后流落街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