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又不去哪了,基本上都是在公司,不是在‘时光’那边就是来你这,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日本,那也是一年一次。以前从南到北,偏远县城乡镇我一个人都去了,现在大城市人多的地方,安全得很。
今天的事,只不过是意外,你不要太紧张了。
再说,你给我配个保镖,那不还得配个车?我是想过几天在这买辆车,但我可没想配个司机。”
“保镖和司机、车的事,你不要担心,我给你办好。你先安心休息,其他的事的有我。”
然而他们没争论完,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来人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还戴了副大大的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特别似的。
温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咋知道我在这?”
沈夏随便地和顾凡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后,就把人挤到一边去,然后俯过去看温暖。
“姐妹,你没事吧?伤到哪了,疼不疼?杀千刀、该下地狱的烂苹果,她人果然是一天比一天狠!现在居然拿刀杀人了!一定要把她抓去枪-毙一才行!”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事现闹得多大吧?现电视台的人都在公-安-局一那边。郑家还有那个名编剧任教的学校门口也蹲了不少记者。我第一时间就接到了跟我交好的媒体人的报料。”沈夏想到郑玉萍接下来的下场时就忍不住咧开嘴。
不过她很快地就意识到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姐妹,我不是在笑你,冲你幸灾乐祸啊。我是冲烂苹果乐的,你懂的。”
温暖都懒得理她了。
沈夏对温暖的态度也不以为意。
“啊,对了,我来的时候,在楼下就看到有七八家媒体的记者在,估计是冲你来的呢。”
温暖和顾凡俩人互看了一眼,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不一会儿,病房里又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顾外公和顾外婆,还有脸色不怎么好的顾太太。
温暖此时不由庆幸,因为要录口供的原因,院方给她安排了单间。
“外公、外婆,妈。”温暖讪笑地和他们打招呼。
“好孩子,你就这样躺着,不要动。伤到哪了?让外婆看看。郑家那个小姑娘真的是疯了,害人不浅!”顾外婆关切地上前查看,又和顾凡细细地询问经过。
“可不是!郑玉萍就是个变态的疯女人一直都在害人不浅。”沈夏十分认同地点头。
顾外婆他们这才留意到沈夏这个人,点了点头。
沈夏难得见到还有人也认同自己的看法,知道郑玉萍的真面目的,于是啪啦啪啦地又把郑玉萍以前做过的恶事对着顾外婆顾外公他们说了遍。
顾外公听得一脸黑色。
顾外婆则是狠狠地瞪了自己那个没脑子的女儿一眼,“你听吧?你整日挂在嘴边的小萍是个怎样的姑娘,现知道了吧?”
顾太太被自己的妈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说,又看到温暖如今这个样子,小声地辩解道:“我哪知道她这么会骗人呢!”
“外婆,确实不该怪妈的。人家是拿了奖的演员,被她蒙骗的人可多了!”温暖好言地替顾太太解围道。
“可不是,我们圈中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不敢相信,大跌眼镜呢!”沈夏也帮着打圆场。
他们的脸色才好看些。
顾凡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
他向温暖那边使了个眼色,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温暖点点头。
顾凡暗暗地瞪她,意思是问她怎么不早点跟他说。
温暖撇撇嘴,不理他。
“你说什么?你说我女儿涉嫌杀人被你们拘留?哪来的骗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女儿是谁吗?”邹雪琴接到自称是派出所的电话,还造谣说她女儿被拘留时,十分的愤怒,不等人把话说完,就激动得质问了一连串,声音都拔高了起来。
“邹雪琴女士,郑玉萍小姐在良辰咖啡馆拿水果刀袭击温暖小姐,被人当众擒获,现已被我所拘留。她要求联系您,请您过来城西分局一趟,地址是xx路108号。”
派出所的人可没闲夫功跟她扯这些,把话通知到人就行了。
邹雪琴听到对方不留情面地挂了电话后,心里一阵恍惚和不安。
因为上面提到了温暖,可是她的小萍应该不会这么冲动,会做出这样的事才对啊?
“邹教授,你没事吧?现在的骗子居然这么大胆了,居然骗到我们学校的办公室电话来了。”隔壁的声乐教授愤慨地叫了她两声。
邹雪琴的手抖了一下,电话都没挂好。
“外面突然来了好多记者。是哪个学生演的戏又火了吗?采访到了学校?”刚下课的表演系教授看到外面拿着长枪短炮乌泱泱的一群人,顺嘴地问了一句。
邹雪琴心中的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想站起来都站不稳。
过了好一会儿,她拿起电话,拨打给老公,然后话都说不稳,“老郑,我刚接到自称是公-安-局的电话,他们说,他们说……”
邹雪琴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也接到了派出所的通知,也打电话过去确认过了。那个不孝女确实是被拘留在了派出所。我也问过人了,她是被人当场擒获。
她在咖啡馆行凶被人带出来的时候,还被里面一名摄影爱好者拿相机拍了下来。现在电视台记者和日报社的记者都来了,我刚借其他同事的车从后面走的。你过来的时候也小心一点。”郑爸爸电话里的语气极为沉重。
“完了!完了!我的小萍啊!”邹雪琴的眼泪控制不住地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然后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抽了两张纸巾,抓起一旁的手袋狂奔下楼。
当她赶到派出所见到女儿的时候,不管怎样唤,郑玉萍都没反应,只是一直在笑,笑一下,又哭一会。
“小萍,你醒醒!醒醒,看看妈,妈来了,妈来带你回家。”邹雪琴看着审讯室里像个疯婆子一样的女儿,心如刀割,都快要被绞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