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淮茹把一包糖,放到车篮子里,然后骑着自行车,便上班去了。
车间里,她拿着糖块,给车间里的工友们分了分。
看见孙丽,秦淮茹也拿了几块,递给了她。
孙丽拿着糖,神色有些复杂。
秦淮茹也不去管她,糖袋里还剩下一些糖,她拿着放到了布袋里,然后便到车床前,车起了零件。
中午,她拿着布袋,便往食堂走了过去,到了食堂,她也没去打饭,她站在食堂门口,四下打量着。
等了一会,可算是等到了正主,秦淮茹赶紧抓了一把喜糖,就朝着刘萍递了过去。
刘萍可是帮了她的大忙,自己可不能把人家忘了。
看刘萍接了喜糖,秦淮茹也松了一口气,跟刘萍聊了两句,然后她就赶紧打饭去了。
吃了饭,休息了一会,秦淮茹又回到了车间。
中午,天气炎热,也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站在机床前,秦淮茹还真有点受不了,她感觉背上黏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了。
她把机床停下,去上了个厕所,顺便又洗了一把脸。
挨到下午,她赶紧骑着自行车就往回走,到了胡同口,韩春明正在棚子底下忙活着。
秦淮茹把自行车停好,然后便走了过去。
她看了看韩春明,然后便出声问道:“今天收着东西了吗?”
韩春明把手里拿的东西,给她看了看,“破铜烂铁,还有一些纸壳,你要?”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死鬼,我要这个干嘛?”
“噫,你好好说话。”
“哼,恶人先告状。”
秦淮茹朝周围看了看,棚子底下,还真没什么好东西,不过也正常,收破烂,哪还能天天收着好东西啊。
“哎,韩春明,你留意一下家具,我家里还缺个柜子放衣服。”
韩春明站起来,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他看着秦淮茹说道:“你去买个新的用就是,干嘛老是用旧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呢。”
秦淮茹从兜里拿出手帕,她走到韩春明身旁,好好给他擦了擦。
一边擦着,秦淮茹一边解释道:“我这不是图便宜嘛?再说了,万一你能收到好东西,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一个旧柜子,可是比新柜子便宜,要是能遇到木料好的,那可是赚大了。
“韩春明,你可别忘了房子的事,咱得攒钱了。”
看着眼前秦淮茹那红扑扑的脸蛋,韩春明还有点口干舌燥的,“咳,这不是旧柜子我怕你膈应吗?这又不是别的东西。”
“哼,我可不嫌弃,我就爱用旧的。”
秦淮茹擦着擦着,不知道怎么的,她的手又在韩春明胸口,划起了小圈圈。
“呼,别闹。”韩春明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切,没劲。”
韩春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行了,行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先回去吧。”
“你赶我走?哼,走就走。”秦淮茹转头就走。
推着自行车,秦淮茹想了想,又有点不甘心,她推着自行车,又走了过来。
韩春明抬起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还有别的事?”
秦淮茹点了点头,“你过来亲我一下,我再走。”
韩春明赶紧朝周围看了看,发现没人,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皱着眉,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能不能庄重一点?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不得举报你伤风败俗啊?”
“啊哈?”秦淮茹咬着牙,盯着他看了一会。
韩春明也皱着眉,看着她。
秦淮茹转头骑上车就走,路上她还有点愤愤不平的。
“好你个韩春明,敢说我伤风败俗,敢说我不庄重,我伤风败俗吗?啊?我不庄重吗?额……”
秦淮茹想了想,她好像确实有一点点的不庄重,但那还不是因为韩春明吗?
“哼,韩春明,你给我等着。”秦淮茹在心里,狠狠地给他记上了一笔。
骑着自行车回到家,秦淮茹就想着怎么治治韩春明,为了这事,她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她哈欠连天的便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了。
在车间里忙活一天,到了下班的时候,她立马来了精神。
骑着自行车,到了胡同口,秦淮茹把自行车停好,便慢悠悠地朝韩春明走了过去。
离韩春明还挺远的,秦淮茹便停下了脚步,她大声喊道:“韩春明同志,你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嗯?韩春明看着她有点奇怪,“你离我这么远干嘛?”
秦淮茹把手放到耳朵后,朝他示意了一下,她大声喊道:“韩春明同志,你大点声,我没听到你说什么?”
韩春明满头黑线,也不知道秦淮茹又在搞什么,他起身就朝着秦淮茹走了过去。
秦淮茹连忙后退,“韩春明同志,请你庄重一点,在公共场合,请你不要做出伤风败俗的事……”
韩春明黑着脸,他转头就往回走。
秦淮茹连忙跟上,韩春明一停下,她也停下,“韩春明同志,你还没告诉我呢,你今天的收获如何?”
韩春明黑着脸,他从三轮车上,拿了一个罐子出来,他拿着罐子,就朝秦淮茹走了过去。
“哎哎,同志,你不用过来,放地上就行,我过去拿。”秦淮茹连忙喊住了他。
韩春明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罐子放到了地上。
“同志,你回去忙你的吧,不用站在这里了。”秦淮茹催促道。
韩春明黑着脸,没有动弹。
他不动,秦淮茹也不过去,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
过了一会,韩春明叹了一口气,他转头走了回去。
看韩春明已经在棚子底下忙活了,她这才走了过去,拿起罐子看了看,这个罐子,不是很好看,就像一个咸菜坛子似的。
她又看了看底下,也没有款,她这可就没办法了。
看了一眼韩春明,她厚着脸皮问道:“韩春明同志,这是什么年代的罐子?”
韩春明抬起头看着她,没好气地说道:“清末民间做的罐,你留着撒尿和泥玩的吧。”
“嘿。”秦淮茹这个气啊,看来还是没把他治住。
“韩春明同志,再见!”秦淮茹抱着罐子,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