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云璃让凤怜和凤三带着沐阳去暗牢。
凤怜和凤三看着放大版的沐阳,眼中满是好奇,凤怜直勾勾地盯着沐阳,似乎就这样就能看出沐阳身上的蹊跷一样。
而凤三则察觉到梨双的情绪低落,他想了想,待三人将沐阳关押起来,他叫住一副失意模样的梨双。
凤怜见此,瞳孔微睁,目光在梨双和凤三身上来来回回,神色怪异。
“得勒,兄弟我尚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凤怜离开,凤三迟疑地说道,“刚刚那个人……他很像沐阳。”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他是沐阳。”
凤三笃定地说道,只有这个人是沐阳,才会让她这般。
“是,他是沐阳,是我把这么一个祸害留在了主子身边!”她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和后悔,怒吼出声。
凤三无措地看着她,“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都与我无关。”
梨双转身离开,在凉亭中吹着凉风过了一夜,而凤三便在暗处陪了她一夜。
他想,现在的她,可能不想同任何人说话吧!
再说云璃,刚刚将衣服换下,便被人搂在怀中。
云璃惊疑,“你怎么醒了?”
她的话刚落,便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不禁心中一凉。
“你没有睡过去!”
“阿璃,同样的招数,我怎么会连中两次呢?”
凤微澜将头搁在她肩上,搂住她的手落在她腰间轻轻捏了捏,“真是不乖,刚醒过来便这般不安分,动刀动枪的,似乎一招就能捏死人。”
“我……”
凤微澜伸过去擒住她的小嘴,不让她解释,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
云璃嘤咛一声,整个身子依靠在他怀中,没了力气。
他放开她,将她抱起走向床边,薄唇间溢出一声轻笑,眉目舒展开来,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天色从无边黑幕渐渐擦亮,温清婉一动不动地坐在院中,直到瑶云上来提醒。
“小姐,天都亮了,您在这儿坐了一夜了。天气虽然渐暖,可夜里寒凉,您这样会病的。”
“一夜了……”温清婉敛眸,“我又输了。”
“小姐,他或许受了伤,所以才一直没来……”
“不……”温清婉低眸,似呢喃似问话,“是我高估了他,那无令,哪有这般好对付?”
她起身,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一步比一步沉重。
抓住了那个人,云璃的嫌疑便洗脱了……温清婉阖眼躺在床上,接下来,就是皇帝和摄政王府的对决了。
瑶云只好轻声合上门守在外面,她从未见过小姐这般失意的模样。
小姐与摄政王……再无可能了吧?
时隔许久,摄政王上朝了,百官哗然。
凤微雨来到朝堂,便见得老神在在站在下面的凤微澜,百官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见他过来,噤声不语。
“臣等参见皇上。”
凤微雨坐在高处,自然而然地接受百官朝拜,他衣袖一挥,“众卿平身。”
“皇兄,你许久未曾来上朝,朕还以为你要解甲归田呢?”
皇帝一开口便火药味十足,眸光落在凤微澜身上,满是寒意。
凤微澜不理会他直勾勾如同要杀了他一样的目光,淡淡地道:“哦?臣常年无休,虽然去年休得几日,但臣的休沐日绰绰有余。臣累了,便多休息了几日。”
百官只觉整个朝堂都是冷的,皇帝和凤微澜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殃及池鱼。
“好,此事朕不与你计较,云璃呢?她涉及本次案件,天理不容,皇兄该将她交出来,否则……”
“否则?”凤微澜接道,“否则你要治我个违抗皇令,包藏凶手的罪?”
“自然!”
“好。”凤微澜嘴角微勾,“今日阿璃同我一起来了,你要如何审判,可不是你说了算,皇帝。”
凤微雨手死死捏着龙椅扶手,脸色青黑。
云璃那个女人牙尖嘴利,给了她反扑的机会,她就能把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想想,他又放松了下来。
这件事是温清婉一手布局,与他没多少关系,不如放下心来看一出狗咬狗。
苏常见他看向自己,扬声道,“传,摄政王妃觐见。”
等在殿外的云璃嘴角轻勾,让庄予跟着自己进去,沉无看着沐阳在外等着,她先进去。
大殿之上,百官见云璃走进来,异口同声。
“臣等,参见摄政王妃。”
云璃颔首,看向高坐之上的皇帝,神色淡然,“臣妇参见皇上。”
“皇嫂不必多礼。”
“臣妇此来,是想洗脱凶手强安在我身上的凶案,还请皇上为臣妇洗清冤屈。”
“这是自然。”
他神色坦荡,云璃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凤微雨……这是弃了温清婉。
“太后娘娘、皇玉长公主、雪妃娘娘、兰嫔娘娘、长乐郡主驾到。”
云璃挑眉,还真是……哪出戏都少不了这位太后娘娘,只不过……兰嫔来做什么?
“臣等参见太后娘娘,皇玉长公主,雪妃娘娘,兰嫔娘娘,长乐郡主。”
百官擦擦头上的汗,只觉今日这朝上的有些许闹心,十分折腾人了。
“皇帝,哀家听闻摄政王前来上朝,摄政王妃绑了凶手要堂前对案,便来瞧瞧热闹。”
太后这话说得讨巧,自古以来,除了姒女,其余四国都不许后宫干政,她这么一句话,倒让百官闭了嘴。
“哦,正巧皇玉、雪妃等人都在上华宫,哀家便让她们跟着过来了。”
皇帝起身,扶着太后坐下,“母后既然来了,便坐下听听,你们也留下吧!”
皇帝都开了口,百官自然不敢有异议。
“和安,开始吧!”
云璃无视雪妃红着一双眼瞪着自己的目光,淡淡地说道,“那咱们就从头说起,第一个,我的动机。皇上,你认为臣妇的动机是什么?”
皇帝还未说话,便听雪妃尖锐地声音响起,“你是在怪我小妹和父亲,当初得罪了你。”
“我云璃可从来不是秋后算账的人,有仇当场就报了。”
云璃斜眼看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东平伯身上有两种伤口,一是针伤,一是刀伤。刀是琅琊制式的长刀,其上喂了毒,见血要命。我为何要用琅琊制式的长刀?为了给你们抓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