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工厂的大门开了,有不少人骑着车陆陆续续的进来。
天微微亮。
眯了一小会儿的陆梵拿着乔念的洗脸盆子到外面打水洗簌。
因为是在后门办公区域,工厂的普通员工都不会到这里。
但工厂的一些组长还有管理员每天早上都会到厉置办公室一趟的。
阿远跟黄毛两个嬉皮笑脸着,探讨着今年过年去哪儿玩。
忽然间,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他们都愣在了原地。
黄毛自来熟不怕生,吆喝一声:“兄弟?哪儿的?新来的?”
他们也没有听厉置说最近新招了人啊。
陆梵刚洗了脸,额前的头发还湿着,天寒地冻,他仅穿了一件驼色的宽松毛衣。
他笑了声,没有说话,经过他们时,抬手拍了拍黄毛的肩。
莫名的,黄毛对他产生了非常不友善的情绪,他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显得格外的讽刺。
他偏过头去看,正看到他往乔同志办公室走。
并且,门没有敲,直接进去了。
这一幕,看的他目瞪口呆着,捏着文件板的手无意识的用力。
随即,一股火窜上心头,把手中的东西用力拍到阿远手上,双眼冒火,咬牙切齿的瞪着那扇被关上的门。
长得人模狗样的,竟是个畜生,我不教训他,都不知道他要祸害多少个姑娘了。“
往前,他都是躲在人群后面保善其身者。
这次竟然这么勇,撸起了袖子就要冲。
阿远身外旁观者,他看到的事情兴许全面一点。
火势汹汹的黄毛猛的被一股蛮劲给蹬了回来。
他茫然的睁大双眼不解的看向他:”拦我干什么?我现在是做……”
“这么冲动做什么?”阿远结婚了,相对于愣头青的黄毛,他更成熟一点:“你没看到那男人身上穿的,跟昨天乔同志穿的那件高领毛衣是同款吗?”
只是一个是圆领,一个高领而已。
但是,版型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他们待在服装厂这么多年了,对于衣服方面的东西,还是有那么点了解的。
“同款的那又怎样?谁还不会撞个衫了,我告诉你,往往就是这种长得还行的男人越喜欢玩……”黄毛他听不进去,在心中,乔念就是他的白月光,谁也不能在她身上贴上标签。
“我是不允许……”他义愤填膺的大声呵斥着,双手已经握成了圈。
“关你个锤子事,给我滚进来开会。”
不知道厉置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看到点了炸药的黄毛,语气闲散的撂了一句,揣着双手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了。
黄毛:“…………”
阿远把他的文件板还给他:“进去了。”
黄毛愣愣的杵在原地,看了眼敞开着门陆续有人进去的厉置办公室,又转头看紧闭着门的乔同志办公室。
游移不定,拳头松了又紧。
“吱~”那扇关着的门开了。
黄毛看过去,正是刚醒,睡眼惺忪,素面朝天的乔念。筚趣阁
她眯眼,用力的搓着她柔软白净的小脸。
走路晃晃荡荡的,刚跨出门一步,里屋传来一道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媳妇,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