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竹愣了,不只是她,沈方海也没想到。
“南星,你说的是真的吗?”苏玉竹惊呆了,要是有弹幕的话,估计她已经在发666了。
“真的啊!我可是听的真真的,一个字都不带差的。忍冬姐的婆婆就是那么说的,她还说要不是娶了现在的弟媳妇,王叔不可能有这好日子!”
沈南星一不做,二不休,自然是要说清楚,她绘声绘色的把上午的听闻说了出来。
“哦,多少年的事儿了。南星,南月,以后可别出去说了。”沈方海压制住自己的愕然,尽量的不表现出来。
沈南星和沈南月都纷纷点头,不过沈南月还是有点好奇,想要私下里问问姐姐。
沈南星找了一个借口,早早的去卫生室了,让爸妈把这个消息赶紧的消化一下。
不出所料,沈南星走了以后,苏玉竹就借口去打谷场那边,留下沈南月一人在家看书,拉着沈方海走了。
“海哥,那个王归要是真的像南星说的那样,不知道还跟那位有没有联系。”
苏玉竹心里呐喊,他们那个年代,自由恋爱的几乎没有。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刘萍这样的人,那样的大胆,两人虽然没成,也是个勇士了。
“海哥,你在想啥啊?”苏玉竹看着沈方海愣神了,不知道在想啥。
沈方海想起了前段时间的事儿,他的心里满满地疑问。若是两个人认识,并且以前是那样的关系。
那么上次自己看到两个人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想到这里,沈方海心里一凛,抬头看向了东边。
沈方海在心里,给王归打了一个心机深沉标签。
同事也有十几年了,关系再是不好,也是挺了解的,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儿。
他已经在心里觉得,他和自己大嫂刘萍,估计是一直有联系的。
这样的事儿其实屡见不鲜,村里和矿上都有一些男男女女的问题。只不过大家都做的隐晦,并且不涉及什么底线。
只要不是当事人发现了闹出来,大家都是私下里讨论的。
“没想啥,就是有点惊讶。那个王大花不地道,跟个小姑娘说的啥话!”沈方海没说上次的事情,就当不知道吧,大哥和大嫂也这么多年了。
“你这人,南星婚事的事儿闹得那么大,估计是想买好。才告诉她的!再说了,也是个大姑娘了,这事儿咋了?”
苏玉竹斜楞着眼睛,就是受不了他这样的大家长做派。啥也不让孩子知道,孩子还能长大吗?
沈方海一噎,知道事儿也不能啥都知道啊!不过他没说,跟自己老婆争论,纯属于闲的。
沈南星在心里无数遍的设想,都不得其要领。只能先放到一边,容后再议。这件事儿都搁置了不久的时间了,自己也没想一下子就查出来。
下午的卫生室人还比较多的,都是来拿蚊子药的。程叔他俩一直在做药,沈南星自然也不闲着的。
“程大夫,快来啊!王老汉晕过去了!”外边吵吵嚷嚷的来了一堆得人。
程叔和沈南星他们,听到了这里都放下手里的活计出去了。
看着十几个人一起,村里的王顶满头大汗的,背上背了一个老人。老人人事不知,看来是突发病症了。
“把人放到床上,这是咋了?”程叔有条不紊的,看了看老人的舌头和眼睛。
“我爷爷出去赶鸭子去了,大半天没回来,我找了半天,看见他摔在路上人事不知了。”
王顶是王老汉的孙子,他祖孙俩相依为命。所以他急的眼睛都红了。
“南星,过来行针。老人家应该是中暑了,还有点中风的迹象。让人先醒过来就好了。”程叔让了一个位置给她。
沈南星早就准备好了,过去先把脉,然后直接下针。村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南星下针,都瞪大了双眼看着。
程叔在一边随时把脉,用听诊器听着王老汉的心跳。沈南星下针五分钟以后,心跳就逐渐的趋于平稳。
没有二十分钟,王老汉就醒转了过来。不过还不能说话,因为他的脖子上被扎针了。
“爷爷!”王顶比较的激动。
“您先别动啊!一会儿我拔掉针就可以了。先休息一会儿。”沈南星摁住了王老汉的手,不让他乱动。
同时又在他的合谷穴轻轻的按摩了起来,她看出来了,他有点中风的前兆,不采取措施的话,也不会逃脱这个命运。
半晌,沈南星只是按摩了几个穴位,王老汉就鼾声起来了。
王顶看着都愣住了,自己爷爷失眠也有一段时间了。没想到沈南星一出手就让爷爷睡着了。
“你是老人家的孙子吗?”程叔看了看王顶。
“是,是我。”
“老人家有点中风的前兆,要是想好的话,需要两个疗程的针灸配合药物治疗。”程叔对南星的手法有信心,所以就提出了这个方案。
这样好的比较快,也给南星扬扬名,现在村民还是信任自己,南星被大家接受,需要一定的时间。
程叔煞费苦心,沈南星不可能不接着。所以啥话也没说,站在一边。
“大夫,只要我爷爷能好就行!”王顶倒是比较孝顺,没问费用之类的。
“放心,一个疗程七次针灸,一次五块钱。药的价格你是知道了,一副药一块钱。这些你都不用给,这是我徒弟,她的资历尚浅,下针是没啥的。
这次是她第一次给村里人治病,所以我们只收药钱。针灸治疗的诊费这次就免了。”
程叔知道王顶的情况,所以先把免费针灸的事儿说出来,安安他的心。
“大夫,谢谢你!我有钱,我在大坝工作了半年,钱都攒着呢!”王顶今年也二十二了,赚了点钱本想找个媳妇过日子的。
没想到自己爷爷又生病了,不过他可以负担的起,就是幸运的。
“这次是你运气好,所以只收药钱。治病救人是我们的本分,你不用道谢的。”
程叔的恻隐之心又要发作,他在村里经常是赔钱的,要不是家底厚,早就负担不起了。
王老汉醒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拔了针以后就可以说话了,也是连连的道谢。
王顶扶着他走了,却没说他还要来治疗,三天一次,到时候再带他来。
程叔和沈南星看着祖孙俩的背影,微微的一叹。啥时候才能让大家都看得起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