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安的速度很快,年前就办理好了一切,认真又踏实的在家安排过年的事情。
家里有大哥接手了,程文喜就开始找自己的事情了。
他接手了爸爸的书屋和一书房的古董。
年后开学,二中的学生们发现校门不远的那个常年关着大门的店面打开了。
进进出出是装修工人。
根据装修风格看不出来是吃食店还是文具店。
直到放假,都还没有装修完。
待到下学期开学,再扫一眼时,只觉得眼前一亮。
两间门店全部是玻璃门窗,包括二楼。
玻璃窗边是一排排的懒人沙发,每个沙发边放置一个圆几。
店面里面的墙体内,是众多不规则的小书架。
每个小书架不过放着两三本书,书面冲外,一眼就看到书名。
都是些旧书破书,却用塑料书皮重新整理了一下,摆放得好像镶嵌在墙上了一样。
一看柜台处,却是卖奶茶及咖啡的。
咖啡书屋早就过时了好不好?
纸质书也早就过时了好不好?
开这个店的老板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带着看笑话的心,几名学生进了店内。
不点奶茶,先扣墙上的书看。
咦?扣不下来?
“同学,想看哪本,我帮你拿下来。”
一个好听的男中音传来。
学生转身,就看到一个带着慵懒气息的男子,懒懒的靠在柜台外,对着她露出淡淡的微笑。
学生羞红了脸,“你好,我想看看这样的旧书,还有什么好翻阅的。”
男子抬手,按下手上的小小遥控器,轻轻的一声响后,刚才学生扣的那本书缓缓滑下书架。
学生忙伸出双手接住滑落的那本书,打开书壳,发现里面的纸张虽然旧,却被压得很整齐。
书页的角,不但压平了,还用一种特殊手法给补整齐以及补厚实了些。
除了旧和原本的折痕,这本书干净的让人生不出厌烦心。
学生看着这面及右面的墙体内的小书架,“这些书,都是这样干净吗?”
男子点头,“对!书页不干净的话,没有翻阅的欲望。”
学生指着两面墙,“那这里,一共也没有多少本书吧?”
“是不多。”男子轻笑,“每半年换一批。”
男子的笑,让学生的脸更红了,她指着楼梯口玻璃门,“楼上也是你的店吗?上面,也是这样的吗?”仟千仦哾
男子摇头,“上面的设计差不多,但是不适合你们学生看。老师也许能看懂,整个县城,真正能看懂的人不多。”
学生的好奇心更重了,可是老板一副拒绝她上去的模样,她也就放下那本书,和同学们买了奶茶离开了。
出了店门,喝了口奶茶,立刻睁圆了眼,太好喝了,怎么有这么好喝的奶茶?
淡淡的甜,淡淡的香,淡淡的苦,淡淡的酸。
仿佛五味俱全,又仿佛清淡如泉水。
这家无名书店的奶茶出名了,对,书店没有牌匾,学生称之为无名书店。
奶茶店更出名的不是奶茶的味道,而是这家奶茶店每周上二歇五。
周一到周五休息,周六日才开。
就算周五下午也不开,就是这么任性。
这么任性的老板开着这个任性的店子,吸引无数的客人。
客人从周六一早开店前就排队,排到天黑依然排老长。
做事慢悠悠的老板,对门外宣布打烊了,排队的人也没有意见。
曾经有人有意见,任性的老板当场撵客关门歇业一个月。
也有人悄悄去化验奶茶,仍然干净如泉水。
送了皮皮淘淘进部队回来的程莉,叫小弟给她弄一杯奶茶来尝一尝。
一口奶茶咽下去后,程莉就意味深长的看着小弟,“这个奶茶该消失了。”
程文喜颔首,“店子出了名就行。”
程莉放下杯子,“爷爷喝到没有?”
程文喜抬头看天,“就是这个味道,没有其他作用,还不如你的符水。”
程莉起身,“只自家人喝就行了。”
……
无名书店没了奶茶,客人少了,老板反而更自在。
旁人看不懂老板到底图个啥?
老板“……”打发时间而已。
……
送给胡大夫的别墅装修好也晾得差不多了。
胡大夫早就去整理地盘种上一些可使用草药了。
秋高气爽的某天,胡大夫整理好自己在程家26年的东西,搬了进去。
宿舍那些身体还不错的老爷爷老奶奶们,不用胡大夫请,都主动来给他贺乔迁。
胡大夫笑得开心,活了九十多岁了,他还能住进属于自己的新房子,他心满意足。
几天后,胡大夫的侄子两口子带着儿孙们搬了进来。
胡大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程莉看着也放心。
……
第二年三月,朱年志和程莉去接两个儿子。
接回来的是黑又壮的两个小伙子。
程莉“……”还我的两个小少年。
经过半年的新兵训练,皮皮淘淘性子稳重了下来。
认真学习朱家武功,认真练习木鱼配合使用法。
朱海龙每天都笑呵呵的,孙子不但在武功上有长进,性子上也日趋稳重,比他们爸爸强。
还是小四会教育人。
……
岁月如梭,五年后的秋天。
一辆黑色小汽车停在朱家的车位上,一位冷峻男子从驾驶座下了车,几步就迈进朱家大门。
对着院子中正在陪同皮皮淘淘一起练习的朱海龙跪下,
“师祖。”
师祖已经满头白发了,他却一去就是九年。
朱海龙停下了动作,惊讶的看着面前草地上跪着的男子,“纪赞昊?”
男子对着他碰碰碰磕了三个头,“是我,师祖,我负了您和师父的期望,用了九年时间,才拿下组长职位。”
朱海龙弯腰扶起男子,“并没有,九年时间从f升到sss,再拿下组长职位,正合适,毕竟你还要医治社交恐惧症,师祖很高兴。”
男子就着朱海龙的手站了起来,看着对他好奇张望的两个青年,“皮皮,淘淘。”
皮皮摇头,“我叫朱灏枂,皮皮这个小名是家人叫的,你是谁?”
朱海龙一巴掌扇过去,“你聋的?没听到他叫我师祖吗?这是你们大师兄,别假装不认识,给我认真的叫人。”
皮皮后跳一步,“大师兄。”
淘淘跟着喊,“大师兄。”
纪赞昊点点头,转脸问朱海龙,“皮皮淘淘两人跟我去吗?”
朱海龙摇头,“还差一点火候,这两个孩子,始终不如你练武时那样对自己狠。”
纪赞昊嘴角轻扬,“因为他们是幸福的孩子。您要求太高了,让他们跟我去磨练磨练也不错。”
朱海龙可做不了主,“这事,得问你师父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