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养狗了?
白艳玲呵呵偷笑,这下能鸡飞狗跳了吧?不对,是鹅飞狗跳了。
程莉摸着破篮子里的小奶狗,对着这样狗屁不通的狗子,她能画出来吗?
小花可是养了很久的,而且,小花非常聪明还听话。
小奶狗被小主人摸的舒服,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呜呜两声,卷着小身体睡觉。
把破篮子放在床边地上,程莉拿着笔,就是画不出来。
“三叔,你再给弄一只猫来。”
“干嘛?猫狗掐架的。”
“就叫它们掐架。”
喵喵喵的小奶猫来了,掐架没有,相亲相爱倒是有。
小奶狗小奶猫睡在一个破篮子里互相取暖。
头顶头,肚对肚,背对背,屁股对屁股。
只有你想不到的姿势,没有它们翻滚不出的模样。
程莉画得开心,把小花给忘了。
小花用喙从破篮子里撅出一对毛绒绒的懒虫。
“喵喵喵。”
“呜呜呜。”
“嘎嘎嘎。”
程莉就把小花也放进画里去,让小花摆出各种欲要扭咬小动物的姿势。
小花开心了,不捣乱了。
一人仨动物在房间里喵喵呜呜嘎嘎的,热闹的很。
程老爷子也嫉妒,“小四,你还记得你还有一个爷爷吗?”
“记得记得,爷爷,你快来看。”
程莉忙把桌子上已经画满的两本图画本递给爷爷。
一本图画本才16页,太不禁画了,素描本?她可舍不得。
程老爷子翻过后,爱不释手,“小四,这些不卖了,好不好?爷爷都不能拿出去给别人欣赏。”
“不卖不行啊!我要挣钱。”
“爷爷给你。”
“不行,我要自己挣,不过我不彻底卖断,爷爷还是可以欣赏的,至于给别人看,可不行,棉纺厂的儿童系列火起来了,我不想出名。”
“好吧!”
爷爷的失落,让程莉不舒服,她干脆给爷爷单独画了一本。
程老爷子看到后,笑喷,“小四,这要是不根据头发和身形,以及你的标注,真分不出谁是谁?”
一本全家画像,全家一个模样的画像,只是在发型和站姿上体现出年龄的不同。
“这才正常,爷爷拿去显摆你的小孙女吧!”
“你个小丫头,爷爷那是显摆吗?爷爷那是夸你。”
“对对,拿去夸吧!”
夸的结果,招来了朱海龙,“乖闺女,我也要画册。”
“好!明天就给大爸。”
这么简单的画,很快就能画出16张,这次,连爸爸的,也给画了,免得爸爸来吃醋。
刚安抚好吃醋的大爸和爸爸,家里就来人了。
朱海龙把图画本装起,对着来人道:“你来也白来,画画之人不高兴了。”
厂长哀求朱海龙,“朱老弟,你就帮帮忙呗,那个孙会计已经被我安排去看大门了。”
“看大门?那不更加狗眼看人低?”
“你说怎么安排?”
“歇岗,回家反省去,反省期间不但不给工资,还要根据厂里的损失,叫她赔偿。”
“这?这也太狠了吧?”
“她教唆别人吃坏鸡蛋来诬陷程家,就不狠了?敲诈勒索两千块就不狠了?”
要不是乖闺女说不报警,他肯定把人给进去,什么玩意儿,有这样的亲家,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厂长头疼,“这不是没证据吗?她说是别人诬陷她的。”
“我不管,你赶紧走。一个厂长竟然被别人给拿捏住了,你不会拿她丈夫闺女女婿儿子的工作威胁她吗?”
厂长“……”他,到底是被谁拿捏住了?
两天后,程家又来人了。
徐雪红看到程莉还愣了愣。
不,是她对着程莉身边的小花愣了愣。
程莉拽着小花的喙进屋。
“小四,这是你舅母。”朝老太喊着要进屋的小外孙女。
“不认识。”程莉继续拽鹅进屋,“我把小花拽进屋,不然,它会扭人的。”
提到那只扭人的鹅,朝老太不再说小外孙女了,对着程老爷子和程老太道:“亲家母亲家公,这是我儿媳妇徐雪红,她身边的两位是她的父母,棉纺厂第一车间的徐主任和棉纺厂的孙会计。”
“不认识。”
面对神态倨傲的拐弯的亲家,程老爷子也用小孙女的三个字来回答。
本就不认识嘛,成为拐弯抹角的亲家好几年了,今天是第一面,还是因为求他来了,不仅空手来,还拿乔给他看?
有本事你把淮河大桥拿起来!
拿乔这词,用的太贴切了,也不知道小孙女从哪里学来的。
本以为能被迎进屋的徐德生,被这三个字给说得脸色尴尬。
孙经琪的脸子拉了下来,三十多年了,她真还被别人这样不给脸过。
她转身欲要离开,被闺女挎住了胳膊。
“庆爹,是我们来的唐突又失礼,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来看过大姐,很不好意思,
今天,我们有些事,想要与庆爹和大姐大姐夫商量一下,不知道庆爹有没有时间?”
“没有,我家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们回去吧!”
程老爷子并不给徐雪红的脸,两句好话,就想进门谈事?做梦!www.cascoo.net
“你……”孙经琪想发火。
徐雪红忙紧紧攥住自家妈妈的胳膊,并且打断她的话,“那我们这就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
“走吧走吧!别来了,没时间招待你们。”
程老爷子挥挥手,像撵苍蝇一样把人给撵走了。
一出西边丁家的北门,孙经琪就甩掉闺女的手,“你为什么拽着我,不让我说话?他程家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土产公司的码头仓库主任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雪红皱眉,“妈,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的会计职位还不是被撤了?你再闹,爸的车间主任也能被撤了,你不想着把事情给回旋了,你还想对受害者指手画脚,
你哪来的自信?是不是等我和大哥小弟也都被替换下来,你就舒服了?”
“他敢!”孙经琪怒目圆睁,撑开了她下垂的眼皮,
“随意撤了我的职位,我还没找他麻烦呢?走,回去找你外公去,他薛开伍要不是有你外公提拔,能当上厂长吗?
要不是担心别人说三道四,厂长的职位可是你爸的,现在,他竟然敢过河拆桥?”
“妈!”徐雪红甩开妈妈拉扯她的手,“那个小胖丫头身边有只鹅。”
“鹅?我看到了,我们说的事情,与鹅有什么关系?”
徐德生眼珠子转了转,“闺女,你的意思是?”
“嗯!我看着像。”
“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