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刘力宣泄了自己的焦躁不安和压力被李晨用厚德载物的气势包容了以后,再也不提离婚的事了,和李晨在一起的日子里,对李晨照顾的无微不至。除了他的学术研究,李晨可以说在他心里排在第二位了。
而李晨呢,身体好了之后,她看着还有几天时间才能上班,带着拿到的钥匙,她去了老友的新房子,去给打扫了卫生,通了风。她从网上下单的空调,双开门冰箱,洗烘一体机,都收货安装到了这里。反正最后她的双胞胎估计周末还得过来玩,现在买了,八月份就不需急了。然后又去了老友租的房子那里收了拉萨寄来的冬天衣服快递。给房子做了卫生,晒了被子。忙完这一切,她又去木樨地,父母那里。给了父母红包。不过这次,被老妈给打回去了,“快搁着你那两块钱吧。我和你爸现在有钱,吃利息和房租就够了。除了给你姐看孩子,你姐夫给钱,你把孩子放这,你男人给钱我们收之外,你和你姐俩的钱我们都不要了。”“那就一半吧。”李晨把另一个信封麻利地收起来。她干脆拿着钱,又去铁路局游泳馆给续了费。
游泳确实有好处,她的大女儿已经快150cm了。身体也结实了不少。虽然脸晒黑了些,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健康是第一位的。老爸游泳后,身体也不错。没有发胖。孩子开学就五年级了。她都是高年级小学生家长了。如果孩子03年出生,现在已经14岁了,要初三的学生了。那她还不一定让刘力读到博士。可能硕士就直接工作了。很多事情自然发生了变化。所以虚拟的事情始终是假的。现在孩子要读五年级,也挺好。
她早就把小学的北师大数学课本,人教语文课本,人教新起点英语买好了。所以每年开学,孩子数学自己做完了。语文也在姥爷的指导下下写了字,还读的,读了。就英语没人刻意教她。结果李晨给她弄了iPad,下了人教口语app,人家自己照着朗读,模仿语音语调。李晨见状,又给她买了新概念网课,让她自己学。学没学她不知道。小学英语学不学的,也没多少东西。她也不打算让孩子靠外语吃饭。对于孩子的外语学习,她就没管过。管了孩子,鸡飞狗跳,不管的话,母慈子孝。
她本想去找姐聊聊天。姐出差去美国了。得半个月回来。她又去培训机构看了老板,询问暑假的招生情况。老板问了她的时间。说给她排在晚上。大概两个周吧。只看她下班的时间来安排开始上课的时间。她还问了物理课。果然刘力的物理课也排上了,有奥数,也有周末班课。不过这次都在上午。
确认好了一切。她也利用晚上把讲义编辑出来,提前发给老板。她问刘力是否知道上课的情况。他点头,已经确认过了。教案也准备好了。“臭家伙。”她气结,扭头不理他。“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老板说八月十号你不回来的话,就不给你排课了。毕竟学生的时间在那。”“我谢谢你呢。”
晚上对于他独特的情感表达方式,她已经免疫。手仿佛在操作键盘,玩出花样。明显他把她当成了操作台。她想踹死他。脚还没到,刚抬起,就被他接住。然后就由不得她了。他说他最爱她像猫咪一样慵懒地躺在他怀里。带着爪子,但是不挠他。他可以随便撸猫。“只要别影响我休息,别影响我第二天上班,别影响你的学术。您自便。”她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一直长不大的男人,让人又爱又恨。明明白天都长大成熟稳重了,怎么一到夜间就变少年了呢。
她去上班了。比假期提前了三天。先去报道,告诉领导她因为感冒了,所以在家休了四天。不然还能早两天。领导一点都不介意。“小李啊,你的导师吕老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怎么不多休几天呢。吕老师说多亏了你去,援建医院口腔科项目才能完成的又快又顺利。他已经去国外参加学术会议了。”她谦虚表示主要是各级领导支持,导师指挥得力。她和师弟们就跟着干活。然后她就回口腔科干活了。也许是刚回来的缘故,没有预约,派给她的活并不多。直到其他同事忙不过来,才引流到她那边后,她才忙起来。就这么到了下班。
她回了刘力的实验室那里。到了他刚好忙完准备等着她了。两人又去了教工食堂,这次李晨只拿了一块红薯和一份虾仁,还有自己买的平谷大桃。她也顺便给了男人一个桃子。两人吃完,就去绕操场遛弯,和昨天晚上的氛围不同。刘力牵着她的手,走的很慢,只是为了陪她。跟昨天的莫名沉重氛围比,他的轻松显而易见。“晨晨,我的研究领域有新的进展了。算法有新的突破,用maple 数学软件和MATLAB数软结合之后,有了新的算法,这样建模成功率提了20%。”“量子力学吗?是人工智能AI吗?现在研发GPT到什么程度了?能和人工智能程序聊天用来写论文了吗嘛?”“这是好几个问题。我只能说一点量子力学的。别的不清楚。但是感觉GPT自然语言程序处理应该发展的挺快的。可能不出五年就出来你说的能聊天能写论文能画图的聊天GPT程序了吧。量子通信一直在发展。未来商用量子电话会很快出现。其实现在通信信号也是越来越好。不过量子通信更安全,更稳定。”
“听起来挺好的。不过与我联系不大。虽然我看过英文阅读里提到未来有能飞的汽车,也曾经盼望过。但是没有投入商业应用。未来人工智能发展到一定程度,是不是我就可以买个机器人来照顾我了。你也弄一个机器人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有,也不要。还不如我照顾你。我还是喜欢有血有肉的人,我喜欢你陪在我身边。”
李晨转变话题,“孩子四年级学的怎么样啊。我不在这一个月里,现在期末考试也不重视。我担心孩子玩野了。心收不回来。上了初中后考不到重点高中去。”“那我等开学后抓一下。”刘力一向在孩子的事情上,家里的事情上对李晨言听计从。“还有英语你也监督一下听力和口语。我去找一下听力特训。学了语言不会说就不会听,自然就不会写。光会做阅读没用。”“好的。晨晨。我保证监督到位。”
“孩子的教育很重要!我过两天晚上要上课,白天又上班,自己都顾不过来。你若是只忙着自己的事,不管她,她最后不听话,最后反过来麻烦得还是父母。我呢,一向不喜欢教小孩子,没耐性,会忍不住想揍她。”“哈哈,我知道。你高中时教我,刚开始我总不会,都差点把你逼急了,想动手揍我。”“你记得就好。你带她多做实验,多动手。多拓展她的思维。我的物理没你教的专业。数学呢,哟没时间。总之,一切就靠你了。她要读五年级了,不可掉以轻心。女孩子五年级就叛逆期了。她虽然比人家小一岁,也得防着。暑假特别关键。是学习的好时机。”这边李晨和刘力仔细交代要读五年级的孩子的教育问题。两人虽然不卷,也不疯狂,但是两人都是小镇考出来的,深深知道读书对孩子的重要性。不读书,在城市生存更难。
远在雪域高原的李晨老友章雷也在做着各种收尾的交接工作。再过两个周他就要离开工作两年的拉萨,返回原工作单位了。有不少人出面劝他,再留一年,援助工作满三年会有更多晋升机会,以后对孩子来藏参加高考也是多个机会。他以母亲身体不好,家中只是独生子女为由拒绝了。他没有太大的权力欲望。
尤其是想起李晨对他的劝诫:“你看看那些报道出来的贪官,哪个不是为了儿子贪污的,孙子贪污的,如果是一个女儿,都基本不贪污。没必要把自己的一辈子给毁了。其他人更是王八蛋,为了给他们办事,把自己赔进去,更不值。”“是不是有了儿子就大概率贪污了?”“那倒不一定。家庭富裕的自然不会想着权力寻租。100万,200万都收买不了的。但是农村出来的,家境贫寒的就不好说了,因为没见过,所以抵制不住糖衣炮弹的诱惑。在美国当公务员不挣钱,像当总统,不如教授,律师挣得多,像在咱们国家,考个公务员感觉祖坟冒青烟了。为什么啊,感觉全家身份都高人一等,准备好靠此改变家庭生活水平了。权力寻租,正常程序不给办,卡着,回去研究研究。无限期搁置。在全国的基层机构到处都是都是吧。”“感觉确实有同学因为这个没抵制住诱惑进去了,才贪了十几万。”“是他家收的吧,退不回去了。”“你怎么知道。”“猜的。很多人都是父母家庭太贪婪造成的,家庭教育非常关键。”“你们家没钱也不贪。”“祖上富过,交代过后人要老老实实过日子,勤快点。公家的钱一律不许碰,白得的钱一律不许拿。即使是捡的也不行。因为拿了,终会还回去。”“你们家的教育真是不一样。还是有点底蕴的。”“岂止是一点。这不重要。重要的你不许贪污。不许贪污!不许贪污!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记住了。我不会忘记初心,会牢记使命和自己的责任的。”
他这个周又相继收到了两个顺丰包裹。蓝莓和桃子。他对老友的固执也是没办法。不过总是她的一片心意。不过她感冒了。这倒提醒了他。一定得做好防护,不能掉以轻心。夏天感冒太难受了。回去他打算申请去疗养一番。他把蓝莓和桃子留了自己够吃的,其余的都分出去给一起来的同事了。平谷的桃子,在雪域高原吃到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当地卖的都是近处运过来的。让任期渐满的人对回京更加期待了起来。
他这边把洗衣机早都提前安排好了。留下来的同事继续使用。大家要给他钱,他当然不能要。待他和同事们坐着直达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时,他感慨万千。他的两年西藏之旅终生难忘。很多人都有接机的。鲜花,拥抱。很多人也没有,他亦然。他是单身,父母不在这里。所以他一个人提着行李箱低调地和同事告别,直接愉快地坐机场快轨回他的小窝休整去了。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他默念着木兰辞的归家词句,进屋通风,感觉没有很潮。桌子和床都没有浮灰。一想老友有钥匙,便很自然了。他又重新打扫了卫生,洗了澡。熬了粥。然后他就躺在床上休息了起来。下午晚些时候,他刚睡醒,准备吃点东西,接到了领导给他的电话。让他明天去办公室一趟。他有些预感,但是不太敢确定。毕竟他从没想过。他在老友的影响下,越来越务实了。只管埋头苦干,其它的结果从不去管。做事也没有那么强的功利心。所以,他还是应了声好。就安然入睡。他还是感觉到了回来后身体的疲惫。
第二天,他收拾妥当,穿了最喜欢的灰色T恤,去食堂吃了早饭,又去卫生间拿出行李洗护套装把自己的牙齿,脸和发型都给整了一遍。管理自己的形象一番,直到觉得没有不妥,才去领导的办公室敲门。除了领导,还有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小章,过来,这是组织部的苟部长。”“章雷同志,我是组织部的苟仲文,组织派我来通知你参加九月份的中央党校培训班学习,希望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辜负党对你的信任和培养。”“感谢党组织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绝不辜负党组织对我的信任和培养。”“小章,祝贺你。”“感谢领导对我的信任和栽培。”“小章,具体通知随后下发,你先回家修养一下吧。”
喜则气缓。他慢慢走出办公大楼,嘴角有些压抑不住。但是他很快管理了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他不知道,办公楼里的那间办公室一直在窗台前观察他,“是个稳重的年轻人。”他进了地铁,才忍不住想要打电话,又觉得不妥。正踌躇之间,“章雷,你回来了嘛?我昨晚梦见你回来了。有喜鹊在枝头。”“这么准。我昨天回来了。现在地铁。我有话对你说。”“很着急吗?那中午12点15吧。在星巴克。我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随后发了星巴克定位。
于是,他转身换乘四号线直奔人大地铁站。在数码大厦A座。他在那里坐了近两个小时。老友才匆匆赶来。她穿了奶油色的长袖套装及膝连衣裙,身着乐福鞋,见到他,似要奔跑起来。他赶紧迎过去,“不着急,你跑什么。不是感冒刚好吗?”她的衬衣领子原来是根带子,他看着有些开了,刚脆直接拆了,给她重新打结。她就任他摆弄。“好了,第一次不太熟练。这个设计显得你很安静,很优雅。就是跑起来……”“所以都是假象。”
“咖啡?”“来个吧。晚上还有课。”“现在依旧很忙。”“嗯。每年八月就忙两个周吧。最多三个周。”“挺好。”“不过你干不了。专业不对口。再准备来不及了。”“一回来你就扎我的心。”他故做受伤状。“不是,你真干不了,要不,你去讲公务员申论吧。据说那个挣得老多了。据说现在考公务员热过了一切。咱们那会都是公职考研,考IELTS,考TOEFL考GMAT,考GRE,出国,去外企挣大钱。”“都毕业十几年了,外企都撤回本部太多了。剩下的国企都是国字头的央企。就业环境不一样了。我们前面那几届还管分配呢。而且现在本科升学率太高了。扔块石头打一片。僧多肉少,竞争自然激烈。不过有实力是王道。”“嗯,我看见35岁门槛了,该死的35岁门槛,我都过了,我若是重新就业久可能找不到工作失业了。”“我也过了。我还比你大一个月呢。失业估计也只能自谋生路了。说不定还真得卖文为生。”两人吐槽了一会35岁就业门槛。
“所以还得有实力,才不怕意外的发生。”“嗯,所以我也得向你学习。我要去中央党校进修了。”“真的,那太好了。坊间传言:公务员都希望去中央党校进修,职业军人都希望去国防大学进修。这俩地都靠着西北旺。祝你越来越旺!我等着跟你鸡犬升天。”“you always flatter me which hides me no where.”“哪有啊,我真心的 ,May God be with you and bless you and天尊老爷保佑!”“哈哈……李晨,你一直都没变,让我一下子就放松了。”“cheers!”老友相聚,自然已不是第一次重逢那么拘谨,压抑着自己。李晨甚至叫了一杯果汁,“来,分你一半。Congratulations !Bless my beloved yougreater progress and more achievements in the near future !”“many thanks!”时间太紧了,两人在人大地铁站里告别,“有事电话联系。”
李晨为老友获取来之不易的进修机会感到非常高兴。再加上喝了半杯咖啡,她一直都兴致勃勃地干活。临下班前,她准备换衣服,在更衣室她遇到了跟她听了一年课的学生,杨大姐。“杨姐,我走了。明天见。”“小李,我还没谢谢你呢,我屡次考不过的同等学力申硕英语过了,考了62。”“真的,那太好了!祝贺您!”“回头请你吃饭!”“不客气,应该的。我刚来那会啥都不懂,您教我不少。我都记着呢。”“这孩子。”“杨姐再见!”李晨赶紧寒暄完毕,赶往黄庄。天热,她扫了共享单车,小黄ofo ,为啥是它,不是摩拜,因为它的押金低,199。但是如果不着急,她就步行过去。
她这次从五点四十五上到八点四十五。三个小时。她一般九点才离开教室。这次只有两个周,十个晚上,相当于半天,四个周末全天。不过她也不贪,有的干就行。物理和数学老师的课却是最多的,就和她读硕那会一样多。从早到晚,甚至一天九小时。羡慕吗?羡慕,但是看看自己的身体,白天的工作。她不可能舍弃。她一再告诫自己不可失了本心。她在这点上,不如刘力,纯是兴趣。老友章雷也没干,人家不也自得其乐。钱是挣不完的。
饶是这样少,到课结束时,她也收到了老板的爽快转账,2000x3x10+2000x6x4=108000。这样看来,她寒假的课时费只会比这个低,除非她再找别家。可能有高的,但是可能太远。她喜欢把事情控制在她的范围之内。算算刚结束的一学期,正月里的两个周末,2000x6x4=48000。从三月份到六月一号,每个夜晚都和学生们一起度过。每晚六点半到九点十分下课。中途只有十分钟休息。有时候她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当然收入也是可观的。2000x2.5x66+2000x6x24=618000。当然她这些都是税后收入。她自觉她现在一年能扒拉70万已经挺满足的了。虽然都是用她的业余时间换的。所以她从不关注自己的工资现在是多少钱。也不知道有多少。只知道读完博士后基本工资高了一些。大概到手两万多。
她回家给男人看她的课时费,才108000。把她男人高兴坏了。直接演算给她看,2x2500x10+14x3x2000=134000。比你还多点。她没告诉男人她上学期的课起费。哼,就不告诉他。然而这次她男人却没安慰她。她也不在意。她从不指望男人给她钱花。然而,她却在晚上对他的报复猛了些。甚至把他的肩膀都咬了印子。“哼,让你笑话我。我不高兴。”“晨晨,你已经很棒了。”“你的潜台词就是我很差。人家业余随便做个小项目都几十万到手了。编个程序卖,每天抽百分之一,一毕业就是千万富翁级别的。”“那种靠脑子挣钱的都在叉院。我都比不了。”“哼,你还是瞧不起我。你现在超过我了,得意了吧。”“我负责挣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不好吗?”“就这鬼话,你都说的出来,这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看多了吧。”
“你都知道是假话啦。不容易啊。”“废话,我不傻。真要你养着我,我不得受好多委屈。老公,我给你洗脚,给你倒洗脚水,我喂你吃,……”“呕,你别演了,太恶心了。我可不要个保姆,这和博士娶个没文化的女人伺候他有什么区别。”“哎,我就不是大富大贵的命,能在有能力的时候,多扒拉点零花钱,你养家的压力也小点。”“我们结婚多少年了?”“你说呢,我算算,我都39了,24结婚。15周年了。23工作,工龄16年了。”“我37了呢。”“讨厌,又秀你的年龄优势。不过你在老家结婚早的话,都快当爷爷了,哈哈”“可不是?我们村里那个18结婚,和我同龄的已经有一岁多的孙子了。”“那不回去叫你刘爷爷了,哈哈”“你不也是奶奶了吗?”“咱们的宝宝还不满十岁,正好少生一代人。”
“晨晨,你有没有感觉,我们在一起呆的越久,越不愿意回父母那里了,以前想家,是真想我的床,我的桌子,我的那些儿时小玩意。现在,我只是回我父母的家而已。”“本来就是啊。你和我共同生活的时间越来越长,从高二算起,21年的时光里有你有我。”“不,还有初一那年也算。”“我都没和你说过话好不?当然你也没和我说过话。”“那也算。我们一个班过呢。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没有在初一就接近你。哪怕靠着你附近学习也可以啊。”“一个班里有六十多人,可不容易。现在你也很好啊。老婆能挣钱,孩子也长得挺旺。房有,车有。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还没评上教授,还需要两篇重量级论文,教授的课时费是副教授的两倍,学者,专家,院士上课钱更多。拿项目也更容易啊。”“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对你已经很满意了。如果要以你掉头发,伤害身体为代价。我宁愿不要。我也挣钱,不要你那么拼。房子我们有的住就行。不是明年你就还完贷款了吗?车也别买了。能用就行。实在想换,买个便宜的二手公务车。两三万就行。我爹那会没钱先买个旧的用。一样使用。”眼看自己媳妇越说越节省,把三十年前过日子的法子都掏出来分享了,他赶紧出声,“亲爱的,相信我,我可以的。四十岁之前可以的。”
他特别感谢妻子李晨从没给他养家糊口的压力。让他专心学术。他到现在工作九年。妻子几乎没有每个月问他要家用过。都不搭理他。什么东西都自己买好了。都是买房子时才问他能拿出多少钱来。
他知道他的女人喜欢攒钱,但不怎么花钱。给他买东西舍得花钱。自己从不买奢侈品,说浪费。风衣都还是08年在苏黎世买的,因为没有发胖,每年就穿那么几次。所以现在还是很新。保护的也很好。最费的就是她的鞋子了。特别挑剔,因为她每天站的时间很长,每天晚上都需要回来揉腿。不然就半夜转腿肚子,抽筋疼的她哇哇叫。他刚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有时她太累了,睡着了,就给她揉腿。他们都结婚要15年了。他要实现他的愿望了。七月份他还发疯要和她离婚,离婚了的话,就没有15周年了。看样子,婚姻真是要经历多少风吹雨打,才挺过来的。
8月底,李晨和刘力利用周末,和老友章雷一起回了老家。把双胞胎带了回来。两个男人的眉眼官司她没注意,但是看表面挺和谐的。连章雷的父母都发现,这俩男生长得有些相似。细看发现自家儿子更加精致,而李晨的男人更高更英俊帅气一点好。虽然长得不白,但是也不黑。挺好。就是他媳妇和他比,显得他黑。特别是他俩站在一起时,对比明显。夫妻感情不错。可惜自己儿子还单着。他也不着急。逼急了,就说现在自己身体不好,娶了不如不娶自在。
双胞胎回来,李晨心情大好,让刘力拉着八个人,可惜坐不开。她和章雷坐地铁去了展览馆路的鸿宾楼。因为前世她经常来这里吃饭,是和清华毕业的一个老师,姓袁。老北京人。他经常要半份。李晨觉得奇怪,他说这可以要半份。相比其他网红餐厅,她觉得这儿的人不多。来的都是附近的人,附近的人都是各大部委的。所以至少菜品有保证。也不敢重油重盐。果然大家吃的很happy。
李晨也当场把50000现金给了叔叔阿姨。还得拜托他们帮着照顾双胞胎。他们第一个月放学太早了。等适应了就每个周末送过去。而他们正被双胞胎走了闪得够呛,一听还可以看他们,高兴的不得了。刚来不适应,能有熟悉的人和事做着,还挺不错的。于是,李晨征求章雷的意见,开学后可否让他爸妈住在北航家属院。等双胞胎适应了,再搬去他自己的房子。一切为了俩孩子尽快适应环境,所有人都做出了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