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男女在欲望里沉沦，只要没有太大的矛盾冲突，没有双方家庭矛盾的不可调和，没有经济上的压力，基本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多沉沦几次吧。毕竟，当年爱上肯定是有优点吸引的。
李晨和刘力这俩货就是如此。之前闹的什么矛盾啊，离婚啊，分居啊，拉黑不理你啊，在几次陪伴着从早到晚，精心投喂，晚上刘力倾情演绎投入之后，那和谐幸福的生活让人满意的难以形容。连眼神对视都充斥着缠绵悱恻，空气里也是噼里啪啦的爱火花。“阿力。”她声音腻的发甜，“我在，需要我做什么事？”不管多忙，都立刻放下，出现在她的身边。“快递接一下。我买了洗衣机和烘干机。”“好的。”
刘力和装修工人交流，和工人一起把洗烘一体机利索地安装了起来。还顺便把床单，被罩洗了，说是检验产品的功效。这还不算完，“晨晨，以后你的衣服裤子我包了。你给我刷鞋子就行。”“我谢谢你。你给我擦鞋子也刷了吧。”说归说，他还真把李晨的裤子都给洗了，晾着没干的也给拿下来烘干了。“求你，别弄了。你看阳台都晒满了。”“好像干的不错。”“又不是你在工作。是机器人在工作。五道口的下午也到了。”“我去接。不，我和你一起先去等着。”于是，两人又回了五道口的家。
五道口对于两人的回忆最深。其他地方就是临时落脚的地方。接到快递，他把烘干机摆在了阳台，正好有个插座。“下次淘汰直接换两个能摞起来的，还节省空间。”“嗯，房子确实有点小。”“晨晨，你不羡慕人家住大房子吗？”“不羡慕。要打扫很多卫生。”“可以雇保姆的。”“养不起。够住就好了。我爷爷奶奶家以前那么多房子，那么多地，不都没有了。还有镇上那李宗家盖那么多房子，瓦里还压着铜钱，你看他的房子谁住着呢？全分给二流子，懒蛋子，都不是他家的人，他家都家破人亡了。”“我也听说了。他家可是咱们镇的历史。听说去美国了。谁知道。中村当铺街那里还有一块德国鬼子的地皮，几十年没人动，就在那里栽了好多树。”“我去过那个地方，就在我三姨家老房子旁边。”
“所以，你从不给我养家的压力。让我专心做学术。我还有同事买不起房，凑不足首付呢。”“你打算借给他？”“有这个意思。”“多少？人品怎么样？老婆挣钱怎么样？家庭负担重不重？”“问这么仔细。”“那当然，你可有三个孩子要养。”“人品还可以。”“那就两三万吧。一年还一万，三年还清。不要利息。如果不答应，就不借了。借条拿回来给我。”“好的。”后来，他果真只借给同事三万，没要利息。而借给同事钱的人不少，大都五千，一万。好在同事都按时还清了。他才知道城里不太兴和同事借钱，少还可以。多都要给利息的。还有的有钱都不还。
同事的家庭负担挺重的，家里还有丈夫娘生病，每年花七八万，他的爸妈也在家种地，种不出多少钱。同样的收入，他要分成好几块，而且现在房价也飞涨了数十倍，同事的年龄只比他小了一岁。媳妇比他小几岁，经常来实验室找他，看起来挺会撒娇，穿的挺时髦。但是他还是喜欢自家媳妇，沉着冷静，什么都不用他操心。他才懒得管同事的事呢。把钱还给他，也算全了同事之谊。
再过了几年，他都晋升教授了，同事还在奋斗副教授的路上，再后来，审计来查帐，他都习惯了，所以早早地把账本按年一本一本上交，同事却被带走，后来得知他老婆挪用了十几万项目资金，克扣了学生的工资，被学生举报了，听说同事老婆买奢侈名牌的发票都夹在报销单里，被学生发现了。同事的前途基本到头了。
但是现在，刘力他不知道未来之事，只是听妻子说了句：“家庭负担这么重，还这么爱打扮，消费，钱从哪儿来的？”他茫然，他就随口说了句，“穿着挺时髦，常去实验室而已，常飞马尔代夫度假。”“虽然借钱给他凑首付，但是不要和他的项目搞在一起，特别是钱的事。记住了。要是出了事，你就等着被我踹吧。”他是非常听李晨的话，特别是涉及钱的事。第一次他就经历了审计风暴，也补了漏洞。所以他一点都不敢大意。
“阿力，我把开发区的房子都装修完了，也住进去了。房价好像也涨了两三千吧。”“哦，那挺好。”他不甚在意地说。“余杭的公寓也涨到15000 了。”“好。”他为了配合她，“你还要买吗？我这还有点钱。前阵子发了项目奖金。”他不甚在意，接着掏出手机，给她转账，“不买房了，我没大有兴趣了，而且限购挺麻烦。现在这么贵，买不起。不过刘艳说买点黄金投资。至少是硬通货。”“好，金银天生不是货币，货币天然是金银。你去开户吧。”
李晨的银行账户短信显示，收到刘力的银行汇款45万。“怎么这么多。你藏了私房钱。”“晨晨，我不用藏，”他把账单拉给她，工资涨了，他基本没花费，车也不开了。“项目奖有十几万呢。你男人做项目还是很厉害的。一年多做几个项目，能挣几十万，再加上工资，也能小100万。”“不用那么多项目。你现在学术级别不够，去拉项目就得跟人应酬，交际，喝酒。那你的学术不用搞了。等你厉害了，我再外面干不动了再说。还有，不要在外面给人公司当独立董事。我们不缺那个钱。我也不买名牌。所以你不要担心我问你要钱买名牌的事。”
“这也是他特别喜欢李晨的一个原因，她永远都分得清主次。不过分看重钱。”其实这是他的误解，李晨最喜欢钱了，只是不想消磨他的学术兴趣，不让他沾满铜臭味儿，钻进钱眼里，不搞学术了而已。她自己那么拼命，几乎没有周六日，是为了什么。所以在情人眼里，她就是那么完美。“我去上海给你买了阿玛尼西装。和在苏黎世买的替换穿吧。还有几件衬衣和T恤。”
他想起同事穿的朴素，再看他老婆穿的，光鲜亮丽。而他上班穿的低调奢华，剪裁得体，扣子上都有GAlogo，他的腕表，特别是现在这块，同事学生都看见了。好几个问他价格。他不知道，只说是媳妇儿给买的礼物。“你的这些衬衣，西装都是吗？”他点头。愕然问道，“你怎么知道？”“就凭你天天不修边幅，泡实验室的劲儿也不可能是你买的。不过确实不错。回去我也让媳妇给我买去。”他不知道同事的媳妇给买了没有，反正那次在卫生间他听见同事嘀咕了一句，“刘力好福气。他媳妇真舍得给他花钱。”
这点他是非常赞同的。所以收到媳妇的礼物那是相当的开心，一件一件衬衣的换，西装，“给，还有腰带。”“太贴心了。”他情不自禁地拥抱正给他整理衣领的李晨。“我就喜欢打扮我喜欢的男人。穿的好看，养眼。”这个上班穿，在家出去玩还是穿平价的吧。”她把休闲裤递给他，“这个搭配衬衣，T恤都可以。你搭个我看看。”于是，他化身男模，走秀给她看。她不停地拍照。甚至做了九宫格发给他，标题：我喜欢的男人。To the man I Iove.
“你的论文忙的差不多了。该指导我写论文了吧。刘老师。””没问题。不过你把初稿写出来了吗？”“写了。就是建模不太稳定。心里没底。”李晨赶紧把笔记本打开，把论文打开，恭敬地摆到他面前。“刘老师，请多多指教。”
他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大体看完了。做了些笔记。然后，看向李晨。态度看起来有些严肃。“李晨，你说下医学论文怎么写。”她仔细回想了下，“首先创新性，包括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其次是可行性，其次是实用性，科学性和前瞻性。”“嗯，所有的理工科论文都是这个要求。创新是最重要的。你的理论功底并不深厚，所以只能从实践操作上做些创新。你在论文里有提到施术操作角度，操作工具以及施术部位的深浅还有患者的身体条件，脂肪厚度，口腔黏膜，皮肤状态对手术的影响，这就体现了一人一施术角度，辨证论治原则，而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形而上学机械治则。这是一个新的提法。把哲学观点，中医治疗原则引入西医治疗原则。”
“至于可行性，你在论文中也提到了，这是从你从大量的临床诊断病例得出来的经验总结，这也很好，但是你这个建模的数据反了。得重新建模，做统计数据。”
“实用性，你在论文中用了大量的病例来归纳你提出的观点，但是有些措辞你用的太口语化，不够严谨。还有太多文字论述，最好把它变成统计表格。或者图表，饼形图，柱形图，折线，都可以。”
“科学性，你这个论文是实用性很强的，是从大量病例中提取的自己的想法，而且也带着这种想法继续去指导实践，对病人的治疗效果有显著的改变，你做的很好，特别是大量的回访病例来支撑你的想法。但是在这里建个模，让数据来说话，更客观直白一点。”
“开头加上行业现状，不必太多，用上引述，脚注，结尾加上现实意义，从社会，行业，家庭，个人，人文关怀，医患关系等角度论述可以，现状里也可以取几个典型医患实录来阐述现状需要改进。”
刘力一口气说了好长的句子，“喝水。刘老师。”李晨狗腿的很，“听明白了？小李子？”“明白。”“其它的以后再说。你先把我说的这几个关键方面改出来，给我看。毕竟这是你论文的主体部分。”“好的，刘老师。”
李晨花了一周的时间，在刘老师的一对一指导下，20万字的论文凝练成了17万字，把论文从头到尾修改了两遍，重新建模，利用软件画了饼形图，柱形图，还有折线也错落有致地散布在论文的各个章节。脚注，题注，参考书目，也严格按照论文格式给修订了一遍。
“孺子可教也。”刘力可算体会了一把当李晨老师的感觉。看她凝望！！！的星星眼，就知道她此刻崇拜他，定超过了其他一切。毕竟他知道李晨高中就是个计划性非常强的人。从不苛刻自己，但是在能力之内又做到极致。她是非常务实的人。他批评她时，她态度特别好，认错极快。眼巴巴地看着他，让他任劳任怨地指导她改。这一个周里，她早起，做不重样的营养丰富的早餐，甚至早起捏饺子给他。也不知道她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的。晚上学习时间则是陪着他专心致志学习。夜里，任他索取，解锁新技能，有时还能举一反三。让他觉得自己的女人真是个宝藏。搁哪里都能发光。
“阿力，我的毕业论文初稿可以了吧。那我那些准备发的论文呢？你在抽空帮我看看成吗？”“成。”其实她更喜欢用可以吗？怕他腻烦了，也不敢累着他，白日里给他补气血，夜里有时陪他放纵。好在她严格按照黄帝内经里的要求来的，心里稍微踏实一点。
“晨晨，我们出去度假吧。还有一个周才八月，你就是要上课也得八月初不是？”“去哪里？”“去昆山吧。我好久没去了。”“那里可不凉快。”“心静自然凉。”于是两人带着笔记本电脑，换洗衣物，还带了庄子的《逍遥游》，南下江南。
学术刚刚完成的两人，犹如刚刚考完一模的小鸟，快乐地出笼去玩。哪能看出三十多的稳重样子，都穿着七分裤，白色汗衫，两人只是防晒衣的颜色不同。车上两人把手机关了。她靠在他身边，敷上面膜开始睡觉。“到点叫我。”果断闭目养神。短短的四个多小时里，她居然换了两张面膜。“确实又白回来了点哈。”刘力言不由衷地夸她，其实在他看来，媳妇还是不黑，但是她就是很执着地敷面膜。行李里塞得面膜都有四包。20天的量。他不懂亚洲人对美白的执着。
不过他的女人气质保持的好，身材也没怎么变化，他还是很满意的。当然媳妇对他要求更高。不能有肚子。所以他的啤酒，烟几乎都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鼻子比狗还灵敏。所以薄荷味口香糖常备在他身上。
到了昆山站，两人先去超市，买了日用品，吃的，喝的。这才拎着进了家门。要不是带着行李箱，谁会以为他们刚到呢。他发现屋里并不潮湿，每个角落都有膨胀的干燥剂。他收起来，打开窗户，让对流风吹进来。这是他喜欢的户型，厅大，还有阁楼做他的实验室。他径直去了阁楼，发现有薄膜落在桌上，近看，才发现是保鲜膜。“阿力，你把保鲜膜摘下来，桌子就干净了。床单需要换新。在柜子里。不过先用阳光过滤一遍。”
待两人收拾好一切，吃了不中午，不晚上的饭，就开始各忙各的，互不打扰。李晨知道她男人是来放松的，她就把后勤保障做好。鲜牛肉煮出来，海参泡发，虾仁也泡了水，晾干。她要做米饭。鱼米之乡，必须入乡随俗。于是晚上，牛肉烧土豆，海参鸡蛋羹，虾仁黄瓜，都是一小碗的量，两人依旧分餐。她吃了小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仍是他的。晚上两人出去散步。玉山镇虽然也是镇，但是比二人老家的小镇大多了，他们的房子就在高新区。一切都是新建的，路新，房新，树也新，和老城区不一样，没有历史感。如同在老家开发区的小区一样。
刘力在自己的家庭！实验室呆了三天，决定带媳妇阳澄湖旅游度假中心去看看。说起阳澄湖，就想到阳澄湖大闸蟹，可惜现在不是吃湖蟹的季节。而且两人也是海边来的，海里的什么螃蟹比湖里的还大。不过风景还是蛮好，特有的江南水乡风情湖中有中国风建筑，宝塔式建筑，像颐和园十七孔桥那样的桥，秀美，木板铺的地毯，不高的围栏旁边可以看见大片的莲花，生态旅游区，打得就是自然风景。很凉快。就是李晨那天穿了短裤和半袖汗衫，被蚊子咬了，痒的她抓破了腿和胳膊。“原生态就这样。没事。回去给你涂点老虎油。”刘力不甚走心滴安慰她。在那吃了特色的阳澄湖特色饭菜，就打道回府了。
其实两人就是瞎溜达。夏天出去玩，就是找晒，招蚊虫叮咬。夏天是不能爬山的，特别是穿的少，裸露肌肤。还得带伞。这不，回去就遇上雨了。两人打一把伞回了家。裤子湿了一半。去卫生间洗了澡，喝了姜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对视傻笑。“好久没一起淋雨了。”他甚至还打开手机放了雨中的节奏，rhythm in the rain ，正是李晨所喜欢的歌曲，“listen to the rhythm of the falling rain，telling me just what a fool I’ve been……”两人喜欢的调调都一样，真的是呆一起久了，审美趋同。特别喜欢Jason Donovan略带忧伤又洒脱的男声。
“这么近，不去说不过去。”于是二人在临走前一天，去了上海，一起去了交大，李晨照旧收集了带有交大logo的笔记本和信纸。“买这干嘛？拿着怪沉的。”“自用，给孩子用都行。还挺便宜的。也算到此一游。”下午，李晨让刘力陪着，其实他在大厅椅子上坐着，专门去了刘艳的银行，点名找刘艳办了黄金投资业务。晚上，两人分开，各自去见了同学。
李晨则把黑色花纱带花朵刺绣的羊绒衫亲自人肉快递给了刘艳。“我也有一件。咱们南北呼应。”两人凑一起说了悄悄话，“你现在真自在，还能假期出来玩，在银行没有这么多假期。”“我也快没有了。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怎么买那么多黄金，都过百了？我觉得你也就买个十几万而已。”“把钱都投了。无钱一身轻。省的烧的不知道买什么好。”“你这说法新鲜。刘力现在挣得不少吧。”“也就跟你差不多吧，有时就多点项目奖金。你们不也有佣金吗？”“是。省着点，养孩子费钱的很。”“我都不管了。先把论文过了再说。”“差不多了？”“初稿改完了，还没给导师看。”“你男人不是博士生导师吗，多问问他。虽然隔行如隔山，但是有些评判标准是相通的。”李晨连忙点头，“一定好好利用，自家男人不用交指导费。”
刘艳觉得李晨就是特别乐观，直爽，和她相处不必藏着掖着，当年谁也没想到高一在班里不起眼的她，居然直线上升，超过了太多的同学，连选的男朋友都让人大跌眼镜，她没有选成绩好的，长得帅的，家里有钱的，父母政府的，就选了不起眼的刘力，高一他连本科线都没过。没想到，高二遇到李晨，相当于璞玉遇到了雕琢大师，千里马遇到了伯乐。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对，居然成家到了现在。日子还过的不错。这么多年了，还和她保持联系，几乎年年都能来上海找她叙旧。她不知道李晨有多少钱，但看她出手大方，不小气，一如当年高中时的她，她就觉得这个人不错，对她的脾气。
年纪越大，朋友越少。毕竟圈子也不同了。李晨于她，还是她于李晨，都是很珍惜现存的友谊。从高一到现在，都二十多年了。一个人的生命也没有多长，能在人的生命里占据二十年，相当不易了。她把去美国买的双肩包送给李晨一个。没想到她异常惊喜，“我还没有这样款的背包呢。谢谢。”她的回应让她觉得送得值，没有浪费。她从不觉得友谊是单方面付出的。和谈恋爱一样，和经营婚姻一样。
“今晚宿在上海吗？”“不，宿在昆山，高铁十几分钟，很快的。下火车站，步行也就不到半小时。”“行吧。”两人不到八点半就告别了。李晨和刘力约好了见面的地铁站，她就直接坐地铁了。每次都是靠近卫生间的位置等待对方。约定俗成。两人这次挑了九点二十的车，19分钟，二等座。车上人特多。像公交车一样。终于体会了一把坐高铁公交车的感觉。
回家躺在床上还不到十点半。便捷的交通出行。“退休我们来这住吧。孩子不管了。爱咋滴咋滴。”“你现在也没管。”“你不也没管吗？明年毕业了，把他们接回来读幼儿园。姐姐也回来吧。你该给她启蒙stem课程了。书我已经买了。”“回去再说，睡吧。”“你不开心？聚会怎么了？谁招你了？”
“不会又是你以前高中宿舍的吧。成绩高中比你好，高考却没考过你，去同济那个，最后在德国大众汽车的吧。”“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不知道，是刘艳告诉我的。只要聚会，他必去，每次就他最。能显摆，别理他。有钱是他的，咱又不吃他的，喝他的，他开跑车，住别墅就住吧。他家拆迁就拆吧。他有就有吧。我又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
“他总谈他又拿了多少奖金，拿了多少项目，认识政府哪个高官，哪个同学当了镇长，他一副全都认识，无所不能的样子。笑话我是教书匠，教授都没评上。”“他嫉妒你，尽管当年不如他，高考却反超他，哎，没办法，谁让他没遇到我这样的伯乐呢。有的人天生见不得你过的比他好。再说你是做学问的，跟他也就高中同学关系，其它也没啥。章雷都没你强。”“你又想他了。”“哪有，除了你，我就和他熟，再说你之前确实不如他。现在你可比他强多了。”“我和他你更喜欢谁？”“当然是更喜欢你。我喜欢理工男。”她的安抚愉悦了他。“那你能不能忘了他？”“不能，我还得和他保持友谊。他也是政府官员吧。比你高中宿舍同学吹牛认识的那些级别还高。我只能保证和你在一起时不去想他。”“你说的？”“当然，哪能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又不是无间道。”说着攀上他，他受到别样刺激，专心攻城略地，她还是他的千里江山。同学会上的不适也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哎，哄幼稚的男人真难。后悔招惹两个男人吗？不，她从不后悔。她从没主动过招惹男人，都是被动接受。“我名下的东西现在价值并不比你那个吹牛的同学少……所以你不要管他了。有时间想他吹牛，还不如讨好你媳妇儿。乖，我最爱你了。宝宝。”拿出哄儿子的语气，哄男人。李晨觉得自己脸皮越来越厚。情话绵绵无绝期。反正又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