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假期结束后，迎来了考研报名。李晨熟门熟路，毕竟她就是一路考过来的，但是刘力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好在都是聪明伶俐的人，报名是报上了。最后提交材料时，得回原单位盖章，还得找两名专家推荐。李晨找了她的硕导余老师和博导吕老师。然后又找了院长。院长对于李晨的上进表示满意。“小李啊，你今年的论文有着落了吗？咱们院的科研论文就指望你了。”“已经在准备当中。”“那就好。”于是李晨的猜测变成了现实。她需要一年准备一篇论文来发表。还好她上班期间一直不停地速记病案。看样子她得加快速度整理到电脑上。
当然再次整理的过程，就是再学习，在思考的过程。她已经整理了七十多个，如果没有孩子，她可以整理更多。然而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她还是三个孩子的娘。为了早晨不赶时间，李晨和男人一起一大早晨带着孩子们去北航。干脆在那里吃早饭。若不是那边房子太小，住不开，全家都要搬过去。刘力就把孩子们七点半送到附小去。然后李晨坐地铁去海淀黄庄。好在没有多长时间。
就这样，李晨开始了白天工作，中午去档案室速记病案半小时，下午继续工作的紧张节奏。下了班，她直接背着电脑去了国家图书馆。开始写论文。这次她选了颌面修复材料材质变革对颌面手术恢复的影响。她分了几个时期，从改革开放前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到改革开放初期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2000年到2005年，2006年到2010年，2011到2017。颌面修复材料受到经济成本影响，受到科研成果转化影响，受到手术医生的技术影响，受到患者颌面手术要求对人体最小副作用的影响，这相当于一本相关材料的概述。她粗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二三十万字。不过灵感来了，她一天就能码两万字，所以也不是很难。她要做的就是从纷繁复杂的材料中找出规律性的，总结性的论点，然后再填充材料加以论证，并附上建模统计图。
改革开放之前的病案较少，也有，颌面材料也不高级，但是很环保，没有什么副作用。价格也不贵。唯一的坏处就是寿命短。能做颌面修复的患者并不普遍，所以统计图比较容易，直接按照年代，年份来即可标识清楚。
当到她读本科那会，颌面材料明显多了起来，人们对美的要求也高了，颌面材料的材质也有了更多选择。她需要建模来阐述。2001年到她毕业以后，她仿佛就在亲身经历，重新回忆一遍。所以当九点要离开国家图书馆是，她竟然有些不舍。
回到家，她直接洗了澡，就回了床上抱着笔记本。她的房间被儿子占了，崽子们都已经睡觉了。“晨晨，你还在忙。”“有了一点灵感。”“吃颗葡萄。”他递到她嘴里一颗。“巨峰葡萄，好甜。”“嗯，到时候了。晨晨几点睡觉。写完这部分就睡。”刘力也在一边看书。他看的是管理类联考。在妻子头也不抬地码字期间，他也刷了两套题。对他来说，不是很难。英语也不是很难。是的，对他来说，不算难。他早非吴下阿蒙了。雅思七分不是白考的，更何况他也过了人事部翻译资格考试。
李晨写完了，去卫生间洗了手，洗了脸。她躺在他的腿上，“阿力，今天辛苦你了。崽子们今天表现如何？”“还可以，下午放学，我就把他们带到了实验室，在我的办公桌前写作业。谁都不敢说话。乖乖的像鹌鹑。”“挺好。他们不会反对吧。”“不会，别的实验室也有同事接孩子去实验室。在那里写作业。”“只不过没想到你领去三个。”“人家都羡慕我有本事。有三个孩子，然后非常同情我养孩子太累。”“确实累，准备饭菜就那么多。”“嗯。不过我和他们讲了，谁不听话，就没学上了。让路给其他的兄妹上学。在家帮着洗衣服，做饭什么的。”“然后姐姐卯足劲往前学，已经开始学数学六下了。弟弟呢，则拿着姐姐的二年级下语文数学课本再翻。我看儿子挺厉害。估计你得再买初中课本了。”“那个好说。我把从课本到奥数买了吧。让双胞胎也一起做。妹妹不会，让哥哥和姐姐教。记得让崽子们练字。我去买点米字格纸。”
“阿力，我遇到你是多么的幸运。看孩子这么难的事情，你一个人就搞定了。我对你的崇拜如滔滔之江水绵延不绝。”“别吹彩虹屁，来点实际的。”“我给你辅导英语二。”他把刷的英语真题给她看，完型阅读几乎没错，翻译也没错。就写作没写。“我还没有用武之地了？”“那怎么可能，我的英语出自你的嫡传。等我写作完了，你给我改。今晚我要为所欲为，而且你要听我的。”“为所欲为，都依你。”她对阿力印象好，结果，就离了个大谱。自称是头狼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绵羊呢。以前都是哄她罢了。
all the tricks are played all over “I can’t bear that！”“But you promise me ！……”
夫妻二人互飙了一阵英语之后，她有些羞赧，“阿力，我真的不习惯你的画风突变。我会慢慢适应，请给我时间。”“是我太鲁莽了。你没跟我翻脸，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不是，话说你怎么这么多心思呢，你不是搞学术吗？还要准备考研？”“就因为压力大，才要释放啊。晨晨宝贝，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她掐了他的腰间痒痒肉，“你说呢。”“我觉得你适应良好，是可塑之才。”“那我可真谢谢你了。快十点半了，睡觉。”她背靠他，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顺着她的头发，“睡吧，宝贝。爱你。”“哼，我的论文写完了，你要给我改。不然我就不配合你了。还有好好准备面试。”“知道了。现在还知道谈判了。小样。”其实即使她不说，他也会督促她写，然后给她改的。
待李晨把论文初稿写完，已经十一月中旬了。二十一万字。她就开始准备公共卫生硕士，她根据网上出的考试大纲，准备了流行病学，社会医学，这两门她硕士时选修过，还有印象。此外还有环境卫生学，职业卫生与职业医学，医用统计方法，营养和食品卫生学。初试科目考政治，英语一和卫生综合。12月23号，24号考试。
她把口腔医学的专业课都背过来了，还差这个吗？这么多年的考试经验，让她和准备硕博考试一样，录音，猜题，按照课后问答题，分类了名词解释，问答，简答，论述她都准备了。刘力笑她，“晨晨，你选的科怎么都是背的？几乎没有计算和逻辑分析。”“学医不就是一直背吗？就当防止老年痴呆了。等我考完这个，我就跟你学数学和物理。”“好。我的媳妇李晨是我见过最爱折腾考试的。”
她又恢复了早晨五点醒，起来背书的习惯。因为现在各个房间都有人，她就去厨房背书。等她把专业书籍看了一遍，通了一遍，她开始改刘老师要求她改的地方。她改了半个月，到12月初头，她的论文删删减减还有20万字。她投了国内期刊，很快就有了回复，决定给她连载。但是需要她交版面费。她交了大概四万吧。很快，作为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纪念文章刊发。一连刊发到2018年。每次连载5000字到一万字不等。
她很高兴。她不在乎版面费什么的，她需要鼓励自己坚持下去。当她告诉她丈夫时，“well done.”显然她男人也认为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她能坚持写下去。“你的考研准备的怎样了？”“面试说是没问题，就看我笔试成绩了。其实大部分面试都给过。你知道的，和稀泥。不过交学费时也会踢掉一批交钱不爽快的。”“我们有钱，我十月一就给你准备出来了。我估计差不多这个数。”说着就拿出手机转给他30万。“谢谢晨晨。你的准备呢？”“才过了一遍。后面卫生综合和政治需要背了。”“我相信你。孩子你不用管，有我呢。周末，我就把他们送到章雷爸妈那里。我看他们适应良好。其实我们俩准备考试，早起晚睡的，对孩子来说，这也是个激励。”“嗯，阿力，我有你陪伴我，这辈子很值。”他很少听到她感性表白，激动地亲吻她。
小意温存了一会，两人继续刷题，准备考试。遇到有争议的英语，两人商量着来，写作则由李晨来改。“要用小词，多用短语，常用句式，和中文表达有六七分相似就用句式，要有谓语动词。”她边改边念叨。一开始作文还改得一道一道的，五篇下来，已经不怎么需要改了。于是便和媳妇一起刷英语一的试题，两人比赛，在规定的时间内看谁的错误率高，谁就得受摆布。刘力对此刷题游戏乐此不彼，当年他考雅思时，单词背不过来，可是被玩坏了。
他的女人在学习上可是个狠角色。试想赶在自己身上试针的女人，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更不留同情。不过也就是她这样对他督促学习，他高中三年级才能逆袭，才能抱得美人归。过不一样的人生。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夫妻二人的刷题比赛，谁胜谁负，已经说不清。到最后，都是男女体力上的差异。直到她告饶，他才放过她。这是他最惬意的时光。所以问他准备考研苦不苦，他肯定说有什么苦的，有媳妇陪着刷题，很有情趣的红袖添香，美极了。而且他考的又不是五道口金融学院的热门专业，也不是应用统计415分才能进复试的专硕，他主打的就是听媳妇话，多学门技能罢了。考不上也没什么损失。而且他把白天的实验室工作全部做完，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李晨的碎片化时间则被她利用到了极致。地铁上，速记小本在不停地翻，工作时就全身心投入，绝不三心二意。中午吃饭时间只用10分钟就结束了。然后她接着速记病案。只不过速度更快了。她发现自己认为的极限是可以被推进到更远的。逼自己一把有更多可能。她记得有名人名言说过，时间像海绵一样，是可以挤出来的。她保证了她的睡眠时间七小时，运动半小时。下班时间她就自己泡图书馆。仿佛回到了高中自娱自乐的学习时光。什么男人，孩子早被她抛到了脑后。她沉浸在准备考试的过程中。她一向就是全力以赴，不问结果。她越到考试临近，精神头越足。
就这样，她的周末两个半天英语课也没耽误。保证一周做一顿饭和丈夫一起吃。全是老家的家常食谱，菜市场的花蛤炒尖椒，她觉得比老家还便宜，就是泥沙太多，需要浸泡的时间更长一点。韭菜鸡蛋虾皮，清蒸连云港运过来的大虾。不是晶莹剔透的米饭，就是面条。牛肉一直是必备。她几乎没吃过动物内脏，也不怎么买。猪肝，猪肺，她以前还买猪头肉，自从她身体不好之后，她闻不得太油的东西后，猪肉就被她摒弃了。
双胞胎周六就被送过去了，他们都知道妈妈要去上课，养活他们，爸爸得去实验室加班，如果跟爸爸，就不能大声说话，姐姐表示可以自己待在实验室，刷题。五年级的她已经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了。她现在已经开始学习上海的六年级也就是五四制教材了。李晨给她买了视频课。用了IPad，密码由爸爸设定的。所以家里没有电视。电脑，IPad都有。然后中午和爸爸一起去食堂吃饭。中午回家睡觉。下午又和爸爸一起去实验室。有时候她偷懒，就和爸爸申请就在家里看老师要求的小学生读物，比如说儿童系列小说，汤姆叔叔的小屋，鲁滨逊漂流记，汤姆索亚历险记 ，爱丽丝梦游记，格列弗游记，下午晚些时候爸爸有时带着她去游泳，去操场跑步。
“妈妈为什么这么忙，不陪我们？”“你妈妈如果不这么忙，根本养不起你们。”爸爸一句话就让她把那些为什么给堵了回来。“你妈妈是为了保护我的学术兴趣。”“爸爸，什么是学术兴趣？”“就是你感兴趣的科目。未来可以从事研究的。”“学术兴趣好玩吗？”“好玩。既可以养活自己，又可以做兴趣爱好。工作时不觉得枯燥。不会摸鱼。”“摸鱼不好吗？”“不好，不专心就一事无成。最后养不活自己，甚至失业，被裁掉。”
“爸爸，我学习不摸鱼。我们老师说了小升初了，要好好考。我们班有同学要去清华附，有的要去人大附，还有的要去首师大附中，有的要去101，有的去十一。爸爸我去哪里？”“咱就呆在北航附中。爸爸得照顾就近照顾你的弟弟妹妹，你只要中考好好考，争取考清华附，然后和爸爸做校友。”“不可以和妈妈吗？”“可以的。前提是你得和妈妈一样吃苦，妈妈当年一直都比爸爸成绩好。”“我记住了。”大女儿心里知道，考爸爸的学校比妈妈的学校轻松。从此更加努力学习。
李晨已经把23号，24号上午的课和老板说了，老板给她调了课。23的给提前调了，24号的给换到了下午。于是她在考试前一个周开始放松起来，就看题，抓题做，也不动手，全动嘴，看题。这天下午刚下班，她按照惯例准备去泡图书馆。她接到了老友的电话。“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不管我英语了？”“哪有，你没问我，我又不会自讨没趣。你中学时代一直比我成绩好。”“可是英语我就没超过你一次。”“行吧，约个地点。我给你讲讲，怎么投机取巧。”“去我那里吧。我已经培训结束。”“那等我半小时。”她不到六点就到了。他也刚下班回来。“题在哪里。”考试狂李晨对待试题是非常认真的。
他见她认真，拿出试题开，她看了他做过的卷子，百分之八十的准确率，“能保持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毕竟你很久都不考试了。”然后她就专心地给她讲完型如何找相似做题的技巧，阅读理解排除干扰选项的技巧，细节题如何做，大意main idea 如何做，然后让他按照她说的去排除，去定位标答，在找同义替换。本来就不是笨人，只是考试技巧生疏了，词有些忘了而已。她这么一提点，可不就全对了吗。看他掌握了，就讲如何做笔译，如何拆分句子结构。不一会就用了七八张白纸。他看她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噙着一口水，润了她的唇。“歇一会吧，晨晨。这些就够我用了。”
“我是来讲课的，要对得起你……”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吻住了。直到她感觉有些缺氧，他才松开她，“我考的上，面试过了，笔试应该问题也不大。”“看样子就我白紧张了。”“哪有，你的考试态度一向认真。只是咱们现在的在职考试，不只看笔试，还有面试。本科学校出身，本科成绩单很重要的一环。还有学术论文。”他看她有些发呆，干脆专心致志地吻她，手也不停地探索柔软。后来索性埋在她胸前。她只好抱紧他。激情澎湃之时，他推着她去了浴室。他知道她必须洗澡的。他也趁机吃了许久未吃的豆腐。
“我好久都没见你了。你一次电话都没给我，是不是我不找你，你打算把我抛在脑后了。”“绝对没有。我就是太忙了。孩子我都不管了。月初刚忙完论文，一年要发一篇。时间紧，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好几半来用。”压力大吗？”“还好。再大还能比高中大吗？你怎样？培训完了，有变化吗？”“近期没有，估计春节后会有。”“压力山大吗”“有压力，也有动力，不是有句歌词，爱你是压力，也是动力吗？”
“我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但是你要低调，不惹事，也不让你的亲戚打着你的旗号干出格的事。包括不能和人打架，酒驾，以权压人。”“我知道。我早就和父母说过。在职考研除了医学考试竞争比较激烈，像专硕基本面试过了，只要复试线过了，就等着收录取通知书交学费就行了。”“说到这个，你的学费已经出来了。我姐给签了五年合同，1800x12x5=108000。我打给你。”“不着急。等我拿到通知书再说。”“那等考完试再说。我拿现金给你。”她很善解人意，怕影响他的仕途。“不会，这是正常收入。公务员并不与清贫挂钩。公务员收入也是合法的，不然谁考啊，只要不是巨额财产不明来源，没有官商勾结。”“那就好。领导知道你的私生活了？”“不知道，只知道我有爱的人，还在努力中。没有抱得美人归。”“那你可有得等了。不谈这个了。我继续给你讲翻译吧。”
她讲的认真，他听得专心。竟把翻译技巧掌握了七七八八。“写作她把写作要求重新提了。然后改他之前写的作文。教好学生，特别是之前她一直崇拜学习的人，感觉自然不一样。效果也是事半功倍。临走时，她不由得吐槽：“我怀疑你根本不需要来给你讲的。”“哪有，必须给我一对一辅导。刘力都享受了多少次一对一了。不然他哪能进步这么大。”“还别说，他现在英文不逊于我，只不过我比他更娴熟。但是我的数学物理忘得差不多了。”“没事，你有技术实力。”她的手有有茧，有青筋凸起。可见平日干活不少。“我记得初中时你的手小又白嫩。”“嗯，岁月是把杀猪刀。”
23号考试，她和刘力一起出发，骑自行车去清华考试。清华是他的主场，他很快把她送进了考场。两人是继高考以后再次合体参加同一场考试。因为选择的不同，和保送生一起参加考试，她如临大敌，严阵以待。而她的男人，因为是保送的缘故，对考试的态度和她相比，放松惬意。真真气死她这种一路靠辛苦考试上来的人。
政治对她来说没难度，但也答不了高分，也就75左右，来回就是那些考点，只是领导人变了，讲话的重点变了，材料分析变了而已。然而万变不离其宗。英语一她能答80吧。第二天卫生学综合。她基本都踩到了。比她母校的硕博专业课试题温柔慈祥多了。
考完了她急忙往外冲去，她下午还有班课。一点半开始。而她丈夫和老友昨天就考完了。碰了面之后，居然在清华紫荆餐厅一起吃了饭。只有她第一天考完，晚上回去继续抓题准备专业课考试。哎，保研的人对待考试的态度和考研党的态度真的是天壤之别。但是没办法，人家当年能保研，肯定是GPA成绩论文过人，嫉妒不得。李晨她自己选择本科毕业直接工作，有钱挣也挺不错的。女孩子如果家庭条件不太好的话，没必要去挤那条考研路，早工作，早点赚钱，减轻父母负担，挺好的。而且女生年龄越大，就业越不受待见。在现实中的就业市场，不是女生学历高就会干活的。
傻瓜李晨不知道的是名校的在职硕士，像公共管理，MPA，会计硕士，MPAcc，都要提前面试，而且两批面试，刘力和章雷参加的都是第二批网上申请提前面试。就像考电影学院面试后提前发合格证一样，最后看初试是否过线。招收非全日制，看中的是本科出身，工作单位，学术成就，大家都不差钱的情况下，肯定是优中选优。就是她自己也是名校出身的医学博士，公立医院的骨干医生，虽然报考条件很宽松，但是如果你认为人人都可以上，那就大错特错了。当然了，也可以捐赠一栋楼给学校，获取一个在职硕士的机会。所以有很多名人，企业家，演员不但自己去，还让自己家的亲戚去上。背后肯定砸了学费翻倍的钱不止。至于公共管理硕士，就差直说只招一定级别的公务人员了。
三月初成绩公布，三人均过学校的复试线，而且超出好几十分。李晨三月份中旬去参加了复试，提交材料审核，然后又是笔试，公共卫生基础和英文翻译。又是面试。个人陈述，personal statement ，英文抽题答，专业试题面试，中英文都有。和她博士面试时流程差不多。她依照流程走了，考完，她居然有些烦，没有任何考硕博的那种忐忑和期待。为什么她没有选和她男人或老友那样的专业，只考两门呢。而且提前面试，听说对外经贸大学的mba专科都要。
她的情绪不高，奶奶的，爱要不要。老娘不伺候了。为什么到哪里学医的都竞争如此厉害。太卷了。她考386，算不低的分数，然而分数线就320。收15个人。老友公管收近100人。她丈夫的会计专硕收30人。
她和刘力的通知书六月份来的，是老友给快递过来的。老友去清华公共管理学院办事，顺便去了经管学院和医学院给拿了通知书。本来不给他的，但是一听是中学老同学，关系不错。还省了邮寄的EMS费用。难怪之前让她准备一份代领通知书的委托书。她不知道老友替她领通知书的用意，但是等她去清华注册上学时，辅导员老师对她很客气，很热情。一心沉浸学术的刘力也是收到了老师们的热情招待。他本来就是他们学校的孩子，自然更是亲上加亲。
李晨开始了她人生中的第二个硕士研究生的在职学习。每月上课两到三天。预计2-3年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