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相触的地方绷紧,阮漩其实知道,真正混港圈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人命,可阮漩没料到,秦则竟然会杀了陈高杰。
偌大的大厅,不知为何安静下来,秦则薄唇紧抿,心脏狂跳,害怕她真的不喜欢这样的他。
秦宏邈也猖狂大笑,“秦则,没想到,你也会紧张啊?还有你个乡巴佬,刚刚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突然间就安静了!”
他一贯喜欢维持和煦的人设,可今天他实在控制不住了,他堂堂一届港城重要人物,既然被一个黄毛小丫头看不起,指着鼻子骂!
阮漩心里是非常震惊的,思来想去都不知道为什么秦则会杀了陈高杰,她可是记得,原着描写的是陈高杰还很维护着他……
看着他紧张担忧的眼神。
阮漩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问他:“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杀他吗?”
她其实不喜欢有着一个矛盾,不问清楚,暗自生气,却发现结果并不是那样,去伤害两个人的心。
秦则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急忙回答:“他之前想下药杀我,挪移我的财产,我才那么干的。”
阮漩暗自琢磨下药两秒钟,又想到陈高杰一直守护在重病的秦则生旁,顿时就气到爆炸,“他该死,混蛋,他敢那么对你,死了活该!”
说着就瞪着秦宏邈:“都是一个个白眼狼,死了刚刚好,以免浪费粮食!”
众人:“……”
秦则女朋友,有点彪悍啊!
阮漩完全是想到,若是按照原剧情走,秦则死了,得名得利的却是陈高杰,那简直是气到爆炸,她刚刚还害怕了秦则一下,她真是辜负了秦则一直对她的信任!
气死她了!!!
阮漩怒火蹭蹭蹭的涨,保护欲也蹭蹭蹭的涨,她家秦则那么好,却被一个个人欺骗!
“你个土包子,这就是你的教养!”
秦老三被秦宏邈推出来骂人。
秦宏邈他真是久居高位,太久没当着人面骂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这个三儿子曾经在贫民窟住过,开口成脏。
阮漩鄙视的看一眼秦老三:“你一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咱就是说,甭管能不能吵赢,吵架的气势就要足。
关键她现在正在气头上!
“你……你个下流人士!”
“下流人士,呵呵,笑死我了,你一个上流人士结婚就是靠女人来获得成功的,其实我很好奇哎,嫁给你的女孩子是眼瞎吗?就你这长相……啧啧啧……说一句看一眼你,我就得短寿不过分吧?”
阮漩话音未落,眼睛就被遮住了,只听秦则说:“他不好看,不看他。”
阮漩对着他点点头,柔声说:“我就喜欢看你。”
那么光明正大的表白,让一众围观群众一脸懵逼,刚刚你那么彪悍,结果一对上秦则那一脸,‘我好喜欢你呀’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而作为主人公秦则非常受用:“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秦则刚刚说完话,捂住她的耳朵,将人搂入怀里,离开,刚刚迈出大厅那扇门,木仓声便不断传来,阮漩在那一刹那间就脑袋一片空白,等重新坐回车内,阮漩依然是处于浑身僵硬的状态。
她——再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秦则看她被吓住,捧住她的小脸,心疼弥漫:“是不是害怕了,对不起,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听那个声音了好不好?不怕,没事的。”
“里面是不是死人了?”
阮漩颤着声音问。
秦则薄唇微张,却颔首。
阮漩低垂着眼眸说:“秦则,你不能滥杀。”
“我不会的。”
他虽说一直掌握着绝对的武器,但也不会去做那肆无忌惮之人。
“那你答应我,除非对方十恶不赦,或者那个人对你有着绝对的威胁,又或者想杀你,你就不要杀人了好不好?我……很害怕。”
阮漩眼泪抑制不住留下来,秦则心尖微颤,替她擦去眼泪,将她拥入怀里:“好,我答应你,除开那些,我不杀其他人。”
阮漩在他怀里不断掉眼泪。
她感觉,她刚刚好想报警,她好想港城能早日回归到祖国的怀抱,她想回到心安处。
那一个小家。
阮漩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杀人就是不好,非常不好,哪怕如今的港城很混乱,什么人都有,很多都能习以为常,甚至还能当做炫耀的工具,但阮漩不喜欢这样,非常不喜欢。
秦则带着她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公园,俩人一起吃着街边买来的烧麦,秦则跟她说:“刚刚那场木仓战,我父亲他不会死的,重要的人也不会。”
阮漩其实清楚,刚刚秦则是保护她,因为秦则的父亲秦宏邈想杀了她。
那么她,是不是成了闯祸的那一个。
秦则看她忧心忡忡,轻轻抚去她眉间紧皱的眉头,看着她表情舒展,才跟她说:“今天他是想我来了,故意激怒我,然后拿枪指着我,借此恐吓我,最好再光明正大忤逆父亲被意外断手短腿,所以我们这是避免不了的,而且……你在保护我不是吗?”
阮漩抬眸看着他,有着泪珠的澄澈双眸轻眨,秦则低头便吻住了她。
吻的很轻,似乎害怕伤害了她一般,又似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待唇瓣分离时,秦则跟她柔声跟她说:“这里没人管,太乱了,内陆现在大改革,许多地方也乱,特别是接近港城的深市,但我们那个小镇总归是安宁的,到时候我们回家,就能远离这些了。”
阮漩轻轻的点点头,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看着天空晴朗,心终于缓缓安宁下来。
秦则看着晴朗带着凉意的天气,却想到那个录音机!
究竟是谁带进去,又是谁放出来的?
他杀了陈高杰如此隐蔽的事情,别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如今通过录音机却公之于众,陈家,不会放过他!
但无所谓,陈家已经被他掏空了,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他已经和秦宏邈撕破脸,他那温文尔雅的父亲应该也能清楚,他最痛恨的大儿子,终究成了他最痛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