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特意把伞往宋时韵那边倾斜了一下,把她护的严严实实的,自己的半边肩膀却被雨淋湿了。
南浔站在教学楼底下,来回渡了渡步,顺便磕了一下时宴cp,才等到自己的男朋友。
“好啦,不要嗑cp了,我们回家。”谢知礼刮了刮南浔的鼻子,声音宠溺的很。
“嗯。”
宋时韵走路的时候就喜欢蹦蹦跳跳的,还喜欢踩水坑,裴宴一本正经的直接拉着她,让她慢些走。
裴宴顺手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宋时韵的身上,微凉的手指再次与她十指相扣。
“你干嘛牵着我的手?”
“我冷。”
“我的外套都给你了。”裴宴薄唇轻吐,但说出的话十分不客气。
两个人回到家之后,裴宴先把宋时韵送回了家,自己则是先去厨房煎了姜水,又在里面加了几块冰糖。
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一个保温杯,把姜糖水拿出来去找了宋时韵。
“开一下门。”
门外传来敲门声,宋时韵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想也没想的直接就拿开了门。
暗黄的灯光照在裴宴脸上,裴宴默不作声的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了宋时韵。
“这个记得喝,别感冒了。”裴宴声音有点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先别管我,你感冒了吧?快进来。”宋时韵皱眉,抬手探了探少年的额头,果然烫的惊人。
裴宴固执的很,嗓音微凉。
“我先回去。”裴宴随手把门关上,小姑娘的腿白白的细细的,还穿着单薄的睡衣,这是会感冒的,裴宴还是有基本常识。
他也知道自己感冒了,但也不想传染给自家的小姑娘。
宋时韵生气的很,又想到了少年微凉的手指、温热的呼吸以及被淋湿的半边肩膀。
这人当真是倔强固执极了。
裴宴赶紧去洗了个澡,才穿着浴袍躺到了床上之后,才感觉全身无力,喉咙还有些涩涩的。
宋时韵可劲的敲着对面的门,裴宴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敲门,一只手撑着自己努力的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裴宴眼皮耷拉着,头发微湿,长长的睫毛没什么精神的垂下,脸色有点苍白,整个人都很虚弱。
看见是她,眼睛亮了一下。
裴宴重新窝进了沙发里,并没有什么力气去招待宋时韵。
宋时韵自己去厨房烧了开水,然后把他刚刚送过去的姜糖水喂给他。
裴宴似乎是真的很虚弱,在宋时韵喂药的时候,整个人都搭在了宋时韵的身上,手突然抱住了宋时韵的脖颈,两个人鼻尖挨着鼻尖。
呼吸极近。
宋时韵往后退了一下,把他手拿开,耐心的给裴宴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疼痛,又拿热毛巾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慢慢降温,让他的烧退下来。
最后才把姜糖水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裴宴脑海之中很混沌,似乎是闪过一丝什么,但是他抓不住。
宋时韵几乎守了半夜,才让裴宴的烧退了下来,她松了口气,留了张字条在茶几上。
又回到了自己家里,在厨房里捣鼓了一通,才放心的回到卧室里定了闹钟。
宋时韵是被闹钟吵醒的,本来是想赖一会儿床,但是又想到了厨房里的粥,就立刻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