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们见到这一幕,面上露出不忍之色,主动走到周母的身边,问道:“奶奶,您是丢了多少钱啊?”
周母正忙着哭嚎,哪顾得上里这些人。她双眼通红地东张西望,用恶狠狠的眼神剐向看起来像是贼的人。
一遍遍的逡巡,像是一条毒蛇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只待看出异样后,便立即獠出毒牙咬上去。
围着周母的年轻女孩们看到周母不好惹的眼神后,一时心头闪过几分惧意,她们相互间交换了几个眼神后悄悄离开。
年轻的女孩们走开之后,年轻的男孩们随即没了尊老爱幼心思也相继离去。
很快周母的身边空出一方真空地带,只有少数几个看上去面相很温和的中年妇女在安慰周母。
其余的乘客要不是在忙自己的事情,要不是就是眼睛瞄向这边,脸上只有看戏的平静表情和长途乘车后的疲惫。
随着周母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乘务员听到动静后随即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母猩红着眼迅猛起身一把抓住乘务员的胳膊,哭诉道:“我的钱被贼偷了啊,你赶紧帮我找回来!”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坚决。
过来询问的乘务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一下就红了脸,额头上薄汗点点,眉头紧皱,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他尽量放缓了自己的语气,问道:“大娘,你丢了多少钱啊?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你丢失的钱是放在哪里啊?”.qqxsΠéw
周母满脸焦急指了指上衣口袋,大声道:“就放在这里啊,刚才发现不见的。”
乘务员趁周母手松的时刻,赶紧将自己被掐得死紧的胳膊用力地抽了出来,蹙着眉不着声色地揉了揉,隐隐生出一阵钝钝的胀痛感。
揉着生疼的胳膊,乘务员暗道了一声晦气,不用想也知道衣袖底下的胳膊肯定被掐红了,说不准还见紫了。
乘务员心底生出一阵厌烦,看向周母的表情也愈发不耐,但因为职责在肩,并未将这股不耐通过语气传达出去,他再次询问道:“大娘,你是丢了多少钱?”
周母人虽然蛮横,但也是知道轻重的,她要是如实说出丢了三十块钱的话别人肯定不会放在心上。
于是她心思一动随口道:“我丢了两百块钱,就放在手袋里,刚刚我想将手放到口袋取暖的时候就发现钱没了。”
周围听众听到后纷纷发出唏嘘声,两百块钱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是一笔大钱,更何况是老人呢。
听到这笔数额的时候,乘务员纵使不耐也不由得对这个老婆子升起有些同情心,他继续问道:“大娘,你这钱上面有没有做标记啊?”
周母摇头说没有。
询问到这里时乘务员叹了口气,看着满头银发哭得鼻涕横流的周母,抿了抿嘴道:“大娘,你看这火车上人员走动复杂,而且你的钱也没什么特殊记号,估计是找不回来了。但是我们也会尽我们的力,帮你走访一下周围的乘客,看看有没有人发现你这边的异常。”